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岁李观云：重返中原，赏石游记

中原赏石游记...

编者按：66岁，应该是怎样的一种人生状态？花甲过半，还是古稀可期？

66岁的石友李观云：用2016一年的时间，在健身房练出一副完美身材，顺带出版了一本健身书。2017年春天刚到，又开着皮卡车周游中原，遍访当年石友、饱览洛中美石！顺便写下这组快活、洒脱、充满正能量的赏石游记。

谁说要服老？



到底是怀旧了，人开始老？还是人老了，开始怀旧？总之，我想洛阳了。

4月至5月，正是牡丹盛放之时……当然，我不是为“寻花”而来，为的是我的挚爱——“石头”。



20多年前我就痴迷于这里，那时的黄河，水流宽只占河的三分一，其余三分二，滿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

这里的鹅卵石很奇怪，石头表面纹理特别丰富，无意中形成了一幅又一幅的美丽图画，月亮、太阳似的圆点石纹更是特别多……



后来，小浪底水库工程筑起来，鹅卵石就被淹没了……此情此景，只留下我家墙壁上那张“我在黄河滩”的大照片上为忆。1998年，我出了本奇石专著《观云奇石》，有幸得到著名作家贾平凹作序。书上有两张照片，一张叫“我在黄河滩”，另一张叫“黄河滩在我家”，你就知道当时鄙人追寻石头的牛逼！







20年，洛阳，我回来了。

玩石人的汽车与众不同，不是吉普就是皮卡，但求实用。

开着石友小孙夫妇的皮卡车，驰骋在中原大地，每每爬上丘陵地带的小山头，所见桃花红粉、小麦青青、菜花成海……再加上今天阳光明媚，心情很爽！



平顶山石协蒋会长，鲁山肉石馆梁馆长等沏好茶在等候。当然，“香喷喷”的猪肉石早已摆上桌，就等我们来品赏。

他们介绍说，鲁山肉玉早已有之，只不过近年才大规模进入市场。

当地民间有传统：建房时要摆上猪肉石供奉，以示“家肥屋润”。



鲁山肉石有肉有皮，肉层分布合理，肥瘦恰到好处，肉皮晶莹剔透，纹理清晰可见，令人叹为观止。可惜已现存不多。我们直接奔赴山里产地，看到山里石农的库存，精品已经少见，且价格不菲（当然，精品肉石还是有很大的升值潜力）。



回程路上，取道汝阳。汝阳县，是中国历史名酒——杜康酒的发祥地，经过县城，醇香扑鼻。我将车停在酒厂门口，闭上双眼，作深呼吸状，涎水自流，想起了鲁山的肉石。莫非，这里的古人也曾”对酒赏石”？



汝阳产出“梅花玉”石。石表上有梅树的形象，干、枝，花纹理，清清楚楚，筋络分明，多彩纷呈。梅花玉开采利用，有历史记载始于商周时代，鼎盛于东汉时期，汉光武帝封之为“国宝”。



20年前，我曾到过它的源头产地，一个叫关帝沟的村庄，当年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加工这种石头。想旧地重游，但小孙夫妻告诉我，早已资源枯竭，没人搞了。

回城中堵车，我开小差想起了我们广东的猪肉石……诶，饱“肉”终日，今天晚餐再也不敢吃肉了！

“观云！观云啊观云……”20年没见的石友居然对我印象这么深刻！脱口直呼我其名。老实说，20年来，我时常驾着吉普车，深入全国奇石产地，与石农交朋友。虽然是萍水相逢，又一别十几二十年，但对他们，对他们的石头，我记忆犹新，想不到石农也将我看成是他们的“石头”，深深地印在他们的脑海里。

“你瘦了……”

“是，我还年轻……”我说。

三门峡市渑池县黄河边的一个山头上，一个“奇石矿床”工地上，石农阿军放下手中的凿子，边说边伸过手来……握着这布滿老茧的双手，思索让我回到20年前的情景。那时候，全国玩石刚刚兴起不久，洛阳的玩石热潮就已经轰轰烈烈，如火如荼。一年一届的奇石展，今年已经第35届，你可想而知它的历史。



洛阳周边奇石品种很多，尤其令洛阳人骄傲的是黄河石中的“太阳、月亮石”。黄河滩上的很多鹅卵石，表面都有红色或白色的圆点……凡有月亮或太阳的词汇、意境，黄河日月石都能表现出来。在我的《观云奇石》书还记录了一篇关于太阳石的小故事：一朋友捧起“太阳石”，傻傻地不断自言自语道：太阳怎么会留痕在石头上面呢？太阳怎么会留痕在石头表面呢？老实说，我现在都不清楚。

后来，洛阳的石友发现，“黄河日月石”原矿在上游黄河边的一个山头上。亿万年的地壳运动，“黄河日月石”原矿落下黄河，“原矿”变成“山流水”再变成“籽料”——鹅卵石。

今天，我就站在“黄河日月石”的源头矿床山头上。外边，悬崖峭壁下就是黄河，可能水库畜水的原故，黄河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咆哮如雷，混沌污浊，性情暴躁。而是温良恭俭让，水色清晰明了，静若处子。



矿里边，嘈杂的发电机，驱动着空压机，石农在盲目地向每一块岩层打着风镐。山很大，石农在自已承包的土地上努力工作着。石很多，一层一层牢牢粘在一起。石农就将它们切块并小心分开，偶然间会出现有“太阳，月亮”纹理，那就是有用之材。可这“有用之材”实在来之不易，现场看见，以及他们所言，八九成都是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的。所以，很多时，他们干的是无用功。所以，所得的唯数不多“太阳，月亮”，是何等的贵价，尤其是那种凤毛麟角的精品。只有亲眼目睹这一切的人，才可由衷的理解“粒粒皆辛苦”！原矿“日月石”，通常表面要经过打磨整形，才露出庐山真面目。因为，石头缺少了黄河水亿万年翻滚磨砺的环节。

依依不舍离开日月“原产地”，驱车到新安县下孤灯村奇石山庄。也是20多年前，这里的农民互相影响，衍生了一支找石藏石卖石的队伍，自然形成奇石一条街。时至今日，这支队伍两极分化，有人做到风生水起，有人解甲归田。

比我年长几岁，儿孙满堂，也是关系很好，认识了20年的石农老巩，盖了一间名副其实的“奇石大观园”，藏品琳琅满目。令我自己的“奇石小观园”羞愧难对。





还有，79岁，身体爽朗，当年转让“黄河母亲”给我的刘永顺大哥。还有……石头啊石头，你真花费了我人生不少光阴和精力。没有办法，因古有言道：石是云之根！我叫李观云，观云就是观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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