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纪实 山河故人

 

计划早在五一之前就已经定好,三儿和我在元旦那次露营之后就没有出去过,几个月来也是诸事杂乱,多事之春。期待了...







划早在五一之前就已经定好,三儿和我在元旦那次露营之后就没有出去过,几个月来也是诸事杂乱,多事之春。期待了很久盼望着出去透口气。在城市里呆久了总会这样想,我们和蛰伏了一冬的虫儿们一样渴望着五一的来临。到了三号出发的日子,早上狂风大雨,三儿说原计划出发,当我和雪亭到位时,尊早已经到达集合点。待三儿和舒抵达之后,我们开始了这次心灵的旅程。

雨刷器刷干净了前方的视野。高速路上时不时飞溅起水花。汽车在天地间,群山中,隧道里行进。我们的心从起初的兴奋变得宁静,在宁静中看着无尽的山峦,天地苍茫一片。

抵达石湖的时候看见曾经这片悄无人烟的地方一个抓沟机正在小溪边抓石头。河道改了模样,好在瀑布还在流淌,人类的手还未触及到它。这时候雨越下越大,马哥用树枝和防水布搭起了一块挡雨的地方,我们在这里把帐篷一个个搭好,然后放到外面。就这样来来回回,我们的衣服就都湿透了。袖子每次拧都有水哗哗的流下来。我打开手机发现朋友圈被刷屏了,全国都在下雨。然后看到有人在朋友圈里说这种天气出去的人都是疯子,我说给三儿听,三儿说你不是早就给我带成精神病了吗,没病这天儿谁上这地方遭这罪。的确,户外就是这样:如果你准备好去打仗,你就得知道敌人扔过来的不会是面包,同理,你准备好去探险,就得 知道山谷里没有七尺大床。对于刚过了二十多的人来说,以往的岁月体验可能是不断的迎接新人进你的生命,相对安逸的生活。以后的岁月也许会不停的送走旧人出你的生活。充满劳累与奔波。



傍晚时分,雨终于有停的迹象,零星的雨滴拍打着身体,我们点起篝火。边淋雨边考干。自然烤着前面后面就被淋湿可却有种发自内心的温暖。人世间的事,没有野心就容易开心。期望越低就越幸福。我们围在篝火边,把酒言欢。交谈各自的生活态度和不同的人生观。

夜幕低垂,临雨,听风。

躺在帐篷里,想想心事,梳理己心。经历了很多次户外,遇到了很多意外。登顶过很多山峰也徒步行走了很长的路。朋友如果你问我户外是什么,我觉得是“狂于形,禅于心”城市挡不住内心对于未知世界永不停止的体验。禅于心才能狂于形。这些年的户外经历有过很多次困难,比如大黑山探洞沿着半米宽长满草的道路向下滑,旁边就是悬崖绝壁。石湖沿着长满青苔和流水的石壁向右爬行,很多次觉得马上就要被冲进底下的深水里。户外远比你想象的艰难,而正是这些刻骨铭心的艰难,客服艰难,与之搏斗成就了你。我们行走是在探索世界,更是在探索真正的自己。真正的行走是走回内心深处,只有走过越来越远的路才能看清楚近处。以前写东西总想让文字变的深刻,有人喜欢看透,有人喜欢解构,往往没怎么经历过会有感悟一堆,经历越多反而要说的越少,很多事释然后反而没什么话说,因为心在放空后会再次圆满如明月一般。死去活来的那些也许早就生死疲劳了。深刻或许就是深深刻在你身上,扎一刀,喊一句,再扎一刀,再喊几句,多扎几刀,拧一下,就安静了。台风过后,天总是放晴和宁静。风过树梢,雨落苍山。雪落无痕,雁过无声,大道自在其中。



次日无比晴朗。我们上山,此时正是好时节,树木刚绿,夏虫未出。山上七个瀑布分层次错落分布。山顶湖水宁静,远处依稀可以看到几户人家,人家的背后又是一座山峰。尊,雪亭,和舒激动的不行。三儿对我说:“他们此刻的感觉应该和你第二次高考失败后来的那次感觉一样,充满了惊喜与释放。”他还说这次来石湖是最后一次了,已经有人开始开发这里,一切都将被改变。这里会变成景点。再过几年,山河依旧,草木森森,只是已不是曾经的山河。

曾经的故人。

我回过头凝视着山河,犹如最后一次见我的老朋友。它也凝望着我,淡淡的说: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样子。那是你最失意之时,朋友,别忘了自己曾经的样子。

未来的日子我能做的就是收拾好行囊,闭眼,睁眼。鞋带系紧继续出发。曾经路上遇到的一切都像老友一样在某个人生中艰难的时刻给我以安慰。朋友,你要先行我为你记录下你最美的样子。你给我以勇气,如同此时的我站在你强大的气流里。我知道未来的风阻不会减小。你们带我撞过了每一堵生活的高墙,跨过了每一道我可能要落进的沟壑。然后告诉我,小伙子,这条路没有错,继续前行吧。山河易逝,故人总在。

再见了,朋友。

今夜我们说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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