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士和卫道士

 

王道士和卫道士不久前想哥三年后再来成都,一个他说再也不会回来的地方。原因居然是为了见我,简直受宠若惊。...

王道士和卫道士
不久前想哥三年后再来成都,一个他说再也不会回来的地方。原因居然是为了见我,简直受宠若惊。更让我诧异的是并没有聊过往,并没有聊那些认识的朋友。讲道理我们算不上熟识,一起骑过海南东线,厦门半马一起跨年,前后加起来不足十天。闲聊间却又都能道出彼此种种。两年半不见,想哥除了腮帮子没变(爱嚼槟榔的湖南人),也开始接受哪些原本让他膈应的事物。比如我点的包浆豆腐,上面铺了厚厚的鱼腥草。想哥默默的扒开了鱼腥草,饶有兴趣说豆腐味道不错。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这个我笑了整整两分钟,他妈三年前各种“过场”多到爆的人啊。高兴之余,偷偷告诉他一些典故。想哥也是一语中的,点拨我了半天。看起来他是活在当下的好青年了。



那就闲聊聊吧。

微信加了几个户外大咖,刚从珠峰下来的那种,没事各种横穿纵穿无人区的那种。偶尔放放点毒,朋友圈清爽不少。我又没上过珠峰,我又没穿过无人区,所以不扯诗和远方。

今天聊敦煌,很明显,我没去过,所以不聊见闻。三月有幸观在省博大风堂观摩了张大千先生的敦煌壁画,不要问我为什么是跪着出来的。近来在追一些敦煌的纪录片,提到的第一个人物便是王圆箓。我读书少,记性差,恍惚间中学有过这么一篇课文。那时,身材矮小却又趾高气昂的语文老师说起书来,滔滔不绝,仿佛亲眼所见,嫉恶如仇状呼天抢地。封建社会的卫道士、民族文化的败类。不出意外,王道士在大多数学过那篇课文的中学生心中都订上了这样的标签。

仅凭残存的记忆,又把这篇文章找了出来。余秋雨,文化苦旅,道士塔。开篇便是“历史已有记载,他是敦煌石窟的罪人”。我的天,这样的批语,那王道士不应该在那破四旧的十年间被挫骨扬灰,还能留下一座道士塔搁那儿。鉴于迁客骚人们总是满腹牢骚,无病呻吟。所以,文章是看不下去了,还是找找文章中所说的历史是怎么个记载法儿的吧。

王道士是谁?

王圆箓,祖籍湖北麻城县。出生陕西,因家乡连年灾荒,生活所迫,出外谋生,流落于酒泉。在此期间入道修行,人们称他为王道士。

发现藏经洞后王道士做了什么?

 

按《大清律》,“若于官私杝内掘得埋藏无主之物者并听收用,若有古器钟鼎符印异常之物,非民间所宜有者,限三十日内送官,违者杖八十,其物入官。”

因此王道士前后多次为经卷奔波。

1900年,王道士发现藏经洞后徒步行走50里去找敦煌县令严泽,无果。

1902年,新知县汪宗翰上任,王道士向他报告了藏经洞情况,结果汪知县只是去莫高窟拣得几卷经文带走。

1904年,甘肃学政叶昌炽通过汪知县索取了部分古物,仅此而已。

后来王道士奔赴肃州(酒泉),行程800多里,找到时任安肃兵备道的道台廷栋。廷栋得出结论:经卷上的字不如他的书法好,就此了事。

藏经洞典籍如何流失?

 

英国人斯坦因对王道士说自己如何崇奉玄奘,并循着他的足迹从印度横越峻岭荒漠到达此地,骗取文物。

法国人伯希和与王道士商谈计划重建莫高窟,骗取文物。

斯坦因《西域考古图记》等书记载:西方人持有当地官方开据的许可证,并一路受到官兵保护,王圆箓本身并没有能力拒绝他们。

直到1910年清政府终于决定把剩余的典籍敦煌全部运往北京,也就是我们现在能在国内博物馆看到的残破不堪的敦煌经卷。然后敦煌到紫禁城是何等的路途遥远,万水千山。草草的草席覆盖,就这样被“护送”进京。这些经卷们经历着从大漠到亚热带季风性气候的各种风吹日晒、雨雪交加以及沿路各类官员的顺手牵羊。

王道士得到了什么好处?斯坦因《西域考古图记》记载王道士:“王道士为此所付出的辛勤努力还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对这个洞窟的修复工作和他的虔诚的宗教信仰仍可以称得上是费尽心机的……他将全部的心智都投入到这个已经倾颓的庙宇的修复工程中,力图使它恢复他心目中这个大殿的辉煌……清除这些流沙,修复大殿需要付出热心、恒心和苦心。而这一切,全都由我身边的这位待人和气、身体孱弱的道士四处化缘,募得钱财来解决,其间的艰辛是可想而知的……他将全部募捐所得全都用在了修缮庙宇之上,个人从未花费过这里面的一分一银。”

好啦,所以大概你们都看懂了。王道士是应该被发奖状的,至于迁客骚人的文学创作,听听也罢。为什么要说王道士?想到了就说了呗。就是强行抬一手。如果你有机会去到敦煌,路过那座道士塔,记得打个招呼。因为他值得你这么尊重。

最近民谣听的太多,所以最后放一首痛痒。

很久没更了,听说今晚雷暴,问大家好


    关注 叶超和他的朋友们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