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腊月雪飞万家暖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腊月是雪的季节,也是醉意沉沉的季节。“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围炉夜话,他们其乐融融的楼板房外风声刺耳。

腊月的雪踏踏实实地落在了北方的大地上,站在高原上的人一望无际的是万物洁白的骨骼,冒着热气,也冒着寒气。它们都在展示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春天已经成形于地表之下。

北方的农业活动早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结束。在这期间,庄稼归仓,良田空阔,自然界既单调又自我娱乐。风肆无忌惮地狂舞在所能到达的地方,却激不起半点温暖的声响,她是一个孤独的表演者,所以对此她毫不在意。少时,一块沉沉的云悬浮在村庄上面,脸色如墨。

上了年纪的人用一口地道的方言说:“临年腊月,窝一场老黑雪也”。所谓冬季会下雪,北方的冬季会下大雪,陕北的腊月是一定下一场大雪的。从古至今,倒成了一种规律。年年飘雪依旧,人世几易。好雪在过去,好雪在旱地里,好雪在农村,好雪在童年。

前几年农村的早上,唤醒我的是窗外爽朗的扫雪声。刷,刷,声音既稳又有规律,从中可以听出扫雪技术的熟练。扫雪的人是祖父。如今,声音渐远。

唐诗写道“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不管是诗人归,还是芙蓉山主人归。在雪夜回到即使是白屋,不论何人,其是幸福的,更是踏实的。风雪尤寒,内心温暖如春。这温暖很简单:柴门一扇,犬吠几声。白屋一间。苍茫的世间,由此归宿 。夫复何求!?

奔波了一年的人们,拖儿带女,踏着香味的雪归来,有太多的喜怒哀乐需要彻夜长谈,也需要失眠,无关于风雪声。

他们闻到了立春后母亲站在融雪的大门口送别的泪水。

2016.12.10

靖边民生路



王贵,男,90后,毕业于西安翻译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入选“陕西百优人才资助计划”,陕西中青年作家(陕北片区)培训班学员,《诗刊》子曰诗社社员,陕西诗词学会会员,陕西青年文学协会会员,终南诗社顾问。现为靖边县文联实习编辑。
作品见于《诗刊子曰》《延河下半月刊》《中国诗词月刊》《星星 诗词》《榆林诗刊》《陕西诗词》《延河诗歌特刊》《榆林新青年》《三边文学》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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