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门

 

腹热肠荒地回去寻找秋水天长,到头来发现,走失的竟是主人。...

年少那会,抬头看月亮时,常忘了脚下的六便士;而今满地都是六便士,只有他抬头看见了月亮。我看见了他。

沉舟侧畔千帆过尽,温旧梦感时伤怀。时间真是个永恒的话题,充满魔力,如一把整形刀,改变的却不止是容颜。少不经事时总想要留下点什么,痴迷于存在与虚无,执着的想要给每一段死去的时光都写一段墓志铭;不曾想,时间竟然才是最经不起推敲的存在。

自十八岁出门远行,这些年来我们都走过很多路遇到很多人,而有的人已回不去故乡,有的人却从没离开过家乡。来回穿梭,总还期待着什么。有位朋友已是油光锃亮的成功人士,二奶加炮友一共八个。一次在成都玉林小酒馆偶遇时,他满脸堆笑握住我矛盾密布的手说:阿飘啊,去和昨天和解吧,用无限适用于未来的方法置换体内的星辰河流。听罢,我分外忧伤。原有的价值判断标准和共识已经失去了,没有什么事物能够再被彻底尊重,持续了数千年的情感不能够再被体察。世道让有些事变难了,也让人对有些事提不起兴趣。每一个人的精神家园像城市化进程中的故乡一样在沦陷,这是一种集体弥漫着的当代情绪。

梦想是精神免于自杀的唯一方式。现实是梦想的鬼魂,一个梦想死后就化作了一种现实。这种现实成了我们生活中时常发生的梦魇。总有人活在平静的绝望当中,太在乎自己与生活的关系,踟蹰终老。

失眠了十年,从某一天起睡眠开始规律得不行。不再失眠这件事简直太不摇滚。还好,近来又回归持续的失眠,我还朋克着。妈的。

冯唐说:“我现在的生活充实而空洞。我不敢重读《月亮和六便士》,我不看高更的画。我翻陆游的《放翁词自序》:“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当下如五雷轰顶。”

当我们经历过妄自菲薄之后重新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世界依然重要的时候,这个世界才刚开始原谅我们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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