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看见身边的平行世界|大象公会

 

摘下滤镜,才能看见身边未曾,留意的平行世界...

摘下滤镜,才能看见身边未曾,留意的平行世界。
文|仲甫
如果你是一名娱乐记者,可能对出差横店探班,剧组这种事情并不陌生。过去这一年,你晚上八九点钟出,现在横店的酒店楼下,那么大概率能撞上那里,正举着手机做直播的一群人。

这些驻扎在横店各,影视剧组的群众演员,被称作「横漂」,他们各自怀揣着,梦想来到横店,从群演做起,盼望有一天被伯乐相中,一鸣惊人。





·《新喜剧之王》剧照。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这本《演员的自我修养》成了一代「横漂」的精神图腾

但是,对于影视明星来说,无论是其演艺事业还是,个人生活,台前幕后自然都不缺乏大众和,媒体的关注。相比较而言,群众演员却在相当程度上是,处于一种失语状态。他们很少能进入镜头C位,也无力搏得媒体版面。尤其是去年3月广电总局,的「限古令」,让许多穿梭于各,古装剧的新老「横漂」感到雪上加霜。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另辟蹊径,开始直播起自己的「横漂」生活。比如「横店演员宁志斌」,现在在快手上已经,积累起了283万粉丝;而在此之前,他在横店扮演的,第一个角色,仅仅是一个为司马懿,挡枪的无名侍卫。

快手逐渐成为了这些群演,的第二舞台,其中相当一部分人和宁,志斌一样,因此获得了比,线下更大的成功。在快手上,有越来越多的群众演员真实而自然地表现,自己在台前幕后的故事,甚至有媒体报道,「限古令」以后,整个横店俨然成为「快手村」。



看见身边的「隐匿王国」


虽然今天的人们已经无法想象离开互联网,的日子将会怎样,但实际上可以在互联网上表达自我同时又,能得到大众关注的人,却一度沧海一粟。这主要是因为过去网络,表达以文字为主,对发言者的语言、文化水平都有潜在的要求。广大中低教育阶层,由于表达能力的欠缺,个体难以在网络时代博得,大众关注。

就像曾经的这群横店,群众演员一样,许多人虽然生活,在我们身边,但是主流媒体和社会大众的注意力却很少,在他们身上停留。





· 在《喜剧之王》中,想成为演员的街坊福利社管理员苦于,总是被人称为「(死)跑龙套的」

这样的局面,因为短视频的流行,而被打破。

晃动的镜头,并不高清的画质,也难抵真实、鲜活的画面带给屏幕,前网友的触动。打开诸如快手这样,的短视频app,我们能够看到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

在快手,ID叫「搬砖小伟」的账号主人的工作,的确是字面意义上的「搬砖」。早在2014年,小伟便上传了,第一个短视频,略显模糊的画面里,在工地的手脚架上,他穿着鲜红的短裤,通过一个标准的体操动作展示了,自己的肌肉线条。



随后的短视频里,搬砖小伟穿梭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用各种健身和,体操动作展示自己,娱乐观众。从视频背景和主角,与观众的言语互动中,我们知道他不断辗转于全国各地,的建筑工地。每到一地,工地上的砖头、手脚架、沙石推车等建筑工具便成,了他展开健身训练的器具。工地既是他的工作场所,也是他的健身房。

在肌肉、汗水和钢筋水泥之外,搬砖小伟也间或上传,一些自己生活的细节:工作中用混凝土,搅拌车放料,休息时与工友边用家乡话聊天边,分享巧乐兹雪糕,或者是奔赴下一个工地,时火车上的旅途疲惫。




· 搬砖小伟的短,视频题材多样,富有浓烈的生活气息

搬砖小伟的短视频,就像一部着力刻画当代,建筑工人的影视作品,或者说,纪录片。

我们虽然生活,在现代工业社会,但很少有机会直观地,亲眼观察工业生产建设过程。在快手上,还有许多更加「硬核」的工业劳作视频:热轧窄带钢、空气锤锻造零件、热处理井式炉活塞杆、风力发电机基座建造、在荒山树立高压电塔、铲车推送船舶下水、悬索桥施工过程……


那些组成现代社会基础,的桩桩件件工业劳作画面,在我们眼前徐徐展开。

「你努力工作的样子,虽然有些狼狈,但你养活自己的样子,真的很美。」这句歌词出现在快手上很多展示体力劳动,的视频背景乐里。「真实的人间烟火,最高的艺术作品」,一则留言如是评价。

根据去年9月《人民日报》海外版报道,中国成为目前世界上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当中,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在世界500多种,主要工业产品当中,有220多种工业产品,中国的产量占居全球第一。根据世界银行数据,2010年中国制造业增加值超过美国成为,第一制造业大国。2018年,中国制造业增加值占全世界,的份额达28%以上。





· 中美制造业增加值折线图。数据、图表来源:世界银行

在宏观数据背后,是这些劳动者默默地付出。他们为国家宏观经,济和gdp数据添砖加瓦,但过去仿佛各自生活在不同,的平行世界,我们很难看到他们,有血有肉的生活。他们劳作,流汗,欢笑或悲伤,回到家乡或再次出发,但始终未能进入,我们的视野。

如今,随着国家网络基站、智能手机的普及,以及快手这样普通人展示自己生活的,舞台的涌现,人们可以亲眼目睹这些我们,身边的「隐匿王国」。不需要电视镜头的采编,设计,我们可以亲眼见证他们,原汁原味、有血有肉的工作与生活。

硬核工业建设短视频,也可以充满浓浓的人情味。在快手上,一名ID为「huyafei666」的在荒山里装设,风力发电机的工人,用快手记录了他,在工地度过的生日:戴着写有「生日快乐」字样的硬纸板帽子,在工友的笑声中吹灭,了数根卫生纸卷成的生日蜡烛,剥开茶叶蛋准备,享用生日大餐——一桶红烧牛肉面。
另一个ID名为「小兰(在深圳的日子)」的姑娘,用镜头记录了自己和在工地打工的,丈夫有滋有味的家庭生活。在视频中,要么是她变着花样给,丈夫制作各种美食,要么是展示用心布置两人,居住的出租房。看着小两口两张圆脸,对着镜头乐呵呵地「吃播」,屏幕前的网友也,往往不自觉地跟着扬起嘴角。
有些影视剧,尽管上演的都是衣着光鲜,的职场精英行走在高档写字楼里,但由于过于做作,观众仍会不客气地送,上一星差评;城市打工者在并不宽敞的,出租屋里对着镜头吃面条,我们却受到感染。这就是真实的力量。

这种力量给我们不断,发掘隐匿王国的动力。而快手,是打开这个隐匿王国,的钥匙。由于推荐算法引入,了基尼系数因子,快手有意识地,照顾尾部用户,力图让除了平台大v之外的普通用户同样有,机会能够被更多地看见。「快手70%的流量是分配给普通人的。」这是快手区别于其他短视频,app的一大特色。





· 快手高级副总裁徐欣在公开课中介绍快手平台的生态模式

BBC纪录片被誉为记录人类文明的载体,而在快手上,正自发生成千千万万个人类文明社会,的记录者。

打破结界,探求多维


当下中国,在发展进程迈入新阶段时,人们往往囿于自己的,个人经验,无法具体而微地体悟自己所在,的社会。

不少人喜欢用「迷惑行为」来描述那些令自己费解,的现象。他们不愿意去理解,对方为什么做出这样的行为。一句「迷惑」评价的背后,其实是智识上,的懒惰与傲慢。正如聚焦影视明星,的追星族,大多无从感知群演,眼中的演艺圈。





·「迷惑行为」一词原为日语,指会给人带来麻烦、困扰的行为。传播至中文互联网世界后,该词逐渐演变成指代那些让,人捉摸不透、无法理解又很奇葩的事

人们常常被限制在「概念监狱」里,导致自己的生活,只有一种语境,看到的世界也,只有一种可能。

托克维尔在描述他生活,的那个时代时写道:「如今,生活的多样性正从,人类社会中逐渐消失。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我们都能发现同样的举止、同样的思维方式和同样,的情感。」

但其实,这种趋同只是知识分子对社会,的一厢情愿,真实世界往往便是在不同,人群对这种趋同的虚构中,逐渐割裂。

我们于是生活在,一个个平行世界中。





· 美剧《相对宇宙》剧照。剧中,理解平行世界里的自己都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而快手这样的平台的出现,不但给了每个人,展示生活的平等机会,也促使每个人用彼此而不是,自己的眼睛,观看、体察曾经自己并不理解,的周遭。

例如,粉丝们不理解搬砖小伟为什么拥有健美的身材后,还依然选择从事建筑工作,经常在留言区评论:小伟你搬砖屈才了,你应该去做健身教练。在一则回应的视频里,戴着安全帽、穿着迷彩工作服的小伟,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解释,因为自己留守儿童的经历,自小不善言辞,害怕与人打交道,喜欢工地的无忧无虑,并举起一把斧子说,自己最近工余正在学,木工活。
于是我们仿佛可以戴上,一副无形的vr眼镜,透过一具全新的「观察器」,去感知职业、社会阶层迥异的人群,去体会他们面临抉择时,那些我们未曾察觉到的约束条件。

这种机会放在之前难以,想象。行业壁垒,地域壁垒,教育壁垒,种种框架不但框定了人,的生活范围,更重要的是框定,了人的视觉范围。理发小哥无法想象,科学家的日常,办公室白领不能形容建筑工地,的辛苦。

但现在通过快手,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让每个人的视线范围不只是,聚焦于自己身边。于是,我们发现在许多快手视频,留言里,出现各种「老铁我懂你」,「老铁加油」。

话说回来,打破固有的认知结界,也包括对于快手这样短视频平台,的重新认识与发现。在以往带有偏见,的话语体系中,草根平台往往容易被贴上「土味」的标签。殊不知,这些原生态的「土味」,正是我们过去忽视的另一个世界中的人群,努力生活的印记。那些自我画地为牢的认知,无形中实际是浇筑,了话语结界,阻碍我们发现,身边平行世界。

所以,探求平行世界,不光要摒弃我们对不同群体预先,投射的固化思维,也要突破我们对快手这类,平台印象里的「见知障」。

唯有社会成员间能够,共情的相互理解,才能打破各自之间无形的,平行世界结界,更好地帮助我们每个人,看到复杂中国的多面。

愿「迷惑行为」越来越少,「老铁我懂」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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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将至,一年一见的长辈亲友们的「迷惑行为」也将在网络,话语中如期涌现。




· 如何应付春节回乡后长辈的各种提问已成为每年春节前后网络讨论的保留节目

一二线工作的城市青年抱怨回老家过年期间和乡亲、亲戚、长辈话语之间格格不入,已经成了近年来每到春节前后网络,话语的保留节目。在催婚、打探收入、对年轻人工作内涵的错误理解这些,表面问题之外,这样的网络生态,实际上反映了代际、城乡,乃至工农业生产方式之间话语,体系上的脱轨与割裂。

这同样是某种形式的平行,世界的体现,在网络展现的话语世界中,青年人注重个体之间距离,强调不受传统约束自由,发展;相较之下,长辈、乡亲们更加注重骨肉关爱和邻里之间,的社群纽带。他们只是用自己,有限的话语经验,展示自己对于维护与晚辈之间关系,的笨拙坚持。




· 长辈总是被认为,必须承担与晚辈「没话找话」过程中话题发起方的义务。也许他(她)们也不想的。所以,理解万岁

都市青年除了参与网络吐槽的话语狂欢之外,亦可以换位思考,用更加宽宏和理解的态度对待,亲友的热情寒暄。春节作为传统节日,正是提供了一年在,外四处奔波的家人、亲友之间互相交流的场域。这样的场合,有助于人群打破各自所见、所感、所习惯的平行,世界之间的结界。

这或许是赋予了春节这一,传统农业社会节日,在现代城市化工业社会中,重新焕发生机的新的意义。

对于90后来说,他们已经成长至可以和父辈在,年夜饭桌上碰酒杯、给晚辈派发红包而不是收红包,的年纪了。红包也成为新一代(新一代)青年人,成长以后用父辈的视角看待身边世界的一种象征。

作为2020年央视《春节联欢晚会》独家互动合作伙伴,快手将在春晚,当天发放10亿红包。当代城市青年不妨,从快手红包开始,主动与父辈一起看春晚,抢红包,从他们的视角去看看世界,理解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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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神秘快手系列 第二集:「工业」,

https://zhuanlan.zhihu.com/p/61741149

[2]在快手看见中国,

https://mp.weixin.qq.com/s/S0yEyjxdYPvl3bMy_a4Oiw

[3]你认识的直播网红,都是明星梦碎的失意人,

https://new.qq.com/omn/20191109/20191109A0BRVT00.html

[4]“搬砖小伟”的网红之路:以脚手架为锻炼器械,健身改变生活,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542329

[5]中国成为唯一拥有全部工业,门类国家,

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9-09/21/c_112502148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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