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素材——中国智谋:故事典籍(9)

 

40、奇货可居,不韦投资牟暴利  【原典】  战国末期,“七雄”纷争。为了维持国际和平,各国之间往往互送国...



40、奇货可居,不韦投资牟暴利【原典】

战国末期,“七雄”纷争。为了维持国际和平,各国之间往往互送国君的儿孙到对方作人质,以保两国友好邦交。当时,秦国送到赵国去的人质是太子安国君二十多个儿子最不被重视的一个——子楚。正因为子楚的地位无足轻重,所以,尽管他在赵国作人质,秦国仍然几次攻打赵国,赵国虽然慑于秦强赵弱的形势,不敢杀子楚,但却不再优待他。这就使子楚在赵国的日子非常难过。

就在这种情况下,卫国的大商人吕不韦去赵国首都邯郸做生意。看见子楚的窘况,他不禁感叹道:“此奇货可居!”

原来,吕不韦知道,子楚之所以不受安国君的重视,是因为安国君宠爱华阳夫人而讨厌子楚的生母夏姬,而华阳夫人却没有儿子。于是,吕不韦带了大量财宝去秦国拜见华阳夫人,说服华阳夫人认子楚为儿子。华阳夫人被说动了,经常在安国君面前说子楚的好话,要求安国君把子楚作为她的儿子,立为嫡嗣。又设法把子楚从赵国接回秦国,还让吕不韦做他的老师。

吕不韦不仅投资贿赂华阳夫人,而且还把自己已有身孕的爱姬赵姬送给了子楚。

子楚回秦国不久,秦昭王去世,安国君当了国君,即秦孝文王,子楚于是成为太子。秦孝文王只当了一年国君即去世,这样,子楚便真如吕不韦所谋,当上了秦国的国君,称为秦庄襄王。赵姬成了皇后,吕不韦也顺理成章地做了丞相,封文信侯。又过了三年,庄襄王死,赵姬年仅十岁的儿子——

实际上也是吕不韦的儿子——赢政即位,他就是统一中国的第一个大皇帝—

—秦始皇。吕不韦被尊为相国,号“仲父”。

吕不韦投资买来的“奇货”,经过十年间囤积后,终于牟取了巨额利润。

【新说】

吕不韦具有极其卓越的商人头脑,他做的是“期货”的大生意,开的是经济与政治合资的跨国公司。他不仅投资金钱珠宝,而且还投资了爱姬和亲生骨肉,使自己十年之间从商人到相国,更做了实际上的太上皇。这难道不是古往今来最大的一宗“期货”交易吗?

在这一宗交易里,最关键的一点是要有识“货”的眼光。“奇货”要真的奇,要有增值的系数,否则,像那个愚蠢的宋人一样,错把燕石当珠宝,那可就要赔了夫人又折兵,输个精光了。

除了眼光而外,决断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战国策》所记叙的吕不韦与他父亲的一段对话是非常耐人寻味的。吕不韦问他的父亲说,“耕田种地能获得几倍的利益?”父亲回答:“十倍。”吕不韦又问:“做珠宝生意呢?”

父亲回答:“百倍。”昌不韦再问:“立一个国君呢?”父亲回答:“无数倍。”吕不韦于是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终年劳苦去耕田种地,而不去立一个国君,使自己的子孙后代都获得利益呢?”

是啊!既然看到了,就要行动,人们常说,谋定而后动,不谋而动是盲动,谋而不动是徒谋。吕不韦的高明之处是既有谋算,又有行动,一旦认准了就不惜血本地投入。在这里,决断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难的。

【典源】

奇货可居:语出《史记·吕不韦传》:“[子楚]居处困,不得意。吕不韦贾邯郸,见而怜之,曰‘此奇货可居。’”

不韦投资牟暴利:事见《史记·吕不韦传》。

41、引咎责躬,汉武帝下诏自省

【原典】

汉武帝刘彻统治的后期,征讨频繁,王公贵族大量修建宫室,百姓负担沉重,各地不断出现农民的起义反抗。

针对这些情况,汉武帝多次下诏,推行一些改革措施,限制一部分享有特权的贵族和官员,但是收效不大。

有一次,武帝在山东广饶巡幸,看见农民们正在田间辛勤劳动,不禁想起自己征讨频繁、劳民伤财的情景。于是,他亲自拿起农具,到田里同农民一起劳动,并且说:“我当上皇帝以来,所作所为太没有收敛,使得天下百姓忧愁痛苦,现在想起来后悔不已。从今以后,凡是办事伤害百姓、使天下铺张浪费的人,一律罢免官职!”

后来,搜粟都尉桑弘羊请求武帝派人到新疆轮台修筑堡垒,驻扎军队,以便在这个地区长久驻扎下去。

汉武帝早有悔过之意,乘桑弘羊请求屯边的机会下达诏书,对过去的行为进行自责。他在诏书中说:“在这以前,有人曾经请求按百姓人口每人增加三十钱,作为戍边之用。这实际上是加重老弱孤寡者的困苦,是使天下不得安宁的行为,我不忍听到有这种事出现。”

武帝决心对政策作重大改革,在诏书中说:“现在当务之急在禁止苛捐杂税和加重百姓负担的暴政,以农业为根本。”

这个诏书被称为“轮台诏”。从此以后,汉武帝思富养民,任命大鸿胪田千秋为丞相,封为富民侯。任命农学家赵过为搜粟都尉,大力推广“代田法”,进行轮流耕作,以恢复地力。赵过还改进了很多农具,把它们从中原推广到边远地区。

经过两年时间,由于减轻了徭役赋税,发展农业,西汉王朝的社会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社会渐趋安定。

【新说】

“引咎”是承认过错,“躬”是自己、自身。“引咎责躬”是说主动承担责任,对过失进行检讨,以消除人们对自己的不满和怨恨。

在遭受普遍不满和指责的困扰时,摆脱窘境的最好办法,就是主动站出来承认过错,承担责任,这种做法,实际上是以退为进,以看似被动的形式,争取主动,在效果上,不但没有失去什么,反而会赢得赞许和更多的东西。

个脸面的问题。一般人总认为,认错是件丢脸的事,尤其是当众认错,可能会威信扫地,自尊心将受伤害。这只是一种肤浅的皮相之见。由于造成失误而受人指责,才是对威信和脸面的最大损害。主动认错,正是为了挽回损失,重树形象的积极举动。

天下成大事业者,注重的是实际效果;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使用一切必要的手段。在这种前提下,不顾效果地、不切实际地讲面子,最终受损害的必然是自己和事业。就实现既定目标而言,不存在丢脸和不丢脸的问题。

既然是主动认错,态度一定要诚恳,所认之错要切中实质,否则,不但不能达到以退为进的目的,反而容易使人觉得虚情假意,虚伪地应付,这样,麻烦就更大。

表示诚恳有很多方式,满脸歉意的微笑,严峻沉痛的模样,低头作深刻反省状,不断地作揖或弯腰,认真倾听别人的批评,总之,怎么能使别人实实在在相信你的诚意,就怎么做。千万别作出勉强扭怩状。

然后,用实际行动来确证自己的诚意,不让许诺落空。这样,大功即告成,困扰随即消除。

【典源】

引咎责躬:语出《三国志·吴书·孙权传》:“后壹奸罪发露伏诛,权引咎责躬,乃使中书郎袁礼告谢诸大将,因问时事所当损益。”

汉武帝下诏自省:事见《汉书·武帝纪》。

42、犯而不校,张释之忍侮结袜【原典】

张释之是西汉南阳堵阳人,他为官耿直敢于谏言,严守法规,公正虚心,受到朝野称赞。西汉文帝时,他因家里很有钱而当上了骑郎。

有一次,汉文帝刘恒向上林尉打听管理动物的情况。上林尉回答不出来,让一个名叫啬夫的动物园管理员从旁代他回答。啬夫的回答使文帝十分满意,认为啬夫很有口才,打算越级提拔他。张释之直言对文帝说:“我担心这样做会使天下的人争相仿效,都夸夸其谈而不务实。”文帝觉得这话有理,没有提拔啬夫,而将张释之提升为公车令。

又有一次,皇太子刘启和梁王同坐一辆车上朝,进入宫门时没有下车行礼。张释之追上去将他们拦住,责备他们不恭不敬。文帝知道这件事后,又将张释之提升为中郎将、廷尉。由于他办事公道,当时的人称赞说:“张释之为廷尉,天下无冤民。”

当时有个叫王生的隐士,精通道家学说。有一次,他应召进入宫中,坐在朝廷正中,而其他三公九卿全都站立着。王生仗着自己年纪大,便倚老卖老,突然对张释之说道:“我的袜子松掉了,你帮我结上袜带。”

张释之果然跪下去,帮王生结好了袜带。事后有人责备王生说:“你怎么偏要在朝廷上这样当众羞辱张廷尉?”

王生回答说:“我这个人又老又低贱,料想自己终究对张廷尉不会有什么帮助。如今张廷尉正是名扬天下的重臣。我之所以故意叫他结袜,是想借这个机会提高他的声誉啊!”

听了王生这番话,人们都很佩服王生的想法,同时,也更加尊重张释之。

到汉景帝刘启即位时,张释之被任命为淮南相。

【新说】

犯而不校,是说别人触犯了自己或者羞侮了自己而不计较。

常言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且不说位高权重者如同吃人的老虎无人敢摸他的屁股,就连一大批够不上老虎等级的鼠辈,倘若一触及其老鼠屁股,竟也吱吱乱叫,嚷嚷着要咬人,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而不识自己鼠辈的真面目。

像张释之这种权倾一时的重臣,能当众下跪为一不足挂齿的老者系袜子,的确该赠予桂冠嘉奖。显然,他不是虚伪地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就他的地位而言,犯不着这样做;他也不是哗众取宠,因为他历来主张严格按法处刑,不大可能当众表演滑稽剧。

大人不记小人过,是君子风度的体现,要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量。

同时,不记小人之过,又反过来使那些尚有良知、尚知人间有羞耻事的小人自惭形秽,无地自容,从而被感化,被归顺。这也是无意中得来的结果。

经常有这种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的事情。

【典源】

犯而不校:语出《论语·泰伯》:“曾子曰:‘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尝从事于斯矣。’”

张释之忍侮结袜:事见《汉书·张释之传》。

43、屈一伸万,周公忠贞佐君王

【原典】

周公姓姬,名旦,是周朝开国君主文王姬昌的第四个儿子,周武王姬发的弟弟。

周文王死后,武王即位。周公辅佐武王,积极准备灭商。他协助武王观兵于孟津,大会天下诸侯。等到商王朝内部大乱之时,武王下令讨伐暴虐的商纣王。周公率领兵车三百辆,勇士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渡过孟津,会合各路诸侯,并联合方国部落,誓师牧野,讨伐商纣王,攻下了商朝都城朝歌,纣王自焚。周公跟随武王左右,向天下宣布纣王罪恶,周朝依天命取代商朝。

武王死后,成王姬诵即位。周公受武王遗命辅佐成王。周公的亲兄弟管叔、蔡叔和霍叔对周公摄政不满,勾结商纣王之子武庚起兵叛乱。周公毅然亲自领兵东征,诛杀了武庚和管叔,流放蔡叔,又经过三年征战,平定了东方诸国的叛乱。

周公将在战争中俘获的商朝贵族(称为“殷顽”)集中到洛邑,为他们修筑新城,取名为“成周”,并在成周的西三十多里另筑“王城”,派兵监视殷顽民,武王生前对周公给殷顽以出路、分化瓦解的策略十分赞赏。

与此同时,周公写了《君■》,表明自己摄政是忠实于周王室,不是为了给子孙后代谋取私利。他还写了《无逸》,告诫周成王要勤于政务,不要过度游乐。并写了《多士》,警告殷顽民不要轻易妄动,只要顺从周王朝就给予出路。他还制礼作乐,为周王朝建立了各种典章制度。

周公辅佐成王七年,政绩卓薯,功成后便将权力归还给了成王,这一举动令朝野叹服不已。他死后,成王敬重他克己奉公,鞠躬尽瘁,高风亮节,功成不居,将他厚葬在周文王的墓地,并说:“我不敢以周公为臣。”

【新说】

心甘情愿,忠心耿耿居于一人之下,叫做“屈一”;手握大权,足以号令天下,称为“伸万”。

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上,是众多人梦寐以求的美事。但是,位置只有一个,于是便有种种争权夺位的激烈场景演出,或以喜剧收场,或以悲剧告终。

然而,屈一伸万在本质上是不同于拉大旗作虎皮、挟天子以令诸侯的。

挟天子以令诸侯,很有点仗势欺人的味道,本无声威,以借来的,甚至窃取的声威来壮声势,并以强力相胁迫,让人联想到欺世盗名,图谋不轨。屈一伸万是很富有奉献精神色彩的:心甘情愿服从于最高权力者,一心一意为最高权力者服务,绝对没有篡位称王的邪念;虽然手中大权在握,决不滥施淫威,以克己奉公为己任,以德行赢得天下人的敬重。

但是,古往今来,乐于屈一伸万者,能有几人!周公、管仲、诸葛亮,凤毛麟角而已。

能够屈一伸万,德行肯定居于首位。野心家、阴谋家、势利鬼、鼠肚鸡肠者等等,肯定做不到。有了德行,才会勤勤恳恳,乐于奉献,胜不骄,败不馁,尊主下士,以身作则。

才干也极其重要。有德,虽可赢得一定赞赏,但无才却不足以号令天下,不足以担当重任。才非投机取巧的小聪明,而应当是雄才大略,经纶满腹,能够扶正匡邪,力挽狂澜,救民生于水火。

总而言之,德才兼备者,才可屈一伸万;能屈一伸万者,自然会留芳百世,有口皆碑。

【典源】

屈一伸万:语出《吴越春秋·王僚使公子光传》:“夫屈一人之下,必伸万人之上。”

周公忠贞佐君王:事见《史记·周本纪》。

44、狡兔三窟,孟尝君高枕无忧

【原典】

齐国有一个名叫冯谖的男子到相国孟尝君门下当食客。由于没有得到孟尝君的重视,他先后三次弹剑唱歌,诉说自己没有鱼吃,没有车坐,没有钱赡养老母,孟尝君知道后,一次又一次地满足了他的要求。

后来有一次,冯谖主动争取到孟尝君的封地薛邑去为孟尝君收债。临行时他问孟尝君:“收完债可要为您买些什么带回来?”孟尝君说:“先生看我家里缺什么就买点什么吧。”

冯谖到薛邑后,召集那里欠债的百姓一一核对债务,核完之后,他竟假传孟尝君的命令,宣布将应收的债款全部赏给欠债百姓,并当场烧掉了所有债券。欠债的老百姓对孟尝君感激涕零,齐呼万岁,称颂孟尝君的大仁大义。

冯谖回到都城向孟尝君汇报。孟尝君问他买了些什么好东西回来。冯谖回答说:“我见相国家里什么都不缺了,只是缺‘义’,所以就以相国的名义把全部债券烧掉,为相国买回了‘义’。”孟尝君听了,哭笑不得,却也不好说什么。

一年后,孟尝君被齐王免去了相国的职位。冯谖建议他到薛邑去住,孟尝君同意了。当他们离薛邑还有一百多里时,薛邑的老百姓就扶老携幼前往迎接了。孟尝君见了非常感动,他对冯谖说:“先生为我买的‘义’,今天见到了!”冯谖说:“狡兔有三窟才得以免死,您现在只有这一窟,还不能高枕无忧。请允许我再为您凿两个窟吧。”孟尝君依计而行。冯谖西去魏国对魏王说:“齐王已经免了孟尝君的相国职位,这正是诸侯们用他的好时机。

凭着他的才干和声望,谁用他谁便会因此而国富民强。”魏王听了连忙派高级使节带着厚礼前往薛邑聘请孟尝君去做魏国的相国。冯谖赶在使者的前面回到薛邑,告诫孟尝君坚辞不受。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冯谖所料,齐王知道魏王来请孟尝君后,非常焦急和恐惧,忙派大臣带着重金到薛邑,并亲自写信一封道歉,恳请孟尝君重新回到首都,担任相国。冯谖又为孟尝君出谋说:

“您可趁此机会请齐王把齐国先王的宗庙建在薛邑,这样,齐王就会派兵保护这里,使它不受到侵袭,永保安宁。”孟尝君仍然依计而行,齐王答应了他的请求。宗庙建成后,冯谖才对孟尝君说:“现在三窟已经凿成,您可以高枕无忧了!”

自此以后,孟尝君担任齐相几十年,果然没有遭到什么祸害。冯谖“狡兔三窟”的计谋收到了实效。

【新说】

好一个“狡兔三窟”!

冯谖为孟尝君凿的第一窟是通过“市义”获得百姓拥戴;第二窟是设法让魏王虚相位以待,通过“扬誉”使齐王复用孟尝君,第三窟是利用齐王急于复用孟尝君的心理把宗庙立在薛邑,使薛邑成为圣地。这就使孟尝君既获得了民心,又拥有声誉,还有宗庙的保护神。三道坚固的防御使其立于不败之地。

“狡兔三窟”的关键在于居安思危,从全局的、发展的眼光考虑问题,预作多种避祸的准备。

【典源】

狡兔三窟:语出《战国策·齐策四》:“冯谖曰:‘狡兔有三窟,仅得免其死耳;今君有一窟,未得高枕而卧也。请为君复凿二窟!’”

孟尝君高枕无忧:事见《战国策·齐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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