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产与乡愁征文 最爱家乡的那道炒田螺

 

作者简介:黄春芝,一个闲时写写小文章,借以抚慰自己那颗跃跃欲试的文艺心的人。俗话云“三月田螺四月鳝”。农历三...







作者简介:黄春芝,一个闲时写写小文章,借以抚慰自己那颗跃跃欲试的文艺心的人。



俗话云“三月田螺四月鳝”。农历三月间,蛰伏一冬的田螺,早已饥肠辘辘,纷纷爬出泥层寻食。这时节,大大小小的稻田里,到处可见缓缓移动的田螺。

三月间,正是采吃田螺的大好时机。为啥呢?因为在这段时间,螺壳中没有仔螺,整壳的螺肉那是相当丰盈肥美,所以乡下有“三月螺肉赛肥肉”的说法。

摸田螺,当然是孩童们乐此不疲的美差了。小时候,一群小伙伴,常是吆喝着结伴摸田螺。在腰间拴个竹笆篓,挽起裤腿衣袖,光着脚丫便下田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已是满篓而归。虽然常会弄得个全身稀泥面目全非,父母见我们摸螺有功,也不会像平时一样数落我们“天天耍成个泥猴子”。

田螺提回家,是不能马上吃的,得先“过泥”。就是把田螺从篓里倒出来,清洗几遍,再放在一个装满清水的大木盆里养上几天,去去泥腥气。母亲还会在水里滴上几滴菜油,说是给田螺“洗胃”,好把泥沙全吐出来。



爆炒田螺,可是母亲的拿手好戏哇。她先用钳子将田螺长有内脏的 “尾巴”夹掉,然后用清水反复冲洗,直到田螺泡在水里不见浑浊才准备下锅。

母亲将一大碗菜油倒进热好的锅中,等到火旺油滚时,再将田螺放入翻炒。翻炒至田螺的褐色吸盘脱落时,倒些黄酒去腥。腥味已去,开始加大料,放入干红辣椒、茴香、桂皮、姜片等,稍后又放入盐、酱油、白糖调味。田螺在锅中被炒得沙沙作响,不一会儿就香气扑鼻,让人馋得舌头在嘴里打圈儿。最后,还得用小火焖一会儿,这样,田螺才能结结实实吸入汤汁的味道。起锅时,撒些葱段、胡椒面,翻匀,就可上桌了。

母亲爆炒田螺时,我们总是垂涎三尺地围着灶台转圈儿,一分一秒都觉难熬。



一大盘田螺端上桌,我们忙不迭地“开战”。吃炒田螺必须从螺口处吮吸着吃,连汤汁带螺肉才上味。一口下去,只觉那螺肉嫩腴,汤汁鲜美,辣味和香气同时灌盈鼻口,味美难言。香啊,我们总是吃完一盘,还要一盘。

母亲做的田螺汤也毫不逊色。她把钳好未下锅的田螺放在沸水里稍滚一下,捞起来,再用针将螺肉挑出来。母亲用缝被针拨开螺盖,针尖挑住螺肉时,轻轻发力将肉往外拨,同时顺着螺纹转动螺壳,一个完整的螺肉即全部出壳。

母亲手脚麻利,倒菜油、放姜丝、下螺肉、加水、撒紫苏叶……三下五除二,田螺汤便上桌了。只见那盛在大碗中的田螺汤,乳白色的汤水里,黛青色的田螺肉隐隐约约露出汤面,映衬着鲜红的椒丝、翠绿的鲜葱、绛紫的紫苏、鹅黄的姜丝,喝一口,那鲜味,美得让人全身的毛孔都熨贴鲜润起来。

以前农家生活并不好,田螺是桌上的一道好菜。现在呢,很少看到有人在家里炒田螺了,一是嫌麻烦,二是觉得没必要,想吃田螺,到街上大排档或饭店里点上一盘就行。

下水田摸田螺只是童年往事了,乡下的母亲也许多年没有炒过田螺了。想起小时候吃炒田螺,喝田螺汤那种美妙的滋味,依然让人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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