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盒子,让你家阳台一次满足三种愿望:抢救蜜蜂、强化都市生态、还能自产蜂蜜15公斤!

 

“当然,这样做难上很多,但也有趣很多!”伟伯说,“拯救蜜蜂其实是保护人类自己,而城市是最适合打这场仗的场域。”...



“台湾也一样吧?都市人养宠物无非就是狗啊、猫啊,”站在柏林市区十字山区的公寓天台,伟伯(Johannes Weber)看着我问,“以后就多一个新选择了,蜜蜂!”

他两手一摊,拿起一罐蜂蜜对我笑,蜂蜜的瓶身上写着“产地:我家阳台”

社企流在柏林见识了用农园更新都市的“农乐园”,也看见校园里怎么养出新一代的消费者,但眼前的这位,却说都市人的阳台就是基地,可以掀起一场抢救蜜蜂的生态革命。

靠的,就是他手中捧的“盒子”,一座迷你蜂巢。

盒子的出现,一开始是为了满足伟伯自身的需求。

来自蜂农家庭的伟伯十年前搬进柏林, 在房子的后院开辟花园,种植番茄、小黄瓜,没有忘记家中“传统”的他,当然也开始养起蜜蜂。

“结果就是被房东发现了,叫我移走,”他苦笑。住了几年的房子因为养蜂而被迫搬迁,新家没有后院,只有一个阳台,还有搞头吗?

四年前伟伯开始实验,以“盒子”的形式在阳台养蜂。第一年他造了十个盒子送给朋友,从不同空间、蜜蜂的行为,修正盒子的构造。第二年他建立网站试着卖盒子(BienenBox),没想到十五个全数售出。第三年,他决定利用群众募资 将盒子推向群众。 “我们想要宣告世界,阳台也是可以做点事的!”伟伯说的有自信,但当时的他其实很没把握,都市人能不能接受阳台养蜂不确定,更别提邻居万一发现,不是蜜蜂消失就是自己走人。

其实城市养蜂,救的是人类

既然这么不确定,为什么硬要在城市里推行蜂盒呢?柏林光是蜂农就有六七百人,伟伯如果喜欢养蜂,也能回到家乡和祖父一起打拼,为什么要把都市人当作目标客户?。

“当然,这样做难上很多,但也有趣很多!”伟伯说,“拯救蜜蜂其实是保护人类自己,而城市是最适合打这场仗的场域。”

全球三分之一的作物、全欧洲四分之三的蔬果都靠蜜蜂授粉, 但蜜蜂数量从1990年代之后就快速下降,受到单一物种大规模农业、杀虫剂使用、瓦螨在七零年代的威胁等因素,蜜蜂的未来岌岌可危。

在乡村,既有蜂农以大规模生产的方式在不同区域养蜂,但蜜蜂只能在方圆六公里内的区域工作,越来越大的城市区域变成了蜜蜂的空城,没有它们为植物传递花粉,也为都市生态带来威胁。

蜜蜂需要更多的栖地,都市生态需要更多的植物,而像伟伯一样想要养蜂的都市人,只有一座阳台。“于是我把这些需求、问题综合起来,强迫自己在阳台上的试验一定要成功,”蹲了两年,伟伯想的不过这么单纯。最终的蜂盒长一点一公尺,但宽从三点五公分到三十五公分都行,端看用户阳台的大小。

其实都市里的蜂,产量更高

蜂盒的战略意义是以游击战的方式复兴都市空间,把阳台当作基地,虽然蜂巢规模小,但若能每六公里的同心圆内都有几户小型蜂农,扩大蜜蜂生活场域的同时也让植物授粉更顺利。



“而且,城市的多样性其实比乡村更有优势,”伟伯说,一般的大型蜂农在乡村养蜂,当地的植物物种因着自然条件生长,物种较为一致。一旦开花季节过了,蜂农还得在不同区间移动蜂巢、筑花蜜而居。但城市中的植物以人工种植为主,多样性反而比自然田野高,“不用移蜂巢,而且平均产量还比较多!”一个一公尺长的蜂盒,一年就能产出十五公斤的蜂蜜,以市价来算等于是一万五千元台币。

因此,当一个售价两百五十欧元(近台币八千七百元)的蜂盒登上募资平台,每年花二十个小时就能换得自家产的十五公斤蜂蜜,还加上实体课程、线上社群的随时交流,线上线下的整合服务吸引近百万台币的赞助支持,另外还收到三百五十个蜂盒的订单。熬了两年的创业计划,也让伟伯成立StadtBienen公司后得到绿色科技奖的肯定。

“来,尝一口这座城市的味道!”



最后,他补充了一个以都市养蜂创业的原因。

他打开手中那罐产自他家阳台的蜂蜜,抹上了面包拿给我,“来,尝一口这座城市的味道!”

那是他说的人与城市、自然的连结,每个地方的植物形塑不同的风味,于是从舌尖就能体验城市中的生态,蜂蜜的量、味道都反映当地的情况。而伟伯相信,都市中需要这道连结的人会越来越多,他只需要将蜂盒设计得越简单、弹性、贴近需求就好。

“以后,全德国的城市说不定是你从没想过的样子。”站在阳台上我们看向柏林的天际线,一旁蜂盒内热闹的很。是啊,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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