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7、希 有 拒 婚

------7、希 有 拒 婚------



西王母刚从东王国回来，轩辕就风尘仆仆的赶来了。轩辕此来，名为问道，实为求婚。礼节性的接待和交谈之后，王母便请轩辕去参加篝火晚会。

半月悬空，繁星闪烁。西王国的广场上篝火正旺。男嘉宾们个个身手矫捷，跳起刚劲奔放的舞蹈。一群头带面具、身披豹尾长裙的仙女翩翩来迎。麋鹿狐兔也跑来凑热闹，在人群里跳来跳去。希有偶尔摘下面具，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轩辕发现了目标，礼貌地与靠上来的舞伴道别，去追逐希有。希有时而与轩辕照一下面，又旋即躲开。这时，却有另外一位神秘的女郎，在不即不离地尾随着轩辕。

随风飘来一派仙乐，婉约迷人的歌声激荡人心，好象来自天边。歌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2）

月色渐暗，俊男靓女双双消失在夜色里。轩辕尾随希有，来到一处建有闺房的岩壁下。所有的闺房洞口都被下垂的青藤遮蔽着，希有的闺房门外有一株腊梅做标志。希有似乎没有发现身后的轩辕，拨开藤帘，自顾自地钻进闺房。他只好在门前徘徊。轩辕立志闯荡天下，需要有一位贤内助。希有青春而又成熟，窈窕而不轻浮，神通广大，足智多谋，又有广泛的神际关系，正是轩辕寻找的理想伴侣。轩辕曾经委婉地向希有表示过爱意，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这次前来，他是决定要讨个说法的。

参星阑干。轩辕鼓足勇气走近洞口，隔着藤帘说：“希有姑娘，您的美丽和情*让轩辕醉心久已。我这次千里奔波，是特意来向你求婚的，请允许我进洞饮杯茶好吗？”

“轩辕是令女人向往的男人。”希有说，“但我却不打算嫁给你。”

“为什么？”轩辕问。

“原因你是知道的，”希有说，“西王国有规矩，女子只可交友，不能外嫁随人出走。”

“旧规矩迟早都是要改变的，轩辕总有一天会把你接走。”轩辕有信心地说。“此时我可以陪姑娘共度良宵吗？”

“不行！”希有语气坚决地说。“还是请您另访其他闺房吧！”

“您可以告诉我拒绝我的理由吗？”轩辕韧性十足，继续问道。

“你不是例外。”希有说，“我总是这样拒绝所有求爱的男人。”

“难道你讨厌男人吗？”轩辕刨根问底，步步紧*。

“不，”希有内心十分压抑地说，“我喜欢有魅力的男人，包括轩辕。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敢与你一夜缠绵。感情的闸门一但打开，将无法收缰。我宁肯在睡梦里度过寂寞，也不愿在痛苦中彻夜难眠。…对不起，我要到天柱上去静修了。”希有走出闺房向轩辕点点头，变做鸟儿飞上高入云端的铜柱。

轩辕楞在当地，心中泛起无尽的惆怅。一阵琴瑟之音从另一处闺房传来，那琴声委婉缠绵，如泣如诉，似是一位满腹幽怨的女子在思念情郎。轩辕不由自主，寻声走到一间闺房门外。在这所闺房的藤帘外，一株粉红色的喇叭花含露吐蕊，正欲绽放。琴声扣人心弦，摄人魂魄。伴随着琴声，那首情歌又悠悠飘来：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展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轩辕如醉如痴，伸手去拉藤帘。琴声嘎然而止。从里面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把他拉进闺房。琴声不在，西王国的夜又恢复了神秘的宁静。

那抚琴者名叫素女。（3）她是黑水河神的女儿，是条美人鱼修炼成的美女。她来投奔西王母，为的是体味人间情趣。素女肌肤似雪，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传情。比众仙女技高一筹的是，除了琴艺超绝，她对房中术还有精到的研究。于是，轩辕一见倾心，为之颠倒。

第二天，西王母见轩辕喜盈眉宇，笑道：“她同意了？…看来这鬼丫头也想嫁人了。”西王母早知轩辕有帝王气象，很器重他，也很关心他。

“不，希有姑娘深受王母熏陶，门户很紧，看来鄙人是没这福分了。”轩辕不无遗憾地回答，随即，他眉头一扬说，“我想把素女带走。”

“素女？你也被这妮子缠上了？”王母面现惊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素姑娘很会讨男人喜欢，你要是爱她，就住下来守着吧；要带走，就坏了西王国的规矩，我是不能答应的。”当时仍处于生殖崇拜时期，象素女这样水性杨花的性自由行为，并不是缺点；只是轩辕是个天生的夫权主义者，对女人有独占的欲望，所以王母不得不提醒他。

“仅听教诲。”轩辕抱拳一揖，转身走回素女闺房。

轩辕在西王国住下来，与素女天天唱和，夜夜缠绵，沉浸在温柔乡里，似乎忘记了他的人马牛羊还滞留在西海之滨。一日，昆仑守护神陆吾送信来，说天帝要在昆仑山五谷树下召开一次对话会，邀请西王母去赴会。西王母让希有招呼众仙女去摘桃子，好带去让天帝和诸神尝鲜。

“素女已经三天没有走出闺房了，好象是在陪客人，就不叫她去了吧？”希有说。

“九天玄女教给她一套闺中秘籍，遇上她喜欢的男人，不玩儿个够是不撒手的。”西王母笑笑说，“轩辕这次是遭遇桃花劫了。”

“您说是谁？轩辕？”希有吃惊地说，“他曾先后在中黄子、广成子那里练过先天功法，又拜在王母门下修过道，是个很有理智、很有自制力的男人，不会沉湎于声色而不能自拔吧？”

“啥样的男人也禁不住素丫头折腾，轩辕也不例外。”西王母嗔怪地说，“那天你要是让轩辕留宿一晚，他也不会被素丫头的琴声把魂儿勾走。…我都嫁人了，你还守身如玉，做给我看呀！”

“我是怕轩辕要我跟他走，让您老为难。”希有辩解说。“轩辕与王母有师徒之谊，您得拉他一把呀？”

“男人一旦为色情所迷，任谁的说教都不起作用，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西王母知道，自己种的桃李能使人长寿，却干涉不了人的*迷局；但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哦，对了，积石山里有一棵琼枝树，结有一种名叫琅玕的果实，可益心智，通魂儿窍，或许能够医治他的糊涂病。你通知大鹂取些来给他吃。”

三青鸟是三只得道猛禽，赤首黑目，分别叫做大鹂、少鹂和青鸟，住在西王国南面的三危山上，专门负责为西王母送取食物。大鹂接到指示，便朝积石山方向飞去。积石山方圆千里，中间有一棵名叫琼枝的大树，高达百仞，冠覆千亩。它的果实是一种玉珠，大似鹅卵，光彩夺目，这就是琅玕。大鹂刚要摘取，忽听一声大喝，犹如晴天响起个霹雳：“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盗我琅玕！”

大鹂是何等机敏，一惊之下，早已寻声扑去。

喊叫声来自一箭地之外一棵高大的服常树上。只见骑在一人树杈上，两肩托着三个脑袋。其中一个须发皆张，目若朗星；另外两个似未睡醒，嘴里还在咕哝：“一轮到你值班就瞎咋呼，让人睡不成觉！”

大鹂轻轻落在服常树的高枝上。她忽然想起来了，这就是琼枝树的守护人三头离珠。（1）当年她来取琅玕时，这里并没人看管；后来，炎帝把琅玕做为祖神火凤凰的专用祭品，才派人保护起来。听人传说，离珠目明，六只眼睛瞪起来，在周遭千里之内，可明察秋毫。他被大材小用，平时三个脑袋轮流值班，一个站岗，两个打瞌睡。因为长年无甚大事，渐渐麻痹起来，相互间还经常斗嘴，只是为了消磨时光。

大鹂觉得好玩，想和他开个玩笑。她变作一位妙龄女郎，脚踩随手摘下的一片树叶，飘飘落地，向离珠道个万福，娇滴滴地说道：“小女子受西王母派遣，前来取几枚琅玕，请壮士不吝赐予。”

离珠自到任以来，就没有见过人影；偶有猫鼠鸟蛇来偷食，都被他毫不客气地赶跑了。此时忽见一位风情万种的仙女出现在面前，顿时失了方寸；那几句勾魂挠心的话语，更令他心猿意马，于是，语无伦次地连忙说道：“你要，你好，好，好，我去摘，我这就去！”

“不行，不行！上面有规定，谁要也得经过祝融氏朱明大臣批准。”另外那两个脑袋睡意朦胧，没有看见大鹂的倩影，也没有享受到她的玉音，闭着眼睛嚷起来，“就是咱们私自做主，也得三家表决！”

“好个吝啬鬼！这树是天生地长的，人人有份；何况当年炎帝吃过我家王母种的桃，还没有还人情呢！”大鹂大怒，把俏脸一抹，变做大鹰，双翅连扇几下，便平地刮起一阵怪风，直向服常树袭来。离珠大惊，赶忙跳下地来，三个头死命抵住树干，大树才没被刮倒。当他有暇抬头观看时，那鹰已用利爪折下一枝琅玕，绕树一周，扬长而去。

离珠的三个大脑袋同时晃了晃，说：“好厉害！惹不起，惹不起。”接着又互相埋怨起来。

（2）录自《诗经•国风•关雎》。

（3）《山海经•海内经》：“西南黑水之间，有都光广之野，后稷葬焉。其城方三百里，盖天地之中，素女所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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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素 女 弹 琴------

素女的闺房不大，陈设简单，铺着鱼皮的卧榻占去一大半。壁上镶嵌一枚夜明珠，暖光融融。卧榻上摆放着两个玉枕和一张古琴。这时轩辕刚刚睡醒，歪在卧榻上养神。素女端着水晶盘进来，盘子上有两枚琅玕。

“姐妹们都去桃林了，我也不好意思老窝在洞里陪你。”素女说，“趁我离开这档儿，你去看望一下放牧的族人吧。听说他们曾到这里来找你，怕是有什么大事吧？”

“你就是我最大的乐趣，除此之外天下再没有什么大事了。”轩辕拉她坐下说，“我不离开你，你也别离开我。”

“妾逗你玩儿呢，有你在这里，我怎舍得离开呢！”素女抱住轩辕亲昵，嗲声嗲气地说。“在我会过的男人中，你是最出色、最令我心醉的。”

两人缠绵不已。一股香味儿引起轩辕的注意。他嗅嗅素女的香腮说：“好特别的香味儿啊！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我从来不用那东西，还有其他化装品。”素女骄傲地说。她拿起一枚琅玕送到轩辕嘴边，“哦，这是大鹂从积石山取来的果子琅玕，香气是它散发的。”

轩辕吃过仙果，也尝过金丹，但这琅玕既具草木之香，又有金石之味，真乃天下第一美食。一枚落肚，只觉得五脏六腑，如沐天淋；头顶上百会蒸腾，心智大开。眼前出现一幅画面：他的管家，也就是他的舅舅左彻，正站在大车上向这里张望，盼他回去带领部落向新牧场转移。轩辕惊出一身冷汗，由于自己的沉湎，几乎误了部落大事。他对素女说：“不好，该向新牧场转移了。舅舅他们在等我，我得走了。”

“怎么一下子改变注意啦？”素女眼泪汪汪的说，“你走了，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说着，两串眼泪便珠子般的滚到面前的琴瑟上，她随手轻弹慢抹，把心中的哀怨寄托在琴韵中。琴声哀怨凄凉，如孤雁悲鸣，顿觉帘外秋风习习，落木萧萧。素女两颊红晕，梨花带雨，格外令人怜爱。轩辕两眼迷离，心旌摇动，热血沸腾，身不由己地将嘴唇凑上素女的面颊，拥着她动情地说：“我也离不开你。”——他又堕入了情网，不能自拔。

待两人平静之后，轩辕似乎想起了什么，顺手拿起剩下的一枚琅玕吃下肚去。他又恢复了本性，周身的光环开始闪现，目放神光，左彻期盼的画面重新出现在眼前。

“我真的该走了。”轩辕口气笃定地说。素女幽怨地看他一眼，轻轻抹动琴弦。轩辕浑身一震，神情恍惚。他按住素女的手，一把将古琴拦在怀里，仔细审视起来。这把古琴由玉石、古桐木和不知名的丝制成，色呈乳白而温润。有五十根弦，一半赤色，一半绿色。琴身侧面有一帧浮雕，原来是人面蛇身的伏羲女娲交尾图。轩辕恍然大悟。传说伏羲制瑟，女娲作琴，各为二十五弦；二人成婚后，便把琴、瑟合二为一，命名为花韵，大概就是眼下这台五十弦古琴瑟。（2）它能唱出天下至音，人生妙谛。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具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它能最大限度的张扬演奏者的内心情绪，俘虏听者魂魄。素女整日迷恋于男女*，使轩辕也几乎丧失本性，都是花韵神力所至。轩辕沉思良久。这次经历，让他初次认识到音乐的威力。他拔出宝剑，从自己的衣摆上割下两条丝锦，涂上树胶；用其中一条封住十二根赤色弦，用另一条封住十三根绿色弦。最后，他刺破中指，用鲜血分别在两道锦封上画上“X”字符号。

素女怔怔地望着轩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时，轩辕把花韵递给她，问道：

“它是从那里来的？”

“是我家的镇宅之宝，父亲说它能保佑我平安。”素女答道。

“咱们德行浅薄，妄自挥霍先圣们的遗物，已经遭到了天谴。”轩辕神情严肃地说，“但在这台古琴里，蕴藏着先世的大智慧，如果弃而不用，也是罪过。我把它改为二十五弦，使其得以流传，也足够后人消受了。”他指着留下的二十五根弦继续说，“赤弦十三，绿弦十二，一奇一偶，一阳一阴，阴阳消长互易，万物便可协调竞进了。”调整后的琴弦，阳稍胜于阴，体现了轩辕想用父系氏族替代母系氏族的改革思想。不过，他没有讲。后人把夫妻关系比作琴瑟，便是由此而起。

轩辕让素女调整一下情绪，试弹改制后的二十五弦琴。素女一心想使轩辕高兴，尽量按他的要求去做。她想象大自然的美好，四季的变换，万物繁荣昌盛的景象，并信手弹来，渐觉心情舒畅。只见她白玉似的十指往来游走，轻拢慢捻，缓抹重挑；弦随指动，韵由心生，悠扬神奇的琴声，牵动天地共鸣。本是初秋季节，忽见天空阴云四合，其大如席的雪花飘飘落下；继而春风徐来，细雨润物，叮叮当当的泉水流下山涧。此时，百鸟唱和，群兽起舞，美丽的凤凰鸣叫着上下飞翔。

当轩辕同素女双双走出闺房时，王母和仙女们还在随着袅袅余音舞个不停。轩辕走到王母面前，深施一礼，说：“王母良苦用心，在下无以为报。”

“这是你的一劫一得，也是素丫头的造化。”王母平淡地说，又嘱咐素女，“要珍惜这段情缘，要保护好琴瑟，今后说不定还有大用处呢。”素女连连点头。

希有拉着大鹂走来向二人道贺。轩辕说：“我欲网空中鸟，却误得水中鱼；虽说是姻缘天定，毕竟心有余憾。希有姑娘，请你还要多多关照。”

“男人总是欲壑难填。”希有说，“你要是能把素丫头的心栓住，也就不愧是个神龟了。别家老是吃着碗里占着盆儿里，一副谗相。”人们传说，轩辕是天鼋星座下凡，所以希有用这话揶揄他。轩辕只有笑笑，又对大鹂说：“谢谢姑娘的奔波劳碌。”

大鹂说：“你倒是该去谢谢那棵琼枝树，它要是不结果子，我到哪里去找啊！”

轩辕要去都广之野，想见识见识伏羲、女娲曾经攀援过的建木，即时向王母告别。王母也不挽留，便送他上路。

轩辕的舅舅左彻，是他坚定的支持者。此公目光深邃，少言语，重承诺，对轩辕忠心耿耿。他率领族中子弟，离开领地，追随轩辕展转四方。轩辕在西王国逗留期间，左彻走访了西海周围的方国和氏族，订同盟，交朋友，并顺便让青年男女寻找配偶。此时，他们已收拾停当，赶着牛车羊群，跟随轩辕朝着东南方向迤俪而行。

一天，他们来在一座大山脚下。此山与他山不同，象是用巨大的石块垒积起来一样，没有山谷可以通行车马。轩辕忽然想起来，这大概就是大鹂给自己取琅玕的积石山，方圆有千里之遥。他与舅舅商定，由左彻带着大队人马牛车，沿草原地带南行，绕道进入都广；自己带几位弟兄穿石缝、翻山岭，继续向东南进发。

山间草木稀疏，岩石嶙峋，无路可走，他们只好下马爬行。其实，轩辕坚持进山，还有一点想法，就是想去拜访离珠。天降三头人，定有奇用；自己千里奔波，就是为了发现、结交各方异才。

“来人站住，等我问话！”一声断喝，如晴天打了个霹雳，群山回声叠传，隆隆不绝于耳。

轩辕抬头观看，只见一人踏着岩石跳跃而来，其快如风；说话间，便已立在面前。

来者便是离珠，他从来不需要自报姓名。只见他腿长腰粗，六只眼睛光芒四射，活脱脱象座了望塔。

轩辕哈哈大笑：“三头离珠，果真名不虚传！在下北方轩辕，特来向你致谢。”

“谢我？”离珠摸不着头脑，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位气度非凡的年轻人，“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轩辕？我从来没有和你打过交道，谢我做甚？”

“西王国的大鹂来取琅玕，蒙你相赠，才使我解除心疾，不谢你谢谁？”

“惭愧，惭愧！那姑娘攻我个措手不及，抢走琅玕；我至今还没有想明白，凭我离珠，怎会栽在一只禽鸟手里？”离珠十分懊恼，眼睛也失去了光彩。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老兄自有英雄事业，何必计较一得一失？”轩辕安慰他说，“何况，大鹂乃是神禽，凶猛而狡黠，为西王母取食四方，谁能阻挡？你遭遇此鸟却能全身而退，已属难得，有何惭愧？”

离珠茅塞顿开，笑道：“人说轩辕是个豁达汉子，三句话就叫我服啦！我这就想随你闯荡天下，怎奈已答应人家看守这棵树，还不能离开，一俟任期届满，我就去找你。”

轩辕让人牵出两只犬，头颅象雄师，躯干赛牛犊，背生双翅，说：“这对猛犬是西戎国送我的，名字叫做露犬，能搏杀虎豹，颇通人性，还可充当坐骑。你若不弃，就收下做个见面礼吧。”

离珠大喜，也不道谢，就要上前接纲绳。只见两犬露出獠牙，嗡嗡欲吠；轩辕连忙伏身在它们耳边默念几句，两犬便摇尾上前，俯伏在离珠脚下。

轩辕不愿绕道去参观琼枝树，离珠便带他们从捷径走出积石山。当时轩辕大概不会想到，他的积石山之行，已给炎、黄大战埋下了导火索。这是后话。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27983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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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历史小说 《上古》

作者：什方子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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