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跟孩子讨论“那些”话题

 

死亡、残疾、种族歧视、战争、仇恨、宗教以及憎恶同性恋者,诸如此类,如何向孩子解释和讨论这些话题,几乎是作为父母所能面对的最难考题了。...



“那个阿姨长得像只鲨鱼!” 当这句话从我小女儿口中冲出时,那个眼距非常宽的阿姨正迎面朝我们走来。

我尴尬无语,那位女士朝我四岁的女儿投来一笑---那种虽然友善却不禁伤感的微笑。我以前跟女儿讲过人与人的不同以及同情心的问题。我告诉她有的人生出来就长得有点不一样。“为什么?”女儿问。而我,因为当时也道不出什么宇宙淘汰论或存在主义观点来,我们的对话便不了了之了。

死亡、残疾、种族歧视、战争、仇恨、宗教以及憎恶同性恋者,诸如此类,如何向孩子解释和讨论这些话题,几乎是作为父母所能面对的最难考题了。我们中有人也许心中有答案,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些答案用孩子们的语言讲给孩子听;有人也许没有答案却不能容许自己没有答案;也有的人干脆就不愿意提及和讨论这些话题,怕“那些”内容会对孩子带来负面的影响。

那么其他父母和专家们是如何处理“那些”棘手话题的呢?

电视上的负能量



有关电视上的负面新闻内容,以及其所能给孩子们带来的影响,美国儿童电视主持人罗杰斯(Fred Rogers)的建议也许是最著名的了。他的电视节目“罗杰斯先生的邻居们”曾经是全美最受欢迎的节目之一。他的节目内容诚实,尊重他人,并且清楚地认识到儿童需要百分百的安全感,而且,他们理解成人世界的能力很有限。

“我母亲会跟我说,‘寻找提供帮助的人。你永远会找到愿意给别人提供帮助的人’”,罗杰斯说,“直到今天,尤其在灾难发生的时候,我会记起我母亲的话。每当我意识到世界上仍有那么多愿意帮助别人的人时,我就感到很欣慰。”

虽然罗杰斯选择了电视作为他的交流渠道,但有坏事发生时他的建议却是“关掉电视”。圣文森大学访问学者李博士说,“作为成人,我们也许会坐在电视前观看几个小时的灾难现场新闻报道,但是我们要明白,看灾难会让我们感到无助、不安和担忧。对儿童来说则更是这样。儿童需要成人的陪伴,远离屏幕上那些吓人的画面。”

据李博士说,对儿童解释吓人的事件时,罗杰斯认为成人应该告诉儿童,“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不用负责。有大人来负责处理这些事。”“儿童能帮忙,但是不要让他们感到如果他们不帮忙,世界就要完蛋了。他们一定要了解,许多大人,包括我们自己,会负责帮忙处理这些事的。”

罗杰斯的另一个建议是,告诉你的孩子们“我会保护和照顾好你的”。1990年海湾战争爆发时,罗杰斯向他的观众们保证,他节目里的所有邻居孩子们都会安安全全,并在节目中要求观看节目的父母向自己的孩子保证,他们的孩子也会安安全全的。

残疾



柴谩是一位残障人士,她认为父母对残障人士的态度决定了孩子对残障人士的理解度与同情度。

“如果某人有明显的残疾,成年人往往会害怕他们,”柴谩说,“孩子们会感觉到你的惧怕。如果他们从小从大人那里感觉到的是对残障人士的害怕情绪,他们长大后就会有一样的感觉。我个人来说,我很喜欢孩子们接近我并且问我问题,因为这表示他们并不怕我” “最让我失望和受辱的事情就是看到一个二岁小孩,一见到我就害怕。这完全是因为他的父母的态度造成的。”

约翰是11岁女孩贝拉的父亲。贝拉患有先天性大脑麻痹症。为了鼓励贝拉与其他儿童玩耍,约翰常带贝拉到公园里去。“人们一般都不会问‘她有什么问题?’,但我觉得其实医学名称挺有帮助的”,他说,“我对成人和儿童解释,贝拉能与人交流并且能玩游戏;只是她需要的时间长些。如果有任何人想了解更多,或提出什么问题,我觉得这是件好事。那些鼓励自己的孩子跟贝拉玩耍的父母,肯定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也从在中获益。”

自杀



克里斯亚还是个小女生时,她的堂兄自杀了。“幸好那时候我母亲和我姐姐都跟我讨论那个话题,所以现在我也试着跟我女儿这样--建立一种能谈论任何事情的氛围”。她11岁的女儿因为演员Robin Williams前两年的自杀事件,开始有需要讨论这个话题了。

“对于自杀,她似乎能明白我的解释-既人会死,有时候他们自己选择死。当她问‘为什么’时,我知道我该给她解释什么是抑郁了,但我觉得解释这个好难。” “我说,‘有时候我们不开心了,我们上床睡一觉后就觉得好多了;但Robin Williams不是,他每天每时每刻都不开心,这个不开心从来不会离开他’ 我就这么跟她说了。我觉得孩子需要听的就是真相。我认为应该把真相以他们年龄能接受的方式告诉他们,让他们不会害怕。这样的话,他们还可能会变得更加有同理心和同情心。”

同性恋



恐同性恋者以及保守派是一个复杂的雷区,但是澳洲同性恋父母组织执行(Gay Parents Australia)总裁梅森认为,我们能用简单的方式让孩子们了解这些话题。

“我们可以由恐惧开始说起,恐同性恋就是一种恐惧。这种人恐惧同性恋者、以及其他非异性恋者。”

“告诉孩子,要理解跟我们不一样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当我们跟这些人成为朋友后,我们才意识到虽然大家不同,但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

临床心理学家坦尼亚医生在儿童及青少年的临床心理,特别是抑郁、焦虑和创伤方面有多年经验,她认为“(作为父母)我们可以说‘我们需要时间想想这个问题’,但想完后你一定要记住再跟他们讨论这个问题,因为孩子们是不会忘记的。”

坦尼亚医生说,重点是要在这些棘手问题出现时不要避而不答、视而不见;而是要让孩子们觉得他们可以提任何问题。“对任何孩子来说,他们想要的是大人的最诚实的回答;而不是来自书本的或者谷歌的回答。当你跟孩子们讨论完这些话题后,最好谈论些积极的事情来结束讨论。”

用罗杰斯的话说就是:“只要是人类的任何东西都是能(跟孩子们)说的,而任何能说的都是能解决的。当我们能开诚布公地谈论我们的感受时,这些感受则变得不那么严重,不那么沮丧,不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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