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茶回顾】补丁、游戏、迁徙,握手302与城中村的共生

 

“如果意识不到社会矛盾所在,我们很难探索出一个共生的方法。”...





上一篇【酷茶回顾】速写了现场六位嘉宾的发言,接下来将陆续更新更为详细的回顾。

第128期酷茶会“艺术与城中村共生”邀请了6位嘉宾,其中,马立安、张凯琴、刘赫都来自“握手302”。他们三位的分享都围绕“握手302”在本届2017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的参与,包括本届深双的大浪分展场,以及在主展场展出的《闯深圳》。

“握手302”在2013年正式成立,他们希望以公共艺术的方式介入城中村,策划创作和日常工作由马立安、张凯琴、雷胜、吴丹、刘赫5个核心成员负责。



张凯琴:

 补丁——公共艺术的互动思考 

张凯琴分享了她在大浪分展场中展出的《游牧的故乡》。这个展品放置在浪口村和虔贞女校的公共空间,这个空间的整体的材质是灰色的花岗岩,还有两棵树。她的初衷是希望给这个广场带来有意思的灰色空间——一个介于彻底的公共空间和私人空间之间的地方,大家愿意进去、在里面交流、发生故事。于是她设计了一组共四个帐篷,其中三个放在一起,另外一个单独放置。

展品《游牧的故乡》
在做这个展品时,张凯琴跟她的拍档雷胜强调,这个作品一定要有很强的互动性。“‘互动’是公共艺术里经常被强调的词,好像没有‘互动’就是假的公共艺术,‘公共’就不成立”。张凯琴说“互动”是一件让她爱恨交织的事情,当人跟作品产生互动后会给作品注入灵魂,但是大部分时候会带来惊吓,因为没有人知道在互动之后会留下什么,她笑道,“在这个词上,我有很多惨痛的回忆”。
张凯琴是前三届深圳公共雕塑展的执行策展人,这是雕塑展中一件作品,因为“互动性强”,在展览周期中维修了四五次。
(滑动查看图片)
各种破坏方式 


因为对“互动”的后果无法预计,在尺寸、设计、材料都已经做好准备后,雷胜依然坚持要在开幕前一天才安装,并且在安装好后用自行车把小广场拉上警示线来迎接第二天的开幕。结果在开幕式当天下午,展品就被破坏了。
开幕式当天下午就被毁坏的帐篷


张凯琴当天的心情低落到极点,展品坏了可以重新再做,但是展期有45天,要重新做多少次?于是他们开始尝试修补帐篷。她在一个工作群里发送了邀请,希望有人可以捐一些颜色类似的布。当天在附近教堂做礼拜的一位艺术家朋友不仅带来了布料,还一起帮忙缝补。在虔贞女校里上了一年半课的小朋友们也来帮忙打扫。连住在附近的一位邻居大姐都抢过张凯琴手里的针线,帮忙缝补。
大家一起参与修补帐篷


跟公众互动的惊喜总是连连不断的。张凯琴他们开始反思自己没有设定好帐篷的使用规则。在完成了第一轮的缝补后,大家都学会了先脱鞋再进入帐篷。
完成了第一轮的修补


但是在第二个星期,帐篷又损坏了,蓝色的账篷完全没法要了。于是张凯琴用一个深蓝色的帐篷替换,并计划坏一次就换一个更深色的,直到帐篷都换成黑色的为止。这个警告足够强烈、刺激了,然而破坏依然在继续。

是不是破损对大家的刺激不够大呢?所以张凯琴他们在修补的时候强调了破损的扣子,采用伤疤式的缝合法。小朋友们也把写在纸上的规则绣在帐篷上,防止雨水的冲刷。但是仍旧帐篷还是被破坏了。

绣在帐篷上的规则
帐篷破成这样,换也不是办法,张凯琴决定再继续补,看看帐篷能补到什么样子。恰逢大浪的两个分展场举行交换活动,小朋友的家长们带了很多不要的衣服过来。策展团队就在现场教小朋友们缝补技术,和上围的小朋友、家长一起补帐篷。
一起补帐篷


在缝补的过程中,张凯琴发现这些来补了两三次甚至更多次的小朋友们的缝补方式已经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只是简单的缝合,开始出现了艺术。小朋友们开始讲究颜色的搭配,开始讲究针法的特别,甚至还有半透明的、非常有时尚感的补丁方式出现。
出现了一些非常时尚的补丁


张凯琴说,每次去现场看展品的时候都不知道还会面对什么,可能又会遇到新的麻烦。通过缝补帐篷这件事情,她反思自己之前的作品虽然强调互动,但互动仅仅停留在设计层面上的互动,在作品展出后的互动是缺位的

如果艺术家还是用对待画廊作品的方式来对待公共空间里的展品,会发现画廊的那一套行为方式是无效的,只会让作者感觉受伤和低落。参与到展品的互动中,才能得到不一样的东西。
小朋友们在帐篷里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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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
主持人:我去过大浪分展场,那儿很有意思。他们的展场是时间维度的,关于建筑、城市的展览,而且展览的布展方式像博物馆一样。当时他们已经补了第一次帐篷,这给我特别大的启发。我在做公共艺术雕塑展时没有太多破坏,但是在做罗湖分展场的临时艺术社区时收到的破坏相当厉害。因为展场旁是清水河村,人流量很大。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没所谓,破坏很好,这是其中一部分。黄孙权说:“在社区里面既是联系也是斗争”。“斗争”这个词很有意思,张凯琴他们作品的不断破坏,不断修补就是一种斗争。谁在改造谁,谁在改变谁?其实就在里面。我觉得补的动作很有意思。

张凯琴:一个特别好玩的小细节,每次我跟小朋友在补时,有大人路过都会说一句:“补它干什么,明天又坏掉了。”后来我发现大人可能是为了安慰自己,他觉得身为一个成年人在这件事情上无能为力,只有这样讲一句才能顺当地走开。

观众:我是做产品设计的,我们一般要考虑产品的使用寿命、使用场景,产品的质量70%以上是设计时决定的。我在想,如果展品是在户外的公共空间里,会有很多小朋友,那在设计的形式、用材等各个方面是不是可以考虑得再全面一些?因为它的使用场景就是公共空间,你希望大家都进去,我认为触摸应该是允许的。

张凯琴:您提的这个特别好,我们当然是希望大家和展品有正常的互动,但是互动方式绝对不是我们所预期的,有带小刀的,有带起子的,有带老虎钳的,什么样的想法都有。我们在今后有类似作品的时候会在材质和工艺上,重新再设计跟考量。

刘赫:我在完全投入“握手302”的工作之前,负责了2011年到2016年的双年展展场管理。前年有个作品是用地胶贴在地上的海报,还会有人把它搓出来。所以,在公共场所出现的作品都会遭遇这样的问题,作品到底以什么形态出现,要看参展人想达到什么目的。

主持人:我觉得它可以是一个特别结实、砸不坏的东西,但是是一个一碰就坏的东西也未必不是好事。正是这个不断破坏、不断修补的过程,可能塑造社区另外的品质。我们做展览,特别像双年展这样一个临时的展览,不是为公园提供景观或者很具体的功能。我们平常在做的这些展览、公共设施,经常忘记我们可能要塑造一种品质,这比做一个东西更重要。我觉得他们这个作品好在不断修补的过程中强调了一种品质,在为社区做一个榜样,这是公共作品更为重要的作用。这是我的看法!



刘赫:

 游戏策展——以《闯深圳》为例 刘赫分享的是“握手302”位于主展场B4的展品《闯深圳》,是一个圆筒。这个展品不是摆在那里供人观看的,在展期每周六日的下午2:30会进行一场名为“闯深圳”的游戏,每场只有4个游戏名额。刘赫主要负责这个展品的数据分析。

“闯深圳”这个游戏在去年3月就做了第二版的界面,当时是把深圳地图用井格的方式做了划分。游戏规则是参与者随机抽到一个格子,说出对那个格子的了解。如果参与者抽到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地方,比如说不认识水库,就会有预先准备的资料让参与者了解到水库的历史。他们发现这个游戏不仅可以让大家互动,还能让大家在脑海中搜索相关经验,回想自己在深圳发生过的故事。当时刘赫他们就确定了要用游戏的方式参与本届双年展,并且有信心一定能参展。
第二版游戏界面


为了让玩家在进入游戏时有更强的代入感,他们想把这个游戏变成深圳版“大富翁”,于是将这个游戏定名为《闯深圳》。刘赫说:“这个名字非常能代表我们想要做的事,我们要模拟任何一个来深圳闯荡的人的生态以及他们遭遇的环境。

他们“抄袭”了“大富翁”,在游戏中设置了钱、目标卡、职业、不同的棋子和机会卡。在游戏中抽卡、做角色互动,还有新加入的“职业通道”,让玩家进入太空行业、制造行业等行业。根据这些想法设计到第四稿,完成了一个比较初级的版本。

这时的地图是关外加关内,关内钱比较多,关外钱少一些,不同的职业有不同线路,可以上大学或者通过插花口进入关内。获胜的目标是参与者来深圳的目标,比如金钱、房产、心情的占比,在游戏之前就要先设定目标。所有的机会卡、命运卡除了有加钱之类的功能外,在“闯深圳”中还变成了历史的部分,抽到的人必须要读一段关于深圳的历史。这些历史故事都是由马立安老师在梳理,从1978年到2016年都有。最后还加入了四个身份角色,包括富二代、工厂黑工、专家、白领。最后每个角色都能进入深圳非常具有代表性的职业当中,比如印刷、电子、金融、地产,体验到从这些职业的朋友身上挖到的故事。
“闯深圳”的初级版本


后来他们删掉了“炒楼”的职业,因为马立安说:“炒楼的部分代表了太过于强烈的行业性质”,而且在游戏中,每个人都会选择“炒楼”,太好玩了。

内容设计结束了,就到了刘赫负责的数据分析。整个游戏会在两个小时内完成,期间每个玩家必须进入三条职业线路,踩中四次故事,至少抽中机会卡、命运卡十次。为了体现公平,每个玩家的收入是有底线的,而具体的身份特色体现在色子设计上。按照这些基本原则,为了保证每个玩家都能达到游戏效果,刘赫做了非常复杂的公式来确定每个职业、外侧和内侧格子的数量。
公式
最后,张凯琴继续深化游戏的造型。为了传达出赌博感,营造出了半封闭的状态,能让大家安静交流,同时在圆筒中间放了一个可以丢色子的不锈钢碗,营造刺激的氛围。但是因为场地受限,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里面的玩家在干什么。
《闯深圳》内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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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
主持人:现场有谁玩过这个游戏?感觉怎么样?

观众:我玩的是测试版(刘赫:4.5版),玩的感觉就是会被深圳玩死。我当时是出差路过深圳,觉得幸亏我没移民深圳。如果移民深圳就像这个游戏的设定,我觉得我不能在深圳生存。有深圳户口、有房、在关内还是关外,这三点带来的不同,会让你觉得特别不公平,会给生活带来很大的不同。

刘赫:我得解释一下她为什么那么惨,她作为一个艺术家来玩这个游戏,她把所有的目标都填到了心情那一块,可是在深圳的关内很容易造成心情差。这个游戏非常不公平,就在于你的身份会给你造成影响,你选关内和关外都会造成影响。每个人都问我,你的游戏为什么那么不公平,我会告诉他:你的人生也这样

宋丽:这个游戏的主基调是你定的吗?

刘赫:对,其实我们都想不公平,最终的结果是我定的。看你怎么玩,这个游戏看似非常不公平,如果你会玩的话,任何职业都是有可能赢的。

观众:早上有看到马立安的访谈,有一句话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她说:“其实你每一次的选择都决定了你的人生”,这个游戏刚好能顺应马立安的话,你的每一次选择都会决定你的人生。这个游戏里,刘赫抽到的是白领,对比我抽到的农民工好像不公平。但刘赫抽到一张把小孩送到国外留学,把房子全部卖掉,欠了很多债回老家的时候,我们其他角色的人就会觉得好开心。这种不公平真的存在在这个游戏里,在经历了各种不公平之后,你会觉得其实是你自己的每一个选择决定了你的整个人生,不管是游戏还是生活当中,实际上是你做出的选择决定的。

观众:我想分享一个很神奇的巧合。我在看《闯深圳》的展览时遇到两个小孩,大概五六岁。我问他从哪里来,他说他是香港的。我问他班上有这个村子的小朋友在那里读书吗?他说:“没有,不会的。”我问:“那你父亲为什么把你送到那里上学?”他说:“因为教学质量好。”我说:“你怎么不跟其他小朋友玩?”他看着我笑了一下。当我看着展览里的一蓝一红两条线,旁边的孩子以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刘赫说的不公平是客观存在的,从五六岁就开始了。



马立安:

 迁徙——三个共生 
手绘版大浪分展场
马立安讨论的是“艺术与城中村的共生”,她主要讲了三个方面的矛盾,因为先有矛盾后才可能有共生,“如果意识不到社会矛盾所在,我们很难探索出一个共生的方法”。

第一方面是当地历史与新移民之间的矛盾,也就是当地人和外来人口的矛盾。深圳现在70%的本地人是客家人,而深圳历史上的本地人是说粤语的。他们介绍自己的历史时会出现差异,本地人有地有海,他们会介绍海鲜;客家人在山区,只有地,谈到历史时总会提到鸭子。而渔民只有船,没有地。在深圳改革开放后,所有人谈论起深圳都会提到“深圳是一个小渔村”,但是,现在分布在深圳沿海的渔民村,都是在改革开放后盖起来的。改革开放改变了深圳原有的阶层关系,也打断了本地的历史,在这种矛盾下如何共生?

第二是当代艺术界和普通百姓之间的矛盾。马立安认为在培养关系、共生的时候,要付出的是人生,所有成功的公共艺术项目,在于跟人花了多少时间。这不是运营的问题,也不是空间的问题,而是时间的问题。马立安说:“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的人生。”所以,公共艺术最好的对象是孩子,因为成年人是非常“不靠谱”的,他们不懂公共艺术要的是他们的时间,他们以为要的是金钱。同样的,艺术家的问题在于愿不愿意跟公共艺术的对象在一起。而《游牧的故乡》在缝补帐篷这件事上是非常成功的。

第三个矛盾是城中村和主流深圳之间的矛盾。马立安认为这个矛盾不只是心态,还是由阶层造成的。因为我们面临着拆迁,也面对总规用地的认定,而深圳只有城中村还没有“固定”怎么使用。所以,城中村和主流深圳之间的矛盾不是一个落后和一个先进,一个脏乱差和一个漂亮,而是在于还没被定型和已经被定型。而只有在一个还没有定型的空间里,艺术才有机会生存。她强调,“艺术家真的没有给城中村加了任何花,我们只是借用它潜在的可能性而已”。
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大浪分展场海报


紧接着,马立安开始介绍本届双年展的大浪分展场。不同于其他分展场以建筑为主,虔贞女校采用博物馆式的布展方法。

首先是专题展,“百年相望”——虔贞文物国际交流展。原大浪街道问题中心主任王艳霞女士采访了曾在虔贞女校服务的传教士的后辈,这些人的父母在中国出生,虽然他们在欧洲,但是他们拥有一百多年前的中国日用品。这些传教士的后辈对这些文物不感兴趣,所以想把这些东西送回中国。很多人对这些历史文物感兴趣,在虔贞女校展出后马上吸引了本地客家人及外来务工人员。
王艳霞女士(右二),原大浪街道文体中心主任,她用十年来发现、了解虔贞女校并推进这个空间的保留。图为王艳霞女士与传教士的后代们交流。


其中还有一些作品,是这些传教士的孩子们在离开中国时所绘,他们当时是坐小船回去的。
教士的孩子们在回国时的图画


这是当时最后一位在虔贞女校的外国教师。当年很多土匪抓外国人,再把他们卖回教会获取利益。
虔贞女校的教师与学生合影


第二个是艺术作品展“遥远的家”,我们没有选择出生的地方,也没有选择自己的父母,那怎么跟历史产生关系?“遥远的家”用六个作品来回答如何跟当地历史交流。

其中,《稻米之事》是德国艺术家Katharina Sommer的作品,她和虔贞女校一起举行了几次工作坊,和小朋友们一起用针线给三张老照片填色。这三张老照片都是在虔贞女校南边的广场拍的,那个位置原来是稻田,照片中是浪口村的客家女性在干活。马立安笑称:“我们也不知道男性在干嘛,在所有的照片里都没有看到男性在干活。”牙牙剧社的作品《“迁徙”— 一人一故事》就是发表演讲,这些演讲有共同的话题,比如客家历史等。
《稻米之事》
参与者们在为老照片填色刺绣


马立安说自己惧怕规划师、建筑师是因为他们“想象不到每个人的需要”,而城中村集中了许多复杂的矛盾,如果没有“按照城中村的理念去生活”,也没有“把人生交给城中村”,怎么谈和城中村共生呢?

她认为关于共生的争论是怎么回答“谁有权力拿走你的人生”。所以大浪分展场在设计所有活动的时候有两个原则:一,策展团队愿意把自己的人生花在这里;二,吸引更多的人,获得认可。她在最后总结到:“共生对我来说就是怎么去解决矛盾,我不跟你交换钱,我跟你交换的是人生。”
迁徙公众活动现场
大浪分展场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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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
主持人:有时候我们造成一个混乱的概念。我们以为学术研究生产思想,其实学术只是研究思想,是产生不了思想的。真正的思想是在实践中产生的,城中村对于艺术家来说其实是一个生产思想的机会。

第二,我们虽然有学术的能力,但我们对城中村不一定了解。因为它的表现形态不一样的,你才可能发现新的思想,才可能有新的艺术形态。否则,你一辈子都是在复制别人的思想,做学术研究不就是复制别人的思想吗?

马立安:有些人做得很漂亮,我最近特别喜欢格瑞德(音),都是人类学家,而且都曾经在耶鲁。你必须练习怎么去思考问题,我觉得很多人在学习思考这个问题上很偷懒。我用了二十年去学会思考问题,我的专业是在思考问题上。其实我今天说的话跟我原来说的话是一样的,因为我受到太多这边的刺激,我就直接换到另一个话题。

主持人:你那么肯定你学会了思考,是因为什么原因?

马立安:两方面,一是我不怕跟我不一样的东西,二是我练习思考。思考不是一个高大上的东西,它是一个技能,如果你不去练习思考,你永远就是那么几个思想,其实是山寨思想。

主持人:你怎么练习的?

马立安:我看书。

主持人:光看书就够了吗?

马立安:看书,用笔不断地跟书上的思想吵架,我不会直接把他们的东西套到我的经验里,我也会有很多不同的经验。它跟一个画家练习画画是一样的,如果一个画家不是天天去跟它的材料有互动的话,他不能变成一个好的画家。

主持人:她省略了一个部分,她是个人类学家,人类学家是干什么的?天天做田野,不断地在做田野。

马立安:因为没有正经事可以干。(众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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