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霞  干杯,朋友

 

常海霞...



干杯,朋友
常海霞

前几天,我的一位多年未曾谋面的同窗“回家”了,我兴冲冲地赶去为她接风洗尘,见面后第一感觉就是她“发福”了,看来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十多个穿着时尚的中学同窗毫无拘束叽叽喳喳地聚在一起,我们围坐在蔬菜盛宴旁,搅拌着沸腾的火锅,品尝着醉人的红酒,享受着缕缕悠然自得飘绕在我们周围那暖暖地抚摸……

人常说:“三个女子一面锣,五个婆姨一台戏。”难得一聚,我们真的沸腾了。不惑之年的我们饱受上有老下有小的煎熬,顷刻间,似乎将所有重负一股脑卸下,忘却一切烦恼与忧愁,穿越到那布满青春足迹的学生时代:忆你追我赶的往事、怀朗朗读书时的美妙、叙张王李赵的趣事……我们依然如故,畅所欲言的谈天说地,整个屋子顿时充满了我们肆无忌惮的欢声笑语,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杯中的红酒一点一滴融入我们的心田,感受着我们的脉动,聆听着我们的故事……此情此景,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

那是一个周末,瓦蓝的天空透彻万里,空气中拥挤着炎热,偶尔掠过一丝微风,才能让肌肤感受些许的凉爽。为了放松一下而立之年的疲惫,我与三个发小相约,“甩开”儿女私情,让我们四姐妹尽情的潇洒一回。于是,我们将可爱的“肉尾巴”狠心地丢给了丈夫,艰难地相聚在一起谈谈家长里短,久违的团聚让我们欢呼雀跃……就在此时,小云提议:“咱们就在我家做几个小菜,喝点小酒吧。”我即刻眉毛拧成一根绳,十分严肃地回应道:“不行!我的眼睛不允许。虽然做了治疗近视的手术,但反弹了,越来越看不清楚了。”海茹跟小莉却笑嘻嘻的不作声,但她们瞳孔里赫然写着“乐意”二字,没办法,我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决定舍命陪君子。我还自以为是地暗自窃喜:红酒是要品而不是喝,我就慢慢小酌,而且度数低,甜甜的,凉凉的,如此炎热正好能够让我降降温。殊不知,她仨也不傻,规定“白酒一小盅等于红酒一大杯,随意,饮料不算。”我彻底无语了。但为了不让发小们扫兴,我投降了,无奈地选择了红酒。

起初,我还觉得红酒既不辛辣且很爽口,放开思想的禁锢,开怀畅饮,但随着一杯接一杯顺喉而下的“牛饮”,我肚胀如鼓,那种好进难出的滋味真是无法形容,可红酒却在我的肠胃内自由地乱转,不骄不躁,似乎找到了如愿的归宿。最终,“红酒”败在了“白酒”的石榴裙下,我双颊绯红晕晕乎乎支支吾吾发出最后通谍:“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最后一杯,干!”看着三元五角钱的红酒瓶底朝天,我无奈地摆了摆手……这是我第一次“品”红酒,也是最后的一次痛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说酒是粮食“精华”,但我每每遇到都会敬而远之,遥望着……

“干杯,朋友!”坐在我身边的美女举起高脚杯,顽皮而“挑衅”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猝不及防,急忙收起贪婪的思绪,不好意思得双颊绯红,举起一杯果汁调侃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只是鄙人不胜酒力,所以只能以此代酒喽。人常说,财富不等于朋友,但朋友绝对是一笔财富。来,干杯!我的财富!”大家默默起身,举起酒杯向“心”聚拢。此时无声胜有声,彼此深深地祝福与浓浓的友情尽在这浓浓的高脚杯中……那首悦耳动听的歌曲《干杯,朋友》又一次回荡在我们的耳畔: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也许你从今开始的漂流,再没有停下的时候,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干杯啊朋友……

干杯,朋友!愿我们的友谊之树常青!友谊之花常开!
秋访狗头山
  常海霞

对于狗头山神奇的传说我早有耳闻,但总没机会亲眼目睹其风采。为此,我心存遗憾。狗头山,顾名思义就是形似狗头的山,我脑海中无数次在遐想。终于有一次,我单位组织县上文学爱好者去狗头山采风,我的夙愿得以实现。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的日子,我们一行十一人驱车赶往狗头山,汽车在畅通无阻的柏油马路上疾驶,望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一排排树木,擦肩而过的一座座绿意盎然的山峁,还有被我们惊动了的栖息在花草树丛中的野山鸡、野山雀不时飞起……此刻,我感觉昔日光秃秃的黄山不见了踪影,它被“绿装”替代、覆盖。走进大自然的怀抱,鸟语花香,心情格外舒畅。有人说:“旅游是一种休闲”我此刻确有这种感受。“哧!”一声急刹车打断了我的思绪。“下车,再步行2里多路就到了。”同行的人提醒我。我背起相机疾步下车,想用镜头留住这里的一切。走在崎岖的山路间,新鲜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芳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路边的野果随处可见,那红彤彤的酸枣令人垂涎欲滴、熟透了的杜梨更加诱人……

期盼已久的狗头山终于映入眼帘。

站在山脚下仰望,真高!狗头山巍峨地矗立在群山之间,它似群山之首,俯瞰四周依它而立的臣民。真险!四周悬崖突兀、峭壁嶙峋,野草与树木把它的躯体包裹得严严实实,似乎连一条通往山顶的小径也不留给来访者。于是在当地村民的指引下,我们踩着浑身露珠的小草,抓着树枝在陡峭的山坡上向山顶攀爬。“看!石崖上那棵树!”不知谁在喘息着喊。极目远眺,半山腰突兀的峭壁上傲立着一颗翠柏,秋风掠过,柏叶在轻轻摆动,酷似向我们招手。一种念头油然而生:奇!石崖上也长树?难道他们不需要土壤的呵护?望着脚下密密麻麻、葱葱郁郁的柏树林,我为之一叹:在夹缝中求生,难!

爬上山顶,我感觉天有多高人有多高,瓦蓝的天空似乎也伸手可及,环视四周群山尽收眼底。一堆堆碎石瓦片,一孔孔破旧、残缺的窑洞,都有一个神奇美丽的传说。它们是历史兴衰的记载者。据说这里曾有娘娘庙、孔庙、老爷庙、天神庙、马王庙、牛王庙等诸多庙宇,是儒、道、佛三教盛行之地。当年僧侣常住香火旺盛,十里八乡虔诚的人们都来祭拜,有求平安的、求儿女的、求福免灾的……这里曾是人们心中的一片净土。山顶中央有一个直径约2米左右的蓄水石井,深数米,看着石井内壁人工挖掘时留下的痕迹,可以想象那个落后的年代,人工凿井的艰难程度。在狗头山东部静静地矗立着一座用石块堆砌而成6米多高的石塔,四周是悬崖峭壁,让人望而生畏,据说这塔也是福的征兆,它保佑着四周乡邻,使他们安居乐业、人口兴旺。在半山腰路边石崖上有个石洞,就是人们所说的蜜蜡洞,与我们随行的村中长者说自己曾品尝过洞中的蜂蜜,他说蜂蜜只可吃不可取,如若取走必将殃及家人,招来祸端。对于蜜蜡洞神话般的传说老者讲得神乎奇神。他还告诉我们有一对用来镇灾避邪的石狮子。在一座破旧的庙宇遗址前,我们见到了雌狮,她双目圆睁,酷似铜铃,脚踩幼崽,时刻在保护着自己的儿女。古老而精湛的石雕技艺展现得淋漓尽致,只可惜雄狮至今下落不明,有人说被掩埋在土里,有人说被文物贩子盗走……它何去何从我们不得而知,只愿一对石狮早日团聚。

狗头山地势险要,曾被一伙土匪霸占,赶走僧侣,安营扎寨。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祸害四乡百姓,真是民不聊生。无奈之下,乡民的一把火点燃了这片净土。虽然赶走了土匪却也焚毁了历史的一页。

狗头山的兴衰,历史可见、村中长者可见,愿袅袅炊烟早日重现狗头山。

夕阳西下,在一片白茫茫的“红箭”的挥手道别下,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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