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郁金香花田、奶酪、木鞋…荷兰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前往?

 

《狄公案》在这里流传,李鸿章在这里吟诗……...





春天的荷兰,天气像多变的孩子,一会下点小雨,一会儿,阳光又在田野上舒展,则转眼变得蓝天如洗,轻纱般的薄雾且隐且退。郁金香姹紫嫣红,风信子、白百合花事正盛。满目的繁荣,矜持又显赫地涌进人们的视野。



春天也是荷兰最美的季节,似乎一不小心就跌进凡高的画里。从荷兰西部的诺德维克小城前往海牙,一路上阡陌相连,花田绵延。



青草在湛蓝的天空下泛着绿光,缤纷的郁金香在一眼望不到头的田野里闪耀出场,几十亩、几百亩络绎不绝——仿若一位俏皮盛装的少女,把世界上最美的花朵汇集于自己的裙摆,只在某一个早晨,听到一管清亮的笛音,哗的一声全部打开,演出世界上最惊艳的春天圆舞曲。



荷兰虽然只有1600多万人口,面积4万多平方公里,却以自己的名字标志过整个世界——十七世纪曾被称为“荷兰人的世纪”。

肯霍夫公园的荷兰精神


当地有句谚语:“上帝创造世界时,把荷兰忘记了,因此荷兰人不得不自己创造出一个荷兰。”荷兰人的创造精神、对美的求索之心,让这片土地充满生机。



以荷兰人的骄傲肯霍夫公园Keukenhof为例,这座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公园”,她无处不在的景观设计。从任何一个你站的地方,朝任何一个角度看过去都是一幅画。公园不仅仅是把花和树堆砌在一起,而是通过设计,让一切的组合都有美感。



她无处不在的园艺匠人。公园里的各处,都有在辛勤工作的匠人。



所有的景观都已经布置好,他们还在忙什么呢?小朋友到草地上不小心碰到了一株郁金香,就会有园艺匠人过来把它扶正到它本应展示给大家的位置;一簇风信子中,有一朵凋谢了,就会有园艺匠人过来把凋谢的花给挪开,栽种上一朵盛开的花儿。

弹丸小城的中国情结


荷兰是个地理环境比较特殊的国家,首都在阿姆斯特丹,真正的政治文化中心却在海牙,王宫、议会大厦、首相府和一些国际机构相聚于此,还有蜚声世界的国际法庭。



矗立于北海之滨的库哈斯大酒店,又被荷兰人民称为“李鸿章大酒店”,于苍茫中显得气势非凡,橙黄色的墙体,圆形穹顶,雄踞于海堤最高处的石阶上,如一座堂皇出众的城堡。室内,音乐大师莱昂哈特的古典音乐在悠扬回响——100多年的历史气质被低调、从容地宣示传扬。



1896年,74岁高领的李鸿章带着45名中外随员到此访问。李鸿章由德国出境进入荷兰,入住库哈斯大酒店。此番出使,是清政府欲“以夷制夷”“联俄抵日”,寻求国际上广泛支持之举。在旧中国的外交史上,这或许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荷兰王室为李鸿章来访做了充分准备,铺排出隆重的礼遇。有中国儒家经典《论语》的荷兰语译本最新推出,有皇家马车队前往迎接,有库哈斯大酒店“水物凝思宫”的盛宴等候。“优伶献歌舞之技,珠喉玉貌,并世无伦。”荷兰政府还在海滩上空放起了烟花。

荷兰的盛情,让途经日本横滨因曾深受其辱、不肯上岸过夜的“李大人”起身赋诗:“出入承明五十年,忽来海外地行仙。盛筵高会娱丝竹,千岁灯花喜报传。”
李鸿章在回国向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陈述赴欧美见闻时,直谏道:“各国强盛,中国贫弱,须亟设法。”只是,晚风无奈落花何。清王朝的衰败,不是一次出访可以扭转。但荷兰的库哈斯大酒店,这座始建于1818年、久享盛名的酒店,却从此被称为 “李鸿章大酒店”,沿用至今,见证了中国曾经的梦想和在异域的影响。

走上二楼的“水物凝思宫”,眼前豁然开朗。大厅宽敞明亮,19世纪壁画,面海临风的落地窗,高悬的水晶灯,翩然飞舞的柔纱窗幔,甚至当年欢迎盛宴的弦音还在优雅回响……一个餐厅,让时光穿越百年。



直到现在,这里每年的夏季“中国焰火”表演依存,酒店纪念册上李鸿章的手书赫然在目。

走出酒店大门便是海边,看着海面的波澜起伏,眼前悬浮出岁月星移、时光飞逝的历史书页。当年李鸿章驻足岸边,面朝大海,产生过怎样的联想,发出何种的感慨?大海沉默不语,威严而深远。



在海牙市立博物馆,还保存着我们中国“青花瓷”的荷兰样本。展馆不大,却用一个展厅布满荷兰的青花瓷。青花的盘,青花的瓶,青花的碗、茶杯、绘画……古雅幽蓝,满目青绝。



青花瓷在元代的成熟,是中国陶瓷史上划时代的事件,鲜明的民族特色使之风行于世界。17世纪初,一艘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轮船航行一年多之后,来到中国景德镇,带走了大批瓷器。

半个世纪之后,荷兰在代尔夫特小城建成皇家瓷厂,开始仿制精致的景德镇青花瓷。起初,荷兰人想惟妙惟肖地仿制中国瓷器,然而由于土质的截然不同,荷兰的青花瓷缺少玲珑剔透的精细质感。他们不得不开发新技术,最终创造出独具特色的精美图案,制成白釉蓝花精细陶瓷,并一直保持了完全手工的制作方式。



现在的代尔夫特小城,成了荷兰的瓷都。在这里,可以找到在中国明代青花瓷的几乎所有款型。荷兰的青花瓷,由此被称为代尔夫特蓝瓷。几百年以来,它日渐成为收藏家的珍宝,在欧洲和日本享有盛名。



荷兰青花瓷蕴含着中国青花的传统韵味,又有着高雅清亮、曼妙无比的浓郁色彩。这一道耀眼的蓝,穿越了古今几个世纪,续写着荷兰与中国的缘。



事实上,除了瓷器,荷兰人对中国文化的研究兴趣历久未衰。

20世纪40年代,曾在中国出任外交官的荷兰人高罗佩,以唐朝神探狄仁杰故事为蓝本,写出了著名的《狄公案》
小说中的狄公似包青天和福尔摩斯的奇妙结合:公正却不呆板,机敏却不油滑;文武双全,关键时还能挺剑走几回合。小说一问时,大受欢迎,在西方世界的影响甚至超过了许多汉学著作。

而高罗佩对中华文化的痴迷,也影响了他的择偶观,最终娶了张之洞的外孙女水世芳为妻,成就一段佳话。

梵高的麦田守望
在荷兰,最著名的画家当数伦勃朗和梵高,而后者的创作生涯虽然只有十年,却更为紧密地牵引了世界的目光。



梵高博物馆坐落在阿姆斯特丹的繁华地段。博物馆门前长长的参观队伍,在街道紧凑、逼仄的水城显得有些扎眼,也十分壮观。这位生前潦倒、身后享获殊荣的荷兰画家,其对艺术和生命的独特感悟令人慨叹神往。



走进博物馆,观者如潮,却安静有序。梵高的绘画、素描、信件,以及他眼中的自然、乡村、爱情、宗教信仰和文学,一一向我们袒露着这位27岁学画、37岁谢世的天才画家短暂一生。油画《播种者》《怒放的杏花》《麦田群鸦》《粉红色的果园》《收获》《割晒干草》等色彩浓重,气韵生动,吸引了一批又一批观众。



梵高的一生应该是沉重、痛苦、焦躁的。贫穷、饥饿,买不起衣服,填不饱肚子,请不起模特;不被人理解,作品无人问津;探索的焦虑,疾病的缠绕,都令他深深绝望。他切割自己的左耳,在田野中开枪自杀……从精神到肉体的扭曲与痛苦,给世人留下迥异常人的背影。

但梵高的许多作品,却聚焦底层人的生活与生存,他的名作《吃土豆的人》以及《麦田收割者》《黄房子》《卧室》等等,折射出他放低的姿态与对生活的尊重。



走出博物馆,眼前还晃动着一片金黄。风轻轻吹来,抚平树梢,露出远处摇曳的风车和天空的澄澈。远处几座茅草苫盖的房舍,几朵淡蓝色的鸢尾花,散布在溪水环绕的小路上……

这就是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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