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时时处处有惊喜(二)

 

埃菲尔铁塔,坚硬的不只是钢铁,而是一段忠贞的爱情故事;卢浮宫里,蒙娜丽莎的微笑,似乎不及面前那个女孩的回头一笑;落日余辉下的香街……...









上车,前往埃菲尔铁塔。

对于我,它不只是一个工业时代繁荣的见证,也不只是一次举世闻名的盛会的产物,而是那里有段属于设计师的深情。

在她最美的豆蔻年华相遇,他们相遇,他无可抑制地爱上她清澈又倔强的眼神,没有祝福、没有礼物,他们走到了一起。日子如想象中的一样清苦,也如他们承诺般地一样幸福。携手十五年后,在依旧青春的瞬间,她去了天堂,留下他一个人,苦苦支撑。

用尽才华与心思,在她去世十年后,他攀登上了亲手设计的铁塔高层,在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对她诉说“我爱你”。

他就是艾菲尔,除了她,他再没有爱过其他女人。

每一次来巴黎,都会短暂地来看看这钢铁艺术,内敛之下,蕴藏多么深沉的爱情,伫立凝望,常常泪眼婆娑。

这一次,似乎不是让我来幽静怀古的,眼前所见,热闹异常。

草地上和四周的通道上,搭建了许多设备,有一场少年橄榄球比赛在进行中,电视转播还煞有介事地在报道,少年们在围栏之内则尽情地奔跑、抢球,大人们则在一旁拍照或者干脆躺在草地上自拍、晒太阳。

这样的气氛,STELLA提议我们可以一字排开,做跳跃状拍合照--对于我这个没有任何运动因子的人来说,颇有难度。我们五个女子尽管努力协调动作,却还是为难为了摄影师小吴同学,他既要照看我们的背包(还包括我的照相机),又要尽量后扬以便派出我们离地时的伟岸……当我们回顾照片效果时,竟还是得到了一个意外的评论,小吴同学认为我和小刘同学的姿势最和谐。

决定还是吃中式的午餐,小王熟门熟路地带我们来到了十三区的唐人街。中午的天气有些热了,荤素搭配的几道菜和米饭,每人再来一瓶冰镇的啤酒,一顿饭吃得也是有滋有味。

午饭后,小刘同学在唐人街的药店里,买了脚扭伤的膏药。接着,我们就准备前往卢浮宫。







经过了艺术桥,残留的铜锁,只在桥头两侧(估计不影响桥的重量)。桥中间的两侧栏杆被写真布围着,果然真的不见了那些锁,围布上,有涂鸦,还看到一行字:LOVE IS THE KEY(爱即钥匙)。

进入卢浮宫。





一行六人这才感到累了,没有烈阳照耀的博物馆内部,我们的目标竟然出奇一致,只是那三幅著名的作品:维纳斯雕塑、胜利女神雕塑以及蒙娜丽莎画像。





每次来巴黎,也几乎都会走进卢浮宫,这一次真正领教了旺季的人潮--几乎每一个展厅里,每一幅作品前面,都有许多个人影走动,都有照相机或者手机自拍杆。这一刻,怀念起1999年的春天,我第一次来这里,一个人在慢慢悠悠地看着,听当时还是油画专业留学生的导游轻轻讲解。



那个在蒙娜丽莎画像前拍照的小女孩,清秀与美丽的面庞,以及略带羞涩的笑容,竟比达芬奇的名画还令我着迷。喜欢的,到底还是生动活泼的当下,尤其在一个活色生香的现实世界里。

出了卢浮宫,在市政厅广场旁的茶室里喝MOGITO,一种薄荷柠檬茶,这次来法国,大家几乎同时爱上了这款饮料,尤其是在干燥炎热的夏季,它的解暑功能,以前并未感觉。

回酒店途中,又经过香街,它恢复了正常的热闹景况,这是六月,世界各地的人们陆续开始了休假的节奏,巴黎是许多、许多人都钟爱的目的地。

回到酒店,导游小王叮嘱大家,一定不要睡得太长,否则时差很难调整过来。

晚上八点,从酒店出发,步行到香街上吃晚饭。
此时的巴黎,太阳在凯旋门的西侧,遥远的天空上,让人忽然觉得这白天好像自己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有些疲惫,却又无尽头。橙黄色光芒,预示着傍晚将来临,于是,这一天的明亮,也就很快会被打断了的。光线谈不上顽强,甚至还有些柔弱,却还是紧紧地抓住了那被时光冲刷过的古旧的黑色路面,穿过马路的时候,小心地,不弄出太多的声音--这时候的气氛,需要在心里配合着。

想起前苏联作家帕斯捷尔纳克的小说《珍妮亚的少年时代》,喜欢那时代小说中精细的氛围描写,对于现实中流行的以对话作为故事延伸的主要承载,实在有些不以为然。恍惚之间,会想,如果,有马车经过,嗒嗒的马蹄声和车轮声,是不是更合适一些?

用手机抓拍了一张此时此景,给自己的想象。









最靠近凯旋门的Chez Clement,有翻译作“金匙”,到处都是铜锅、勺子、刀叉等厨具、餐具来装饰,十分醒目,听说它是一家老牌的法国餐厅。

象我们这样没有预订临时来到的客人,需要在门口稍作等候,服务员在餐厅里协调好位置,才会拿着菜单带领我们进入。我们六人要坐在一起,只能到二楼没有风景的位置了。

点了海鲜和阿尔萨斯的白葡萄酒,SOPHIA和刘礼同学还点了蜗牛,我对这道美食怀着深深的抗拒,连正眼都不能看—虽然很多次被人告知它是多么美味和营养。

也许是因为喝了点酒,对方向的细节略为有些记忆模糊?好在我这人喜欢张口问路,夜晚的街头不会去问路人,而是问那些灯火守候的酒吧或者咖啡馆工作人员,他们即便英语不流利,可总还是会热情、耐心地指出一条正确的路线。

回到酒店,在干干净净地被子里,我想做一个绵长而柔软的梦,这样就不会有时差的反应。

梦没有来,半夜偶有小醒,很快又能入眠。也许来欧洲次数多了,调节时差的能力,不断在提升。

小醒的时候,还是会惦记一种色彩,它在我的命里,不断碰撞我的血液和心脏,我不知道它具体是从什么时候,才如此倔强、坚持又锐利地走进来,并且越沉越深。

那一年,我读大学一年级,穿着紫色的羽绒衫,扎了一根马尾辫,去探视生病的英文老师。医院里,老师穿了病号服,平静的笑容背后,他说:ELLA,你真的非常爱紫色。

在那之前,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一种颜色。老师后来也离开了大学校园。许多年后,老师请我吃饭,他又说:想来想去,紫色是最适合你的颜色。那一次,我第一次在他面前留了短发,穿了一条素净的职业套装,却配了一副紫水晶的耳环。

好吧,紫色,会是我们本次法国之行的主题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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