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有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广东小城,有很多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美。不过,更重要的是我为它写了两本书,有着太深的情结...



(本文图片来自了不起的小黑大师和他的M42工作室)

第一次到南雄,是三年前。那时,南雄在我眼中只是作为一个地理名词存在,除了它在粤北、属于韶关、有个珠玑巷之外,一无所知。

因为不熟悉,也就没有特别期待,谁知这完全就是一趟惊喜之旅,无论熟悉的陌生的地名,都带给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异景致,几日下来,竟有一种完全不堪负荷之感,美也是有份量的,一次性太多的美,一方面觉得无比幸福,一方面也会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从此,我的身份就自觉转化成义务南雄旅游推广员。





再来的时候,车行驶在高速路上,两旁的山石由灰黑转至红色,山势也由岭南的温和变为奇突。好像突然被人打开了某个开关,面对同行人,我开始自顾自进入讲解模式:“看到那些红色的山了吗?那就是这一带特有的红层,是远古形成的富含氧化铁的土壤,也是地球上恐龙活动的最后地方……看,珠玑巷快到了,珠玑巷是当年中原人南下广东的必经之路,几乎每个姓氏都在这里留下了痕迹……对,旁边还有个大雄禅寺,很值得一去……”

对我这种自HIGH型导游人才,同游的人通常报以宽容的微笑,并适时地提出更多浅显而又容易发挥的问题,直到实在受不了,大家会疑惑地提出这些问题:“你是南雄人吗?你在南雄住过吗?”在连续得到两个否定答案之后,总有人忍不住再问:“那你和南雄到底有啥关系?”

哈哈,没错,我不是南雄人,也没在南雄住过,我和南雄的关系就是我来过,我喜欢这里,我为它写过两本书。





有时会觉得写作这个职业像演员一样奇妙,别人过一辈子,演员却能够通过扮演别人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活过,一个角色就是一次人生。写作也有类似之处,一个新题材或是一部新作品,便是介入另一种人生的一个绝妙通道,放空自己,沉到某个情境中,沉下去沉下去,沉到肺里的空气快要耗光了,再渐渐浮上来,如同一个濒死的溺水者一样大口吸入新鲜的空气,整个人在那一瞬间脱胎换骨,提起笔,你真的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籍贯重庆,生在云南,在湖南长大。可是当我孤独地推着一个看起来比我还大的箱子走在异乡的天空下,常常会有一种对此地很熟悉的错觉。那些美景总觉得依稀见过,当地人也会给我莫名亲近的感觉。这些奇怪的感受,是不是意味着我注定应该成为一个行者呢?





关于南雄有着太多的记忆。三年前,和几个有趣的伙伴追逐着端午的旱船和醒狮一路奔跑,我们用胳膊护住头和脸走过比人还高的茅草地,只为了看一眼苍石寨奇绝雄浑的红砂岩石山。这一次,我们在星空下的烟田里拍出一张恍若科幻电影的照片,在1700年的晋代古村新田一条小巷里一遍又一遍地走过来走过去,只为拍出最有感觉的千年古巷。当朋友惊奇地问:“啊!你写了一本南雄的书!我是南雄人啊!”我在心里说:“我们说不定上辈子是老乡。”

我们说不定曾是老乡。

虽然我只来过四次,虽然我只去过三次珠玑巷、两次梅关古道、两次新田古村,虽然每次吃梅岭鹅王都被辣得说不出话来,虽然还有一些地方心向往之却仍然没有走到,可是,请允许我,一个外乡人,在写作这本书的过程中,在将所有心思都投入射到南雄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的时候,虚妄地把自己当作一个南雄人吧,像个傻瓜一样絮絮叨叨向每个人描述这里太多不为人知的美丽。







在南雄乡间游荡,永远不必为找洗手间发愁,随便推开一间农舍,只要你能让那位守屋的老人弄清你的意思,你就绝不会被拒绝。他们的大门会向你完全敞开,还会热情邀请你坐坐,拿出自己树上摘的枇杷、青梅,家制的油炸零食请你吃,一时会让你忘记只是来上个洗手间。

每个村子都有一个熟悉村史的老人,热情地向外来人介绍村子的历史,这是他们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那么熟悉,他们那么想要让别人知道这里有多美,历史有多长,曾经有过多么辉煌的过往,被他们的热情所感染,你会迅速爱上他们的村子。

行走的一路,就是与各种人打交道的一路,你会发现,这里的人,和我们见惯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没有那么多要揣着的东西,没有那么多顾虑,他们就那么天青月朗地对着你,如同面对一位熟悉的朋友,他们骨子里有一种平静而坚定的东西,那,也许就是他们对家乡的热爱。







本文摘自我和我的同伴们一起写的新书《大美南雄》

文艺连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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