庞华读诗 · 三人行(253,254, 255)王丽颖老刀王小川

 

庞华读诗 · 三人行(253,254, 255)王丽颖|老刀|王小川...



主持人简介:庞华,南昌人。著有《一个梦的归宿》《呼吸》。曾入选《2004年中国最佳诗歌》《2012年好诗三百首》《新诗典》及其它多种选集。主编过《无限制诗歌》《赶路诗歌》民刊。2009年开始无诗意写作。作品散见国内各种刊物。
庞华新诗集《呼吸》余书,40元(含邮费,只亏不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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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王丽颖(长春)的诗《今晚》

她和一只瓶塞作对

和一种红色液体作对

成为所有赞美的敌人

但这还远远不够

把影子捆在一根标杆上

或是吊在一棵树上

再没有这么鲜艳的吊死鬼了

再没有这么幸福的吊死鬼了

庞华读诗:

这是一首写一个女人的诗,这个女人通过一瓶酒幻化为“所有赞美的敌人”,这也是诗的第一部分。第二部分写的是影子,是对影子的“谋杀”,吊死来。可谓冷酷残酷。本诗写得有自我分裂倾向。展现了一个女人的疯狂。关键词有作对,敌人,标杆,鲜艳和幸福。因为前三个词语所导致的后两个词语,使得本诗有反向抒情特征。换言之,就是反话正说。我读来有一种幽深的孤绝感。标杆和树之间的甬道在于标杆的尺度性以及树的再生性,这是一次怎样的衡量?实际上,影子无可战胜,那么诗这样去描述,依然延续着起行就透散的幻觉感。这只能是一种内化影像,表现内心某种极度的渴望。“这么鲜艳的吊死鬼”,“这么幸福的吊死鬼”,会是终极的意象?这个女人的自我审视,似乎播放了一部鬼片,读来有点瘆人,给死亡的标记鲜艳和幸福,必然反照现实的灰暗和厌倦。我希望我读错了。我希望此类诗尽量不写。

254老刀(广州)的诗《在解剖室》

这是我最大胆的

一次面对年轻女性的裸体

我们理直气壮的打量

而不用在乎她俩的心理感受

我们知道她俩已经死了

她俩知不知道自己死了呢

几个没想到让我微微有些吃惊

没想到年轻的尸体

僵硬在冰冷洁净的解剖台上

会那么冷峻优美

从没想过美丽的身体也会发臭

从刑事解剖室出来

我在心里想

某某死了会不会也很美

庞华读诗:

无疑,这是一首相当冷酷的零下无诗意之诗,也同样残酷至极。当我们沉醉于歌德所说的“永恒的女性引领我们上升”时,遭遇本诗,情何以堪!年轻女性美丽的死亡的乃至发臭了的身体,横呈眼前,一般而言,能在解剖室见到的不是刑警就是法医,同时这个“我”又是诗人,本诗作者,他在吃惊,吃惊于自己作为一个男性可以如此毫无顾忌地审视两具美丽的女尸,是那么“冷峻优美”。结构上,本诗我大致分为三部分,一写吃惊,二写解剖台上的尸体,三写一个不由自主的联想——也就是结尾两行,这个“某某”是谁呢?“会不会也很美”?诗写到此,悬念陡起,自然引发读者诸多想象。这种题材的诗写不是多了,而是少了。本诗也在此表明任何一种题材的诗写一样可以抵达诗的终极。

255王小川(贵州)的诗《我知道我为什么写得不好了》

火车上

有人偷看我写诗

发觉后

我瞬间用手机盖下去

试图遮挡

过了两分钟

我抬起头

装作若无其事地

环顾一周

看到他时

我的脸

还有点烫

庞华读诗:

读完这首诗,我立马想起的是弗洛伊德的书刮进国内各大书店的情景。不管谁拿着其书,一旦有人走进,马上贼一样警惕环顾,或者合上书塞回去。王小川此诗有着类似感受。读来也令人心酸,写诗竟然到了如此不好见人的地步。结合标题再读,显然是作者的一次自我反省。从一个反向度反思自己为什么没写好的原因。写诗不是做贼,这是每一个诗人必有的磊落坦荡。换言之,不具磊落坦荡之心者是无可指望能写出真正的诗的。因此,借此我也振臂三呼:我是诗人!或者是这样的:我是口语诗诗人!——因为我们首先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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