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泛舟》:5.甜蜜的爱与苦

 

------5.甜蜜的爱与苦------

恋婚姻乃人生大事,在文学中“爱”是永恒的主题。民间关于婚姻的俗语颇多,诸如“姻缘本是前生定”、“千里姻缘一线牵”、“月老系下红丝线”、“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之类,几乎不胜枚举。当然这些都带有宿命论的唯心主义色彩。不过说起来婚姻似乎有一种特殊的规律,即所谓“缘分”,我与昆舫的结合,大概就有这么一点味道。

1965年,我在阜新县纸制品社做文秘兼出纳工作,时年

22岁,已至议婚年龄。虽说自命不凡,才华为人公认,但由于左腿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歧行,这婚事未免蹉跎多蹇。条件差的我难以中意,我认可的对方又不肯俯就。不过我依然满怀信心,不肯降低心中的条件。那时我不乏年轻英俊气质,堪称仪表不俗,又比较注重衣饰,在小小的阜新县城,颇为引人注目。因之,提亲者还是络绎不绝。大概是没有缘分,就是谈不成。国庆节期间,又有两个红媒接踵登门。前者给介绍一个小学教师,后者介绍的便是刘昆舫。

那时昆舫的家境比较贫困,她年仅17岁,大概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缘故吧,给人第一眼的印象是成熟。她10

岁时父亲便因被错划为右派而病故,勉强读完小学便辍学在家,六口之家无任何经济来源,孀居的母亲只有靠变卖家产度日。她要到街头卖冰果卖凉水,为母亲分担生活的重担。艰苦生活的磨炼,使她的体质变得强健,虽说肤色略黑,但容貌端庄,论长相,也算得百里挑一。我的家庭条件亦处于社会底层。全家九口,只我与父亲两人工作,只能说比昆妨家稍强。

经过权衡,我选择了昆妨。我们相恋好长一段时间了,她从未开口向我要一分钱物。她的贤慧,在现时青年人眼中是不可思议的。那时为了贴补家中生活,我们的相处都是在劳动中度过的。没有花前月下,没有柳荫絮语,连看一场电影两张门票三角钱都无力支付,更不要说像现时的青年伴侣去舞厅夜总会了。那时,我们一起做中药盒,或压盖或烫腊,常常忙到深夜。昆舫从无怨言,总是那么温顺。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忍受了多么巨大的心理压力,冲破了多少艰难险阻来与我相会呀。

昆舫决定与我相处时,她那孀居的母亲正去乡下串亲。我问她要不要等老人回来再做决定?她回答得很干脆:“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做主,用不着同别人商量。我既然相中了你,便九头牛也拉不回,决不会反悔。”她这豪爽的性格,令我着实钦佩。

1965年入冬后的第一场瑞雪,给阜新县城披上了银装。

我出差归来,准时赶赴与昆舫的约会。这一次她破天荒例外地跚跚来迟,我倍觉诧异,又见她精神状态不佳,便婉转地问询再三之后,她方始告知。原来她母亲从乡下回城,坚决反对这门亲事。理由之一是我腿有残疾,二是我家人口多。昆舫不肯回头,母亲斥责她,兄长还施以拳脚打了她,可她依然坚定不移。交谈中,我感到昆舫还有未尽之言,再三询问,她才言明,她母亲的发火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内中有人进行了破坏。

我原工作单位自行车二社,有一负责人,是个中年妇女,恰与昆舫家为邻。她对昆舫母亲造谣说,我两腿全是假肢……不由昆舫母亲不信,这才进行干预。我问昆舫:“我们相处已近半年之久,我的腿有病,你为何从不提起,不问个明白呢?”她沉吟一下:“为人谁愿有残疾,我知你自尊心极强,不愿伤你的心。”这番话犹如一股暖流涌遍我周身,我们更加心心相印了。数日后,我们在她亲属的反对声中,到阜新市拍摄了订婚照。

1966年2月6日,我与昆舫结婚。由于经济拮据,我们无钱举行哪怕是最简朴的婚礼。没有仪式,没有鲜花,没有车队,没有灯红酒绿,仅有的一对价值40元的木箱还是旧的。

一切都是在默默中进行,只有昆舫四名亲属来吃了一餐便饭。

这人生历程中最重要的一页,我们就是这样平静地掀过去了。

从此,昆舫便把她的青春、她的一生,拴在了我这架有伤损的战车上。此刻,年仅18岁的她,只有新婚的美好憧憬,何曾料到此后的路有多么坎坷,有多少难言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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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母婴育儿小说 《苦海泛舟》

作者:王占君
现有字数:18万字
最后更新于:2016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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