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美文】写在父亲节前

 

作者仝舟(行政办公室)与父亲的关系曾一度很糟糕,高中时的我以一种偏执到近乎幼稚的方式在父子之间撕开了...



作者    仝舟(行政办公室)



与父亲的关系曾一度很糟糕,高中时的我以一种偏执到近乎幼稚的方式在父子之间撕开了一道鸿沟。父亲的寡言、我的倔强,如同沟涧底部的山水,奔涌不停的冲刷着岩壁,刺激着愈演愈烈的矛盾。曾一度认为,我们的父子关系也许会就此走到尽头,幸而,时间如风,抚平了沟涧的棱角,山水缓缓,隐于山间。

那些儿时的快乐与温情,都隐没在父亲严肃的面庞之下,藏匿在时间的长河里。待到回忆起来,才发现以往美好的回忆是如此的熟悉且清晰。反思所为的种种,这篇写在父亲节前的文章,不是感恩,是忏悔。

一片蓝天,几点云,一方草地,一只风筝,两个人。

父亲喜欢带着我去野地里放风筝,在荒芜一人的草地上,筑造着我们父子二人的梦想。父亲拉着风筝迎着风奔跑,手中的线一缓一紧,待到风筝变成了天边的一个小点,他就会郑重地将线筒交到我的手上,像是一种传承。父亲就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笨拙的我,没有话,带着笑。阳光在我的记忆中凝下了一抹瘦高、挺拔的身影。






一条路,一辆车,一丝疼痛,些许关切。

父亲有一辆老凤凰自行车,他喜欢把我放在横梁上,用双臂紧密的护住我,为我支起一方安全的天地,带我去往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我把这种保护看做是一种束缚,有一次我执意要坐到后座上,父亲拗不过我,便同意了。我坐在后座上,脚随着风摆动,脚后跟却在不经意间,触进了转动的轮辋,霎时间血肉模糊。父亲停下了车,飞速的抱起了我,冲向了路旁的门诊。在痛哭之余,我瞥见了一张淌着汗水、布满关切与担忧的脸庞。

一轮月,一片林,一个电筒,几只蝉,一顿美味。

蝉的幼虫在我们这里叫“爬查”,要在地下孕育三年,只在夏日的深夜里破土而出,爬上树梢,褪壳羽化成蝉。能抓到它的时间,只有破土后那短短一瞬。将它浸入盐水,沥干后入锅炸至金黄,再撒上孜然,便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我爱吃,父亲便常带我去抓。父亲的视力极好,在手电筒支起的那一方光亮里,父亲总能精准的找到“爬查”的位置。夏日的闷热、扰人的蚊虫,阻不了父子二人对美食的渴望。






不知何时起,与父亲的交流渐渐少了,与父亲独处的机会也近乎于无。正如先前所说的那样,矛盾与隔阂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在沉默与距离中滋生出来,遏制不住。我把风筝、自行车、蝉的幼虫忘了,把父亲忘了。

如果说时间带给我的是成长与成熟,那带给父亲的就是无尽的沧桑与病痛,风湿和胃痛将父亲折磨的更加瘦弱,头发飞起了大片的斑白,挺拔的身影变的佝偻,引以为傲的视力也被一副花镜打败。父亲就在我所忽视的角落中悄悄的老去了。

我究竟做了些什么?我把父亲的无言与严肃当成了抗拒的借口,我把年幼无知当成了伤害父亲的理由,我把父亲置了我生活圈子的边缘,我把父亲给我无私的爱荒废了。

父亲节到了,我想给父亲打个电话,向他说三个字,不是我爱你,不是谢谢你,是:对不起!

为我的所作所为真诚的道个歉。在今后的时光里,任山风吹,任涧水啸,我也要死守这座横跨山涧的亲情之桥,因为我不想再错过,更不想再辜负任何东西。(2016年6月17日,写在父亲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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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党委办公室  刘信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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