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谢长安,这酒醉人不如你醉人

 

哈哈...

不怕,他欠我太多,他应该怕我。


Mar. 02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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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病鹤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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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窗子也太高了,真难爬。”
谢长安穿了件烟灰色的长衫,从窗口翻身而进,怀里还抱了一堆东西,哐当作响。

“谢长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要命了吗?”
“要,要,我当然要啦。”谢长安嬉皮笑脸地露出手上鹿皮制的手套,接着说,“我生怕你这窗口布满了傀儡丝,一不小心就被割了头,所以特意戴了副手套,摸索着爬上来的。”

小铜镜有些哭笑不得,她语气缓和了一点儿问:“你来干什么?再被幽渊发现,你就不会像白天那样轻易逃脱了。”

“我知道,所以我是悄悄地来的。说起来你们的大祭司还真是吓人,好像教主是他的私人玩具,看一眼都要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

谢长安玩笑般的话一下子戳中了小铜镜心里的伤口:“不要乱说话,否则……”
“好,我知道了,不能乱说话,否则我会死的。不过我寻思着,如果我不来,你可能会痛死。”

谢长安从怀里掏出了温血丸、汤婆子,还有其他好多东西,好似他怀里的口袋是个百宝袋。
-2-
“你这里怎么连个生火的人都没有?身为红莲狱的教主,混成这样也太惨了吧?”

小铜镜还未来得及回答,谢长安就掏出了火折子,点起了一旁的小火炉,将早已冷彻的茶水重新煮热。

“啪”的一声,谢长安扔了一颗温血丸到茶杯里,用滚烫的开水融化开来,然后将茶壶中剩下的热水倒进了他带来的汤婆子里,用小铜镜的枕巾包了汤婆子,塞到了小铜镜怀里。

小铜镜小小的一只,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汤婆子,像是抱住了一个可以拥抱的太阳。她喝下那碗温血的汤药,瞬间觉得暖了起来,喉咙里氤氲着难以退去的甜味。

“谢谢,好甜。”
“不用谢,我等着你付我诊金。”

小铜镜身无一物,空有一个教主虚名。她对谢长安说:“谢长安,你知道我没有诊金给你。你也看到了,我在红莲狱并没有实权,只是幽渊的一个傀儡。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无论是诊金,还是你之前跟我说的,对红莲狱的企图,我都给不了你,帮不了你。”

小铜镜拼命地将喉咙里的甜味咽下,继续说:“谢长安,你花心思在我身上,是没有回报的。”

那一刹那,谢长安内心闪过汹涌的不忍。

什么样的女孩子,才会觉得这世上所有的善意都是有代价的?她该受过多少恶意,才会这么小心翼翼地拒绝善意。

-3-
但谢长安没有说出来,他十分聪明,他知道只有他保持一个坏人的形象,小铜镜才会坦然接受这一切。而且他也并不是一无所求,他确信小铜镜身上的秘密,一定关乎幽渊的命脉,关乎红莲狱的命脉。

所以,他轻描淡写地说:“你好歹是个教主,说不定以后就有权了呢?”
“你就这么确信?”

谢长安没有回答小铜镜的问题,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他问:“你怕他吗?”
小铜镜一愣,认真地说:“不怕。他欠我太多,他应该怕我。”

“那你白天的时候,为什么在他来的时候,要打落我给你的药?”
“跟当初我让舒朗月走,把你藏在床底一个意思。我不怕他,因为他不会杀我,但我怕他因我而杀死你们。”

“你不是说你不是一个好人吗?坏人可不会处心积虑做戏保护别人。”
“因为坏人,从来不想欠下莫名的债,特别是命债。”小铜镜眼神冷冽,好像一个真的恶人那样。

“不。”谢长安挑眉轻笑了一声,接着说,“坏人啊,就想让别人欠自己债。”

- end -
摘自:病鹤斋《傀儡戏》


镜花水月云家嫡女云清欢,在血月之夜受到重创,容貌永远停留在十三岁。而后被红莲狱祭司幽渊携回红莲狱,改名为小铜镜,被迫修炼一本名为《傀儡戏》的秘籍。

不甘心沦为幽渊傀儡的小铜镜重伤出逃,昏倒在昆仑雪山之下。被归庐少主舒朗月发现,为了救她结识了精通医术的谢长安。三人在小山村度过了一段恬淡的日子,直到幽渊再次出现,三人被迫分开。

而谢长安其实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情报组织——修罗的主人。为了吞并红莲狱,再次与镜相遇。经历了种种之后,谢长安深深地爱上了深陷黑暗却依然坚定的小铜镜。他誓要帮小铜镜脱离红莲狱,为她复仇,让她不再无依无靠。

“镜,你不需要做任何事,你失去的我帮你拿回来,你想要的我双手奉上。”修罗无踪,地狱有门。那个满口无赖的谢长安,说出如此冷静残忍的话,像是花丛中的刀,诗句中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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