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葡萄疏离

门外的繁华与我无关

一新年第一次回乡，遇上淅沥地冬雨，将村道至家门口的一截土路泡得透透，踩上去就像踩生鸡蛋黄一样，一脚陷至脚脖...

一

新年第一次回乡，遇上淅沥地冬雨，将村道至家门口的一截土路泡得透透，踩上去就像踩生鸡蛋黄一样，一脚陷至脚脖深。

返城时，为了不弄脏脚上的鞋，老父亲让我换上水靴，送我至村后大道上乘车，到路上再脱下水靴，换上干鞋。脚是干净了，但因一路上水靴陷入烂泥，抬脚迈步用劲，甩得人背后上下一身斑马点。

进城换乘时，我觉得背后有人眼睛盯着我看，这人怎么会是一身泥，在他们注视的目光里，我昂首走过，一心坦然。内心的温暖绝对敌得过任何异样的眼神，门外的繁华，此时与我无关，我仍徜徉在乡下父母的温暖中。

二

车上，翻看包里的一本杂志，看到一段话。生活中存在两种人，面对两串葡萄，一种人每天都摘将要坏的那颗吃；另一种人，每天则拣最好的那颗吃。最终，各人的一串葡萄全部吃完。第一种人，每天都吃的是坏葡萄，第二种人，每天吃的都是好葡萄。我记得，现实中人是很赞成第二种人，因为第二种人的做法，让他每天都吃到最好的葡萄。可是，今天我却有了新的想法，今后换作我，我选择做二种人，因为第一种人，每天都活在记忆中，他昨天吃的那颗葡萄比今天的更甜。而第二种人，他的心中永远充满着希望，因为他明天吃的将是最好的。

三

回到办公室，大口囫囵喝下一杯温开水，口不干了。于是，就有了耐心，开始倒第二杯茶，眼睛看到了茶几上的茶叶罐，觉得是不是要增加点情调，泡杯茶叶茶。茶叶放进去，倒上水之后，看茶叶在水中舒展，婀娜升腾，房间氤氲着茶香，突然觉得莫名的感动。我以前很少喝茶叶茶，错过了一段段与茶叶美好的对视。喝白开水，虽然省却了繁琐的洗杯、泡茶、等待的时光，但同时也恰恰失去过程的美好，新的一年，脚步要放慢些，就从这一杯茶叶茶开始，共赴一段美好的约会。

四

过去的一年，是工作20多年来回老家看父母次数最多的一年，一方面是小家庭的孩子成长已经独立，让我有了更多时间；另一方面是随着年轮的增加，父母日渐老去，突然间就长大了起来。

疏离了朋友圈，脑袋不再膨胀，亲情更浓；疏离了酒席桌，心肝不再坚硬，心房更加柔软，疏离了城市，心肺不再堵塞，心田变成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