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silence》：二十四、恶狗班长来了_【小意达】

------二十四、恶狗班长来了------

二十四、恶狗班长来了

二十四、恶狗班长来了

就在那个周末，通讯员来了我的宿舍，通知我说营门外有人找我，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加上一句：“是个大美女哦！”这下子，整个宿舍都炸营了，那些不良的家伙们立马哄哄起来，甚至还要跟去看看，但被彭班长阻止了，只有他最了解我。
我赶到营门口，还没来得及向门岗哨兵打招呼，就看见营门外边的那个身影，是吴，是让我又爱又恨的女人。我立刻止住脚步，本能的转身就走。我不想看到她，看到她就会想起斑鸠，想起前一段时间心里的揪痛。
“小朱！你干什么去啊？你给我站住！”估计吴看到了往回走的我，高声的呼喊着。
我没有回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的似的奔走着。
“士兵——朱玉鹏！”。
“到！”我立刻停下脚步，挺直腰杆，标准军姿站立，背对着吴，高声答了一声到。因为吴有点生气了，连语气有变了调调，再加上人家是上尉，最后已经用上了军官的命令口吻，作为下级，作为士兵，你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力。
就在那个周末，我没有顶住吴对我施加的军官威严，在门岗哨兵羡慕的眼神中，被她拉出了营门。
营地不远的那条林荫小道，就是一直出现在我梦里的那条小路，我被吴从营地拽了出来，不知不觉的走到那里。只不过，梦境里面，吴是挽着我的手臂，对我有说有笑，但是在现实中，我们就那么平静的走着，一个小兵跟在一个女上尉的身后溜达着，当时的我很像一个小跟班儿似的。
两个人的脚步踩在那条小路上的厚厚的落叶，发出声声清脆的嚓嚓声。吴哼着小调，似乎很享受这天然的景致，悠然的走在前面。
“你为什么总是见了我就躲？”在后面心事重重的我根本没有发现前面的吴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用一双询问的眼睛看着我，害的我差点儿就撞了上去。
我回过神来，以一个士兵的身份向上级报告那样，说：“我没有躲着你。”
吴看着我一本正经的神情，微微一笑，说：“在我面前不要那么紧张，我们完全可以是朋友那样的交流，好吗？”
她虽然是那么说，但我还是放下自己这个士兵的身份，回答了一声：“是！”
吴没有在理会我的不自然，说：“我好几次看见，你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的似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急匆匆的走开了，你还说没躲着我？”
在以前，我确实有意的躲开即将碰面的吴，当时我的心里还没有从她和斑鸠走在一起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在我进入特种部队之前，我一直都没有搞明白吴和斑鸠之间的关系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很模糊，很迷茫。
见我没有说话，吴也没有继续追求下去，继续走在前面，边走边说：“我听斑鸠说了，你拒绝了他，我想知道你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又是一个来问我拒绝斑鸠理由的人。
“我不想去，我属于我现在的部队，这里就是我在部队的家。”我淡淡的回答吴。
吴再一次转过身来，看着我，有些调皮的笑道：“看不出啊，你还是个念家的男人，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呢？”
我也跟着勉强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有时间无言胜万言。
“你想知道斑鸠对你的评价吗？”吴问我。
我没说话，依然跟在她身后，慢慢的走着。我知道就算我不说话，吴也会说出答案的。
沉默了一会儿，吴悠悠的说：“你在斑鸠心里占的分量很重，他不止一次提起你，对你的评价也是很高，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高品位的对待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一个士兵，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他说你是个狙击天才，甚至是完全超越天才那种的鬼才，他还和我说起过，就在前不久的那次遭遇战中，如果不是你最后那几枪连续击发，暴露了自己，他也找不到你的位置，那天他也是兵行险招，把自己滚到泥里，全身沾满泥浆，才向前推进了狙击距离，要不然他根本奈何不了你。”吴边走在前面，边对跟在身后的我，她知道我在听。
吴停了下来，从她身边的一棵小树上摘下一片树叶，如无其事的看着，慢吞吞的说：“他说他喜欢你，就像是那种伯乐喜欢良驹的那种喜欢，你拒绝了他，他很伤心，临走的时候让我来找你谈谈。”
说话的时候，吴慢慢的转过身来，手里捏着那片树叶，依然别有深意的欣赏着。
我还是没有说话，当时我根本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我的心情已经够混乱的了，吴的话更让我的思绪乱上加乱。所以，我只好选择沉默，有时候沉默真的是很好的表达方式。
“想听听我这个朋友的意见吗？”吴微微歪着头，笑眯眯的问我。
“我知道你的意见是什么，你想让我答应斑鸠，跟他去那个地方。”我挑白了她的心思。
“没错，我的确是这个意思！虽然那个地方确实有些苦，有些累，但我觉得只有那里才是真正的男人应该去的地方，只有那里才是英雄们值的向往的地方！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崇拜英雄，不是吗？”
吴的话说的没错。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个英雄梦，无论什么时代，英雄永远都是被追捧和崇拜的人物。就在这个只有金钱和权势支撑起的社会，武力的推崇程度已经被无限的淡漠了，而人们潜意思当中认为，英雄只有军队才有，英雄的英雄就是军队的顶尖人物，那就是特种兵。
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有些明白，吴为什么会选择和斑鸠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吴心中的英雄梦，更主要的是吴是个女人，一个柔弱的女人打心底会选择一个英雄，为的只是女人们所认为的那根本不存在的安全感。
那天，吴的话开始让我的心志有些动摇，但仅仅只是动摇而已，而让我决定去特种部队的，是恶狗班长，那个用拳脚将我送上一条特殊道路的恶狗班长。
吴找我谈话结束后，我回到了驻地，还没走到营房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两个身影站在那边，甚是亲热的说笑着。
走近了，我才看清那两个人是谁。一个是彭班长，而背对着我的那个人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当那个人转过身来的时候，我愣住了，因为那个人就是我曾经的班长，恶狗班长。
人，真的是一种很难捉摸的动物。有时候不该去想的，偏偏在某个时刻却是想的不行不行的，就像我这样的，恶狗班长在我的记忆中一直都是属于那种暴力解决一切的人物，甚至都有些让我感觉到害怕，但离开之后，我就是时常想他，思念他。
那个时候，看到恶狗班长的出现，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像你打心眼儿里一直想要一根棒棒糖，当有一天一根美味的棒棒糖实实在在的出现你面前时，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该保持平淡的那种手足无措的心情。
恶狗班长就那么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但我能感到他身上带着一股怒气，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兔崽子，你出息了啊，别以为你离开了，你就能为所欲为！”恶狗班长见了我之后，并不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而是给了重重的一脚。
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那是大号军靴踢在上面的感觉。我呲牙咧嘴的忍受着痛楚，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恶狗班长，希望他能为他的行为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一边的彭班长见到恶狗班长对我的行为，忙上前拉住恶狗班长，说：“你看你，说好了不动粗的，这么久了没见，怎么一见了就开始用你的老套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彭班长的话让恶狗班长消停了下来，脸上也有些不自然：“你说这兔崽子，怎么就没点出息呢？幸好我把他送到了你的手里，要是送到别人的手里，我真的还有些不放心！进特种部队，这是多好的事儿啊，硬是被这个不争气的拒绝掉了，你瞧瞧，你瞧他那熊样儿，真是气人，怎么就不能有个男人应该有的样子呢？”
恶狗班长指着我喋喋不休的呵斥着。那个时候，我一边揉着被踢过的屁股，一边聆听着他对我的呵斥。当时我对于恶狗班长的怒骂，没有任何羞恼，反而有一种喜悦的情绪，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他那么骂我了。真的，很久很久了，很个夜晚我都梦到恶狗班长一次次的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孬货，直到现在，我都很希望能听到他骂我孬货。
就在那个时候，一边是恶狗班长当着彭班长的面，恨铁不成钢的骂着我，一边是我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心里乐滋滋的听着对方对我的怒骂，就是那么听着，无怨无悔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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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又是月底了！------

二十五、又是月底了！

二十五、又是月底了！

又到了月底，一个月的时光就这么匆匆流逝。每天都徘徊在吃饭、工作、码字的生活中，偶尔董雪那个小丫头来闹腾一会儿，为我的生活增加那么一点点乐趣。
女性朋友们在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心情烦躁的日子，我也不例外，虽然我不是女人，但每个月的日子里我也有心情糟糕的时候，那就是月底的这几天。
从昨天开始，我就开始忙碌着整理房间，整理我和我老姐的这个家，为的不是迎接五一劳动节，而是另外几位重要人物的到来。我退伍以来每个月底都会和这几位人物见上一面，联络联络感情。
今天一大早，刚吃过早饭，我还没有展开打扫房间的工作，家门就被敲响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开了门，令我感到意外的不是我期待的那几位人物，而是董雪。
看到我诧异的脸色，董雪不高兴的嘟起了嘴：“你自己在家干嘛呢？开门这么迟，是不是不欢迎我啊？”
小丫头的性子就是这样，熟悉了之后，不管是谁，都会和你耍几句嘴皮子，有时候你不搭理还不行。
我急忙说了几句好话，才把这位小姑奶奶迎进家门，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人家。我哪敢有半句怨言，小丫头最拿手的就是告状，每当拗不过我的时候，就开始在我老姐的耳边加油添醋，搞的我老姐一回家就对我怒气冲冲的实施猛烈的打击。
我主动讨好的行为，终于换来了小丫头的笑容，最后还略带不好意思的说了谢谢，这让我很是惊讶。要知道，小丫头自从认识我以来，还从来没有听她对我说过一句客气的话，今儿还是第一次听到。
就这样，董雪这小丫头又开始磨人的功夫，纠缠着我给她讲我的故事，尤其还让我给她讲我和吴之间的事情。女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和另一个女人做比较，甚至还对比她更为优秀的女人抱有些许敌意。
小丫头把我拉到沙发上，大溜溜的眼睛看着我，一副做好了认真听故事的准备。我忍不住的问了她一句：“你看了我写的了？”
“嗯，每天都在看，每个字都没有落下。”小丫头用力的点着头，很是认真的说道。
我笑了，问她为什么要那么执着的去看，我写的这些都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一般女性很少愿意看这些东西，她们倒是更倾向于情啊爱啊之类的东西。
小丫头一听不乐意了，立刻反驳道：“你管我呢？我愿意看什么就看什么，你管得着吗？快给我讲，你和那个吴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吴是不是一个滥情者啊？怎么和几个男人都勾三搭四的啊？”
我轻轻的敲了一下小丫头的脑门，笑骂她是个思想不健康的丫头片子！我告诉她，吴并不是什么滥情者，她很专一，甚至是一个这个世间很难找到的好女人，吴的好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我对于吴的误会，甚至是我们当时所有人对吴的误会，仅仅是站在一个不了解内幕的外人立场上所形成的。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在斑鸠出现后，吴迷失在了自己茫然的英雄梦当中，选择抛弃了齐上尉而投向了斑鸠的怀抱。
其实事实不是这样的，那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了，吴和齐上尉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齐上尉仅仅只是吴的一个追求者，而斑鸠才是吴的真正情感伴侣，至于他们是怎么认识并相爱的，这就不知道了。
小丫头听到我的解释后，才恍然大悟，有些惭愧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差点儿就误会了她！”
差点误会？你都说人家是滥情者了，还大言不惭的说差点误会？这就是女人，小嘴一撇能说出一大堆为自己推脱责任的理由。
解释了自己的误解，小丫头便一脸坏笑的对我说：“你不是那个吴的忠实暗恋者吗？你怎么就不努努力，把她弄到手啊？快说说，你当时到底有没有过那种念头？”
在当时，要说没有追求吴的心思，那完全是假话，如果真的没有，那就不是真正的喜欢一个人了。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将我内心的爱慕去付诸于行动，一方面是当时我的心存自卑，一个士兵怎么能够配得上一个女军官呢？另一方面是我没有机会，也没有权利去那么做，吴是斑鸠的女人，而斑鸠是我的兄弟，我的教官，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吴真的变成天鹅飞走了。
我给董雪忽东忽西的讲述着我的一些过去，基本上都是她问我答，真正要我敞开心思对一个人完全说出我的过去，我做不到，除非是这种独自坐在电脑上，用文字的方式才能够做到。
就在董雪对我纠缠不清的时候，我家的门又被敲响了，我的心也跟着升腾了起来，我知道门外站着的谁，多少个月以来，每个月底的时候，我都会有这么一天。
开了门，从外面进来三名警察，和一名武装部的军官。
四人进门后，便立正站立，向我敬礼。这几人都是“老朋友”了，每个月底都是他们四个来我家“做客”。四人看到沙发上做的董雪，齐刷刷的愣了一下，显然很意外我家里还有客人。
董雪也是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惊住了，一脸的茫然，不断的看着我，眼神中存满了深深的疑问。我知道董雪的心里想些什么，一般的小老百姓对于身穿警服的人们都有一种畏惧感，一旦有身穿警服的人出现在面前，人们对第一反应就是你犯什么事儿了？
我没有向董雪解释什么，而是很自然的请这突如其来的军警就坐，那份自然是我经过那么多个月底逐渐形成的，远不是第一次的震惊可比的。那位武装部的军官推辞了几下，看了看沙发上愣神的董雪，对我说：“我们不知道你家里有客人，要不我们待会儿再来？”
我忙解释说：“没事的，她是我……是我未婚妻！是自己人，不碍事儿的！”这是我第二次当着董雪的面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每次开口的时候，我都很难为情。记得第一次这样说完之后，小丫头就足足找了我很长时间的麻烦，非逼得我向她道歉，而这次不一样，我看到她的脸上红了，还带着一丝笑容。
那武装部的军官释然的点了点头，再次开口：“那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开始吧！希望不要给你的生活带上什么困扰！”
我回我的卧室，将我这个月的大致活动日志拿了出来，那是我前几天写好的，为的就是这一天。那位军官看着我的活动日志，不时的提问我的一些问题，而其余的三个警察，便开始查看了家里的各个角落。
十几分钟之后，人走了。我关上门，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个月的这么一天算是过去了，还会有下一个，很多个，我都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个月会出现刚才那样的时刻。
董雪很惊讶的问我：“他们……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你是不是……”
我知道她会这么问，从她在刚才的整个过程都是迷茫和疑惑，时不时的看向我，疑问的眼神问我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痛，每个月的这么一天都是我的痛，我人生当中的痛。
我告诉董雪，刚才来的那几个军警，是对我进行检查，每个月都会来一次。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曾经当过特种兵，全能型的特种兵，而且是那种杀过人的特种兵。对于我们这些人，国家和军队都是非常关注的，也有明确的规定，退役之后的我们不能出国，不能与外籍女性结婚，定时向有关机关汇报自己的行踪情况，并定期由有关机关进行例行检查……
国家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好。在大多数国家中，有些退役之后的老A因为种种不满的原因，而走向了和正义和道德对立的那一面，最终落得人销魂散的下场。
这就是我、我们，将青春献给祖国和人民，一天是兵，终身是兵。尽管是这样，我们都无怨无悔，因为在穿上军装的那一天，我们的骨子里就烙上了八个字，八个让我们可以用生命去捍卫的字：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很多的时候，我无聊的写下这八个字，一遍又一遍，写完一张纸又一张纸，就那么麻木的写着，就好像是本能一样，根本不用怎么刻意去想，甚至有时候早上起床的时候，我都会喊上一句：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董雪听了我的解释，深深的被震撼了，久久没有说话，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好像从未认识过我一样，就那么看着，完全忘记了我刚才还占她便宜来着。
好一会儿之后，小丫头的嘴里才蹦出一句话：“你们到底是一些什么人呢？”
我们到底是一些什么人呢？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有时候连我都犯着迷糊，因为我从来没有觉得我们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们就是一群普普通通的人！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30486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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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军事小说 《沉默silence》

作者：龙腾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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