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芽专访 从康奈尔到顶尖律所，开启资本市场人生

本期访谈十分有幸请到张师姐和大家一起聊聊职业选择和规划这个话题。希望这篇访谈能带给大家在职业选择和规划道路上一些不同的思考与感悟。...

本期嘉宾：张律师，华东政法大学法学学士，康奈尔大学LLM。拥有中国大陆律师资格和纽约律师资格，先后在top内所和外所执业，参与过多个跨国商事并购融资项目，微信公众号“我的法律学堂”创始人之一。

采访人：邱皓本期访谈十分有幸请到张师姐和大家一起聊聊职业选择和规划这个话题。张师姐的求学和工作经历都十分丰富，在访谈中，不仅分享了自己出国深造以及求职的心路历程，还着重强调了自己对于工作与兴趣两者之间关系的理解。在做好工作的同时，又投身于微信公众号“我的法律学堂”的运营中，在不同的领域中都做了很多尝试。希望这篇访谈能带给大家在职业选择和规划道路上一些不同的思考与感悟。Q1：您本科期间实习非常丰富，在企业和律所各有实习过，您认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特点吗？对于法科学生，选择律所和企业有什么不同的职业发展路径吗？

张：企业有这样四个特点，1）管理比较集中；2）层级明确；3）为着企业的同一个目的，每人贡献一小部分能量；4）人际交往相对复杂。

律所则是这样四个特点，1）相对项目导向；2）能力导向；3）律所整体发展与个人发展未必有十分直接关系，个人发展与团队、团队合伙人更有关系；4）每人明确负责各自的项目，人际交往相对简单。

在企业工作，除了法学专业发展外，存在往管理层发展的可能性。相对的，律所更偏向专业上的发展。

Q2：您本科毕业后直接选择出国深造，现在我们很多小伙伴比较纠结本科直接出国念LLM还是工作几年有了一定积累方向后再出去，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的呢？LLM由于时间较短，毕业找工作可能大部分要在国外就要开始着手，您当时是如何找到心仪的工作的呢？

我认为这个因人而异、各有利弊。直接出去读LLM，对于学习的感觉比较顺，但未必明确自己到底要学什么，主要在于体验整个过程。工作后出去，或许可以更有针对性的学习对自己职业有帮助的内容；但相对的，决定出去读书时，需要放下的更多，比如家庭、工作等。

在国外时可以开始投递简历、参加当地的现场面试等。但如果找不到也不用着急，回来慢慢找，哪怕gap几个月尝试有价值的实习也可以。Q3：您回国就职top内所的corporate方向，能大概讲一下当时求职的流程吗？以及您选择corporate这个方向是怎么考虑的呢？

回国实习过程中，通过国内正常招聘流程后入职。分为：笔试、HR面试、PAR面试。

选择corporate，是因为对这一块感兴趣，而且公司相关所涉业务广、接触面大，对于新人来说是个快速上手的领域。选择公司方向是很好的，将来的职业转换也更容易。

Q4：您参与过很多涉外的项目，也有PE项目的经验，我们知道资本市场可以做的业务非常多，包括IPO，投融并购等等，那么就PE而言，私募律师的主要工作是什么呢？律师如果想以后往私募或者其他更偏金融类的岗位发展，应该做些什么准备呢？

就工作本身来说，其实我认为与大部分非诉律师大同小异，包括尽职调查、出具各种文书、法律意见等。在项目上，始终以维护自己客户利益、提示风险为主。

如果希望往偏金融类的法律发展，一个当然是需要及时积累法条、更新知识，因为这个领域的法条可以说日新月异。除此之外，就是珍惜每一个项目的机会，把项目从头到尾跟几遍。理论知道的再多，也比不上自己真正扎实的做个几个项目、在过程中遇到突发问题然后解决它而学得多。

Q5：您在内所执业几年后，又换到行业领先的外资所，我们过去一般认为先外资后内资的是传统路径，您当时是怎么考虑的呢？律师工作尤其是非诉可能业务差别不大，您认为在什么时间节点换工作是比较合适和成熟的呢？

我不觉得有什么传统路径存在（也有很多人认为，先内所在较多领域接触几年、再外所某个精细领域继续深挖是传统路径），只有我自己喜欢的路径。对我个人来说，我并没有限定这次从内资所跳槽，必须去内所还是外所，我希望的，只是我感兴趣的所就好。而这次碰巧外所有这样一个机会，觉得平台、业务、氛围等都合适，因此就选择了这家所。多数人跳槽应该都是一个综合考虑，无外乎工作瓶颈、工作强度、业务兴趣、晋升渠道、团队氛围、薪酬等；我认为整体考量，以你自己按照自己看重的先后排位打分后，觉得跳槽为优选，那就直接离开。年限的话我反而不觉得是个问题，每个年限都有人在跳槽、每个年限都有岗位在招；我只能建议，尽量减少跳槽的次数，毕竟新工作通常也会看重求职者的稳定性。

Q6：对我们刚入行的新人来说，薪资和平台两个都是非常敏感的因素，就像师姐所说的，的确是可以跟随自己兴趣和喜好来排序，那么，内所和外资所您都有从事，您觉得两者有哪些值得我们新人注意的区别呢，比如工作环境，hours,不同项目类型等等？当薪资和平台二者不太能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您会如何选择呢？

我觉得内外所其实不能一概而论，两者都存在工作强度超大（或超悠闲）、项目十分有挑战性（或十分无趣）、人际关系友善（或关系紧张）。因此，我只能说，无论在内所外所、踏踏实实做事、得到你最初想得到的就好。比如你看重的是项目高大上就不要抱怨累；看重的是薪资，那如果团队成员不和谐那也只能自己调整。就薪资和平台来说，我会相对偏重平台；但同时，我也基本认为，真正好的平台，薪资也相对较好，落差不会很大。

Q7：您内外所经历都很丰富，对于跳槽到一家以公司VC卓著的外所，您之前的corporate方向是否也给您较多的资源和支持呢？对于我们刚入行的新人来说，哪些方向会是比较好的选择呢？

就向我之前提的，公司领域的范围太广，类似于“万精油”。尤其内资所的公司领域，除了太专业的部分，比如高端的税务分析等，基本都涵盖在公司领域。所以，可以说，公司法背景使得我在很多领域都懂一些皮毛，更毋庸说现在就职的律所本身也是公司的VC为主。所以，我认为公司方向是一个可以一上来打基础的方向；而且给了你缓冲期，给你时间在接触后具体判断，你对哪个业务领域感兴趣，这或许比在就业前先进行判断要合适一些。

但同样的，有利有弊，广而难精，我始终认为应该要作专业而非万精油律师；因此，需要自己去自主确定到底往哪个领域发展，从而加强学习，这也是我的跳槽理由之一，从广到精。选择方向的话，我建议以个人兴趣为主，这样每天会过的比较有趣。如果和我一样面临选择多有纠结，想要“挪”一点时间推迟选择的话，就选择涉及面广、偏向打基础的领域，比如公司、诉讼等。Q8：从师姐的工作经历来看，一直都在从事商业领域的法律服务，但是什么样的初衷让你们决定做一个“我的法律学堂”这样的平台，主要传播和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法律知识和技能呢？

对我来说，这是一件有趣的事。

1）把法律系统的编辑给非法律人看，这对我本身来说，是个新的体验，也是对自己的挑战

2）周边朋友经常会向我咨询生活中遇到的法律问题，让我意识到这的确是个需求

3）与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

4）看到读者觉得看文有收获的反馈觉得有成就感。那么有趣的一件事，足以让我参与了。

“我的法律学堂”（微信号:mylaw0405)才上线不久，我们的团队贡献了全部的业余时间，但是觉得很值得。我们也非常欢迎对我们所从事的事业感兴趣的朋友关注我们，一起成长。

采访作者：邱皓

排版编辑：任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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