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 那座城,你值得去(中)

 

个性鲜明的重庆人...



重庆观感之二

个性鲜明的重庆人
文:牟罕默德·拉西
(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


没有哪里的人,

能像重庆人一样,

如此热爱他们的城市。



抵达重庆当晚预订的是一间私人运营的酒店式公寓,没有招牌,四周高楼林立,大半夜又下着雨,我一时找不到入口,便钻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问路。店员是个年轻的重庆妹子,等我用普通话问完之后,认真地盯着我用重庆话解答,还好我对川渝方言先天亲近,大体能听懂。

在广东十余年,我感觉广东人也坚持讲粤语,和重庆人不同的是,如果对方第一句开口是普通话,那么广东人基本都会迁就对方。

我猜那个重庆妹子肯定会说普通话。后来的几天里,和当地人交流时,很多人基本上都首选重庆话,除非实在有障碍时,才会说普通话。重庆人对自己方言的固执和偏爱可见一斑。



重庆人对家乡的自豪感更是无与伦比。

我所见过的每个地方的人,包括我自己,或多或少都会调侃、奚落、抱怨自己居住的城市。比如到处都有的大兴土木,有人会吐槽设计方案如何脑残,有人会咒骂施工带来多少不便,有人会觊觎官商在里面又捞了多少钱……再比如外地朋友来游玩,有人会无奈地说我们这真想不出有什么好玩好吃的,有人会轻蔑地说这都是忽悠你们这些外地人的我们从来不去,有人会还算客观地说我们这总体不错可是哪哪哪确实不行……

重庆人不。



同样是大兴土木,重庆人会神采飞扬地告诉你:“我们重庆这几年发展滴很快啊”、“我们重庆今年还要再建*条大桥”、“我们重庆一共要建到*号线”……在重庆郊县的武隆,当地人同样也会兴致勃勃地告诉你:“现在正在修飞机场,还要建高铁,以后方便滴不得dei了!”

同样是谈到游玩,重庆人的语汇里,不是“漂亮”就是“地道”:“重庆的夜景那确实漂亮,不看夜景那你白来重庆了”、“去解放碑撒,漂亮得不得dei了,不比香港差”、“哪里哪里的火锅(马上报出N个地址、店名)确实地道,我们本地人都经常去吃”……



在武隆,我想当然地问当地人:“这天坑确实壮观,不过你们本地人就不当回事了吧?”武隆人马上纠正我并巴拉巴拉一堆:“那不是!那个景色确实漂亮……以前我们这里经济差一些,肯定要先填饱肚子,不会想到耍哈……你有没有去地缝?地缝也漂亮得不得dei了……天坑是天坑,地缝是地缝,那个感觉是不一样滴……我们武隆还有一百多个景点没有开发哩……一说重庆,就会说长江嘉陵江、大足石刻和我们武隆,我们是重庆的名片哟……”



在重庆,我还有点小阴暗地试图诱导当地人谈论重庆领导,人家马上说起黄镇东。我了解一点儿,因为以前我给澳门环岛游的客人介绍过澳门友谊大桥,知道正是澳门总督韦奇立陪同时任交通部长黄镇东视察,才将原定“新澳氹大桥”命名为“友谊大桥”。于是,我附和说“哦我知道,交通部长。”“对头!他从交通部来重庆当市委书记,他懂交通,所以我们重庆的交通建设搞得这么好!”

生来直爽实诚,

不会弯弯绕绕。

重庆人很热情,比如这么一点——不管你和他们交流什么,他们都会认真地回应,不会冷眼也不会敷衍,无论是司机、店员、商贩、保安、主妇、学生……莫不如此。



在武隆,离开前尚有一点闲暇,我想去乌江边转转。陡峭泥泞的江畔被当地人开垦成一片菜地,我一边小心行走一边寻找去往堤坝的路。忽然间,两个远处正在劳作的阿婆冲我大声地喊,口音很重我听不懂,反反复复加上手势比划,我才弄明白,她们在问我是不是要去堤坝、该怎么走。

重庆人也很率性,比如这么一点——顾客就是顾客,他们不会对你唯唯诺诺,也不会把你当成瓜娃子,既不对你谄媚,也不对你纠缠。

在磁器口古镇的一家茶馆,我被川剧变脸吸引进去喝茶看戏,门口招徕生意的小伙儿说大概10分钟后开演。坐在古色古香的老茶楼,听着清幽的丝竹之音,喝着盖碗冲泡的明前毛峰,我还挺享受的。邻桌的大哥沉不住气了,有点不耐烦地嘟囔怎么还不开始。但见衣着复古的老板踱步上前,不卑不亢地解释说:“川剧变脸台下的准备很复杂,演员上妆需要时间,请你们耐心等待。”说完沉静对视一眼,转身淡定走开。



总共等候大概15分钟,演出开始。话说这小茶馆的演出称得上货真价实,有头有尾一板一眼,讲究!抛开张艺谋任导演或艺术总监的各种歌舞史诗表演不谈,在旅游景点的小剧场演出中算上乘之作了。



各景点门口拉客坐车的中介、街头巷尾叫卖小吃的挑夫、武隆游客中心门外兜售雨衣的妇女、天坑景区里的轿夫……这些讨生活的重庆人也会像别处的一样,主动推销,但大都是两句话,第一句问你要不要,第二句报出价格,极少喋喋不休更不会跟随半天。

有些地方那种戾气很重的霸道商家,没有人会喜欢。即便是和我生活了十余年、习惯了言必称“老板”、视顾客为上帝的广东相比,我还是更喜欢重庆人这种直爽和率性。

勤劳、肯吃苦的人,

活得更真实。



以前去过几个古镇,里面多是外地文艺青年开的酒吧、客栈,本地人条件差的干点开车养马之类的低端活儿,条件好的靠着酒吧、客栈的房租优哉游哉。想必都差不多,这次本不打算去磁器口古镇,可正好路过,就进去逛了一圈,然后发现,这里开店、摆摊的,多数还都是当地人。



看到我拍照,这个大哥转脸对着镜头唱到

“我做的酸辣粉最霸道”。

三峡纤夫的图片很早就看过,这次时间紧没能亲往,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份古老辛苦的职业。棒棒军还活跃在山城的各个角落,卖真力气,挣辛苦钱,像《疯狂的石头》里黑皮那样的人少,多数还是重庆郊县的农民。

在重庆武隆芙蓉洞景区外的等车点,我看到周围的群山有些被开垦成梯田,半山腰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民居,就问小客车司机:“这些房子还有人住吗?这上山下山可太费劲了!”司机大哥回答我说:“我们山里人,不吃苦就没得dei饭吃。”

我在五里店用打车软件叫了辆专车,过嘉陵江沿滨江路到沙坪坝,身为沙坪坝土著的司机大哥一路讲了很多,兼职了一份免费导游。他介绍我认识了黄桷树,说:“黄桷树是我们重庆的市树,这种树很奇怪,它不分季节,什么时候种的,就在每年的那个时候长新叶子,每棵树都不同;而且,把它种在舒舒服服的土里,长得反而一般,越是在江边、山边、石头缝里,它长得越茂盛。”



我想,这市树选得很贴切,正如山城人民,顽强、泼辣,不怨天、不怨命,落地生根、愈挫愈勇。

个性鲜明的重庆人,我喜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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