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扫墓之联想  (王曙摄影散文之374)

 


王曙摄影散文之374

清明扫墓之联想

今年的清明风和日丽地,扫墓的人格外多。

妻方的长辈的墓地都在瑞安陶山飞云江一带,驱车约一小时路程。

一路上风景如画,春风拂面,令人心情舒畅。新爆芽的柳树,榆树嫩绿欲滴, 挂满一串串铃铛似的白中透紫花的梧桐,掩饰着冬日的枯黄。马尾松枝头开满黄褐色的花,风过,花粉如同烟雾似地飘散,树林下的那一片杜鹃花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金黄的油菜花掩埋了河道,田垄和村庄,田野在和熙的阳光笼罩下到处散发出春天独特的那股浓郁的荷尔蒙清香。倒是那一大片绿中透出紫色的紫云英,任那几条水牛悠闲自得地啃嚼着。布谷鸟的叫声低润而富有穿透力,回荡在山谷,激起小溪的朵朵浪花随着节奏起伏着,流淌着。小时候听老人说布谷鸟能够算出人的寿命,只要你诚恳地问布谷鸟,它每叫一声,就是十岁,加在一起就是你的阳寿,于是大伙一起对布谷鸟大声喊着:“布谷鸟布谷鸟我能活多少岁!”而后便静静地数着,一声、两声……那鸟儿呼叫了十二声后嘎然停下,大伙的欢笑声惊得布谷鸟腾空而去。

望着那山沟沟里的一座座坟墓,平时的宁静被扫墓人搅和得嘈杂纷纷。除草清扫的,点烛焚香的,烧纸钱跪拜的,上供果放鞭炮的,惊天动地大有唤醒地下人之势。据说,已故的灵魂都会在每年的清明前后,在坟头坐等亲人们的到来,与家人团聚。我就纳闷,干嘛要在坟地,咋不回家看看给家人一个惊喜呢?我伫立在山坡,望着一批批祭拜的人们,蓝天下他们是如此虔诚,我理解自己的心境同样也理解所有人的诚意。

几千年了,人们一代代血脉相传的扫墓活动,已经传承为一种文化,一种寄托哀思的文化,一种以祭奠而弘扬孝道的文化,缅怀前人而熏陶后代的文化。

人死如灯灭,按物质不灭定律的科学态度看人生,生与死无非是一种自然的现象,生命来自尘土而复归于尘土,一个过程而已。无论是辉煌还是平淡,无论是漫长还是短暂,细胞的枯萎与消亡是必然的,诞生的同时必然运作死亡。

人死后便融进大自然的怀抱,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升华,不然青山为何如此翠绿,花儿为何如此绚丽,蓝天为何如此纯净,溪水为何如此甘甜。有情感和思绪的人类很难摆脱失去亲者的悲哀,明明知道逝者已去不复归,多情善感的思维不愿意承认这种现实,因为大爱笼罩着一切,欲用幻想冲淡悲哀,以自我认为的可能来期待某种奇迹的出现。

清明扫墓便是与逝者近距离的思念,而春天的大自然恰恰迎合着人们的心境,在这种心境与环境的碰撞中人类的爱在传承中延续与深化。人们在放飞自我中,一代又一代地言传身教中将记忆美化。而今,我为故人扫墓,将来必然有人为我祭坟,人类就如此地修正着德行,塑造着爱与情。

大自然的怀抱中的思念,必然获取大自然一样的胸怀,温馨而贴切。



桥旁的春花绽放了,迎接在匆匆的过客。



小路在雾中消失,似乎不想让你知道我的行踪。



春的图腾



樱花总想染红天与地,可天地无涯,无奈地悄然蔫去。



铺天盖地的的李花搅动着春的潮涌。



初涉人间



我曾经从这里走过,心中一片春色。



湿漉漉的约会



水杉总是如此挺拔。



无须褒奖的艳丽



窗含东墙一片春



沐浴



春天的故事



昨夜的那场春雨



这里静悄悄,布谷鸟声声,回荡着,漂浮着……



路边的野花有人采



来不及说声再见



静悄悄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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