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印度：充满未知的神秘之旅（1）

这是一段关于北印度的旅程，十九天，七个城市。从昆明飞到加尔各答，然后到瓦拉纳西、阿格拉、斋普尔、焦特布尔、阿姆利则、德里。比起印度南部，这些城市并不那么富庶，但无论是宗教色彩还是建筑技艺，都更丰富饱满。

祭祀举着重重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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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域·人间

万物有灵且美

旅客要在每个生人门口敲叩

才能敲到自己的家门

人要在外面到处漂流

最后才能走到最深的内殿

——《吉檀迦利》

恒河圣城 

瓦拉纳西|Varanasi



恒河上的海鸥

古印度国王为超度落入地狱的六万圣灵而发愿持戒千年，感动梵天将天上的银河降流人间，河水顺喜马拉雅山脉蜿蜒而下，一路流到瓦拉纳西后汇入孟加拉湾，这便是恒河的传说。

瓦拉纳西，是恒河三条支流的交汇点，也是印度第一大教印度教的主神湿婆神在凡间的住所，“瓦拉纳西”在梵文里的意思，正是“神的入口”。这座6000年历史的城市，是所有印度人一生都至少要来一次的地方。

行走印度，充满惊奇和震撼，而这一切，大多都和这座神秘的城市有关。

日出

论你如何的睡眼惺忪，都应该在清晨到恒河去，搭一艘小船，看一看日出，顺着河畔的铃声望去，你会看到最神圣的画面。天光未亮，无数的印度教信众就会带着各式祭品，赶往河边的河坛，以恒河之水洗涤身心。



清晨恒河边沐浴的人们

默祷、祈福、更衣、沐浴，这一切笼罩在恒河的晨雾里，更显得肃静、庄重。日出的瞬间来临，当神圣的光辉泽被恒河两岸，所有的芜杂和不堪都消失不见。

坐在船上，伸手抛出一些饼干末，立马会引来铺天盖地的海鸥，岸边的牛和狗则怡然自得地享受着食物，一切生灵都和谐自得。

夜祭

传说古时恒河经常泛滥成灾，为减缓洪水的冲击，毁灭之神湿婆散开头发，让汹涌的河水从自己头上缓缓流过灌溉田野，安居乐业的两岸居民感恩于湿婆神所赐予的一切，6000年来每天都会举行祭祀仪式。

每天日落时分，恒河边上都会有一场盛大的夜祭。从瓦拉纳西诞生之日起，恒河夜祭从不间断，婆罗门的千古吟唱，成为了印度的民族象征和精神支柱。

夜祭在空灵悠长的歌声和铜铃声中开始，七个年轻的婆罗门祭司排成一排面向恒河低吟浅唱。

祭台上烛光点点，香熏缭绕，烟雾四起。祭司们神情肃穆，左手摇铜铃，右手拿法器，动作优美，念念有词。

念的是婆罗门语，没有文字，口口相传延续至今。然后依次变换法器向四个方向祭祀，法器有五头蛇火灯、七层宝塔灯、孔雀羽毛扇、牦牛尾巴拂尘等，最后是圣水和花瓣。每个祭台对着的观众席最右边前面的观众，会被祭司邀请来拉铜铃，铃声不能断，一拉就是一个小时。

身着华丽神服的祭司手执法器在炫目的烛火和缭绕的烟雾中翩然起舞吟唱祭文，令恒河更添魔幻气氛，恍然如时光倒流置身于一段古老的岁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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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

恒河边上，常常看见印度教的苦行僧，俗称“巴巴”，他们以一些常人难以接受的方法来磨练自己的意志，比如几十年不洗澡、喝尿、在身上涂满炭灰、骨灰，有的苦行僧会一年四季地烤着一盆炭火，还有的会几十年举着一只手不放下，直至关节已经严重变形，指甲卷曲进肉里。



苦行途中的印度教徒

很多印度教徒认为，“巴巴”也是神的代言人，所以他们看到“巴巴”会行礼，巴巴便会在他们的额头点上橘红色的“朱砂”表示祝福。

一个有趣的事是，据说大麻也是“巴巴”接近神灵的方式之一，旅途中常能看到“巴巴”们眼圈通红，不知道是否与此有关。

烧尸

印度教徒认为，人的肉身只是一具皮囊，火化前须用恒河水洗净身体。

因此，恒河边的烧尸场每天都有人来烧尸体、洒骨灰。也有水葬的，比如婴儿、孕妇、自杀者以及被蛇咬死的人，教义规定不能火葬，只能用石块拴在身上沉入恒河底，所以，恒河上常有漂浮的尸体。岸边的烧尸场，骨灰更是堆积如山，雨季来临的时候便会冲入河中。



恒河烧尸场旁的两名工人

这种环境和文化上的强烈冲击，是很多人踏上印度的第一印象。随着对印度文化、人文的逐步了解，这种不适也会慢慢转变为一种敬畏。

生于恒河死于恒河，这也是印度人几百年如一日的信仰。

虔诚

边境的要塞阿姆利则，在印度语中意为“花蜜池塘”，更是锡克教的圣城，坐落着锡克教的金庙。



印度教的苦行僧们

锡克教徒很好辨认：包着头巾，佩小刀，蓄胡子，戴着钢手镯。锡克教认为，人只有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想信仰的事情。所以，这座金庙向全社会提供了免费的食堂24小时供应吃食，也有免费的住宿床铺，还有专门的一间是给外国人住的，有热水、公共卫生间和可以上锁的柜子，只要带着护照去登记就可以了。



穿着盛装的锡克教徒

在这里你看不到乞丐和饥殍，好像大同社会，人人平等。金庙以外，一如整个印度的脏乱差，金庙以内，好似另一个美好的人间，雪白的大理石墙面地面，金灿灿的屋顶，随时有人打扫地面，清洁地毯。



排队等待进入寺庙的印度女人

金庙外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里面有肥硕的锦鲤游来游去。在这里，每天听着圣曲，吃着24小时免费供应的食物，睡着大通铺，躺在金庙圣河的台阶上聊天，人人友善相对，完全就是一块与世隔绝的净土。

营生

论城市规划或市容气派，印度城市比中国的二三线城市都要差一大截。可是要论沿街做小生意的方便，却比国内“自由”得多。贫民建筑从郊外一直延伸到市中心，到处都是沿街小摊贩，做着各式买卖营生。



街头营生的小商贩



卖手编竹篮和凉席的商人，我猜是一对父子



一种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小摊最为集中的地方自然是市集，俗话说：想认识一座城，就去它的市集，因为那里有最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和最丰富的人文。

这里有各种颜色的纺织品、手工印染和印花棉布都非常出色，各式宝石、钻石也是经此流向印度及世界各地，象牙雕刻品、漆器等等。



卖菜的年轻小伙，在印度遇到“各种人卖各种东西”都不稀奇



街边售卖的一种油炸食品



LASSI是一种印度酸奶

在集市或者街边，随处可见包着头巾长着大胡子的男人在做着各种小生意，或是手编竹篮，或是香料花草，总会让人生出一种“卖这些也能赚钱？”的奇怪念头。而街上的女人，则是穿着艳丽的纱丽扭动曼妙的身材，偶尔也有老妪叫喊着卖菜。

在这里，可以买到喀什米尔羊绒围巾，金银首饰，骆驼皮鞋，丝绸印布，印度精油、印度香，茶叶等等充满印度特色的商品，也会在某个不起眼的小店里，遇见出乎意料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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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S

·看恒河日出的小船，每人大约人民币五块钱一小时。

·晚上不要错过在河边几个河坛 (Ghats) 举行的一些宗教活动，免费观赏，可自由拍照 (当然不要妨碍别人)。

·沿河岸有几个供火葬的河坛禁止拍摄，如果是乘船，船夫会提醒你，徒步的话则要小心，路旁并没有特别指示，曾有人试过拍摄后被人趁机敲诈。

·虽然非教徒不能进入金庙，但外面的窄巷是一个市场，满街是售卖宗教物品的小店铺 ，有时间值得逛逛，可以买到一些不错的纪念品。



锡克教金庙夜景

·金庙一带经常有荷枪实弹的军警驻守和穿梭，游客可以逛外面的窄巷，但拍摄要特别小心，接近寺庙和有军警在旁时不应拍摄。

·朝圣者和游客必须在进入金庙前脱鞋、洗脚和包头，进入寺庙前有免费存鞋的地方。游客只能在围绕着金庙的水池以及大理石道路顺时针走道拍照，进入金庙以后禁止摄像。

文|杨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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