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趣、年味与乡思

 



记忆中的过年,总是与雪有关,仿佛没有冰雪、不寒冷就没有了年味。许是那些年代的气温格外冷。今年,雪与冷都齐了,连续的降雪低温,素颜的城市,尤其是早早挂上枝头的红灯笼、中国结;扮靓广场、街头、公园的霓虹彩灯;商场里、年集上琳琅满目的年货等,使荣成的年味越发浓郁,一派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傍年靠节,总是免不了思乡怀旧。童年的所有乐趣似乎都集中在年与雪上,塞满了记忆的空间。





每到年关,总盼望下雪,大雪即来,整个山村都笼罩在童话世界里。雪让山村有了年的味道,最大的雪总在年前按时降落,让山村与原野融入一体,那种视觉上的冲击力,让农村相对城市有更多的味道。在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雪的到来,让所有忙碌的人们寻找火炕的温暖。老人们开始享受棋牌的乐趣,而孩子们开始在各自的窗棂上用手指开始了随心所欲的创作,而玻璃是最佳的自然画板,不用哈气,涂抹完很快就涂满一层。而第二天早上窗玻璃上的冰花,自然又是另一番风景,读窗花,然后随心所俗地修改,刻划,创作,童年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天生的艺术家。




堆雪人自然是大雪之后的不可缺少的,每家每户的小院的积雪很快会被清除出去,在门前屋后的小园里堆积如山。孩子三三两两地到雪堆里,每人一把小铁铲,开始了自己的冰雕创作,不管堆成什么样子、雕成什么样子,都太多的随意和轻松,雪越大,孩子们的玩兴越浓,每一个人的额头上都冒着热气,堆雪场整个冬天都是孩子们的游乐场。

放鞭炮崩雪是孩子们的一大发明,将炮仗插在雪堆里点着引线,一声闷响雪被炸的四溅,再看看炸开多大雪窝,乐趣无穷。





打雪仗。打雪仗分甲乙两组进行,孩子们四下散开,纷纷寻找草堆和泥堆为制高点,将积雪攒成球,备足雪球,拉开阵势,旁观的人们喊道:“一,二,开始。”话音刚落,孩子们手握雪球,快跑几步,雪球“嗖”地从手里飞出去。





一个个洁白雪球腾空而起,顺势而下。倘若击中对方,也是一笑了之,摸摸头,继续迎战。

紧张的打雪仗,使得孩子们棉衣棉裤都湿漉漉的,花絮也露出来,浑身的汗水,头发都冒着热气,个个累得瘫倒在雪地上……



玩冰槌。寒冷冬天,房檐下、墙壁上、牛栏上、鸡窝上挂着一排亮晶晶冰槌。冰槌长的有一米长,冰槌像精雕细琢的玉石,有的像佛手、像纺锤,像利剑……进出家门惟恐遭遇冰槌突然袭击,早早缩紧脖子,一阵小跑进家门。





日光照射,顺着冰槌向下流水,下午,冰槌噼里啪啦向下坠落,第二天,房檐下又出现一排冰槌。

孩子们够不到冰槌,就往房檐上扔笤帚、用竹竿敲打,冰槌摇头晃脑落下,拾起大点冰槌做枪用,嘴上“叭啾……叭啾……”学枪声响,有的当做利剑,挥舞起来,颇有点武夫味道……



打陀螺。陀螺由梨木或枣木制成,上部削平,点缀红点或画出美丽图案,以衬托美感。底部雕刻成锥体,安装滚珠,以减少摩擦。用新鲜灵箭草做鞭绳,用力抽绕陀螺直立旋转,“啪”的一声特来劲。



打陀螺在水库冰面上进行。放陀螺时,左手捏紧陀螺上半部分,再将两尺长的鞭绳缠绕陀螺上。身体呈半蹲半站立姿势,运足力气,右手鞭子猛地用力外拉,随之左手垂直松开,半空旋转的陀螺降临冰面上。这时,鞭子对准陀螺连续抽打,“嗖”“嗖”鞭子落在陀螺上,眼看陀螺歪歪扭扭停下时,迅速补上几鞭子,校正方位,步入正轨。旋转的陀螺划出一道道弧线,一会儿跑到脚底下,一会儿跑到几米之外。



以后,每隔三四分钟抽上几鞭子。只听陀螺在冰面上发出“唿唿”响。此时,人们或卧着打,躺着打,坐着打,腿下打,腿上打,背身打、交换打。很快发现黄色的陀螺被灵箭草染成绿色……



滑冰车。小时候,下了大雪,期盼的是河道、水库早点结冰,好滑冰。冰车多用两块较大松树原木简单修理,做冰车腿,腿下与冰接触的部分整一较粗的钢筋或铁丝,然后用木板横断钉就,再做两把冰锥。






放了学便“急了巴火的”提着冰车赶去滑冰。有滑冰比赛的,有推着玩的,相互比着谁的车快,悠然自得,乐趣无限,是现在的孩子们无法体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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