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上古《炎黄与蚩尤》31、邢天认舅

 

------上古《炎黄与蚩尤》31、邢天认舅------



山脚下是一块小盆地,庄稼地里,一个女人绝望地呼号着、发疯地奔跑。两人离地面越来越近,眼看接近树梢,忽见他们展翅变成了一只大鸟,向上冲高几丈,朝她飞来。女人怔住了。一阵风过后,一个小伙子站在她面前,她的儿子闭着眼,死死地抱着他的腿不放,手里还紧紧攥着板斧木柄。

女人扑上去,抱住他俩“哇、哇”地大哭来。那孩子睁开眼,开口说:“妈,这个贼偷咱家的鹿,我可把他抓住啦!”

“好小子,有种!”蚩尤为他的无畏无惧所震撼,赞道。女人破涕为笑,把孩子搂在怀里使劲地亲。

女人叫媸妍,家住常羊山邢氏家族。儿子叫邢天,五岁时走失,前年自己摸回家来。他只记得到过一座山,一位老人送给他一柄板斧和一顶斗笠,让他一天到晚抡着大斧子砍柴,困了把斗笠往地上一铺,就变成了席子。邢天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时,发觉站在自家的后山上,手中还拎着梦中砍柴用的斧头,头上顶着斗笠。从那时起,板斧就从不离身,既用来砍柴,也用做兵器;而那顶斗笠,竟是一张十分坚硬的盾牌。当时人们把盾牌叫做“干”,把斧头称做“戚”,就凭这对干、戚,邢天打遍常羊山无敌手。因为邢天抡起起板斧来有进无退,拼命向前,即使前面是座山也要把它赶跑;因此,人们也把他的大斧头叫做赶山斧。邢天喜欢驯养动物,也能把驯服的野牛用来拉车耕地;还抓来了几对稀有的双头兽饲养繁殖。

邢氏家族是神农炎帝的忠实臣民。他们反对祝融氏和共工氏当炎帝,坚决拥戴俞罔继位。听说俞罔在太行山,媸妍便带领部分族人追来,在这里安家落户,聚落的名称就叫邢家庄,媸妍就是聚落的首领。了解了蚩尤的来历后,媸妍说:“你无族无家,就做我的弟弟吧!”不等蚩尤答应,就命邢天跪下认舅舅,并教诲说:“以后要听舅舅的话,向舅舅学做人。”

邢天十分顽劣、好斗,但对母亲百依百顺。他跪在地上“砰砰”叩了两个响头,说:“舅舅,你想要的那只大雄鹿就送给你吧。可别剥它的皮,它跑的快,能当马骑,不信咱们去试试!”他刚才听蚩尤说要用鹿皮做礼物,趁叩头的机会为他的宠物讲情。

蚩尤很高兴认了这个外甥,把他拉起来,笑着说:“舅舅宁可不娶媳妇也不伤你的爱兽,还是留着它陪你玩吧。”此时蚩尤想起了黑熊、灵夔和虎鹰等朋友,它们个个都有人所不及的忠诚和本领,他接着问邢天:“你怎么喜欢喂养两个头的野兽呢?”

“它们不怕掉脑袋。咬掉一个,还有一个能吃食、能打架。”邢天一本正经地回答,蚩尤和媸妍都惊讶地打量着他,这个孩子似乎是为了打架才到世上来的。

邢家庄座落在降水流经的一块盆地上。聚落中心是个广场。广场四周呈环状分布着五组房屋。这些房屋大都是半地穴式的,有大有小,有方有圆。其中也有少数是地穴和直接在平地起造的房屋。这里家家建有窑穴,用以储粟;村落外围还分布着墓地和圈养牲畜的围栏。在往外,就是一条环绕聚落的壕沟,是用来防止大型野兽进来的。这是一个以种植为主、自给自足的小山村,祥和而宁静。但蚩尤到来时,邢家庄却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山外的大陆泽畔,不知从何处跑来几只夷鼠,体大如牛,肉翅长尾,奔跑时扇动翅膀,速度惊人。它们食量很大,经常窜进山里祸害庄稼和牲畜。因为这种成了精的硕鼠十分凶猛、狡黠,一直未能捕获。媸妍请蚩尤帮忙除掉这个祸患。

一日深夜,彤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已成熟的庄稼地里唰唰作响,两只夷鼠闯了进来。此时,鼓声大震,人们高举火把呐喊着从三面围攻过来,蚩尤手提木棒冲在前面,直取入侵者。夷鼠见来势凶猛,又做贼心虚,便向东面的山口飞奔,这时只有蚩尤一人追了上来。当它们双双窜过山口、准备喘口气时,不幸的事件发生了:其中一只夷鼠感到身体轻飘飘的,有点不对劲,回头一瞧,发现自己的五脏六腑洒了满地,顿时吓得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另一只见此惨状,一溜烟逃走。从此,夷鼠们再也不敢西向猎食。

这是邢天干的。他按舅舅的吩咐,事先蹲在山口的浅坑中,当夷鼠窜过头顶时,及时把锋利赶山斧举起,让狡猾的敌人遭到开膛破肚之厄。

夷鼠肉千斤有余,举族分而食之,皆大欢喜。夷鼠皮绒厚毛密,人卧在上面感到暖烘烘的。媸妍建议把它送给蚩尤,然后由蚩尤当作聘礼转送给炎帝俞罔;他常年在野外奔走,露宿山林,需要温暖。

邢天举手之劳,便使顽敌伏诛,只此一件事,就让他对这个舅舅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坚持要跟蚩尤走。媸妍也想再去见俞罔一面,继续劝他继任炎帝大位,号召四方,统一炎帝族目前这种分崩离析的局面。于是,邢天高高兴兴地把母亲扶上双头鹿,又赶上一头黄牛,驮带路上一应用品,告别族人,三人便一路迤逦北上。

山坡上有个小村庄,半地下的石头房散落在柘树林里。大树下,燃起一堆熊熊篝火,几位奄奄一息的病人躺在地上,男女老少站在四周哭泣。一位长者身披缁衣,手持紫色竹节鞭,背靠大树瞑目端坐。四对少年男女,腰围草裙,头戴鸟冠,身涂黑红两色花纹,围着病人手舞足蹈,口中唱《驱瘟歌》:去吧,去吧,回家去吧。

回东面的大荒去吧,回南面的大荒去吧,回西面的大荒去吧,回北面的大荒去吧。

你不回去也罢,我用天火,把你烧成灰渣渣。

唱罢,将一粒黑丸塞入病人口中,齐声喝道:“疫鬼出走,灵魂归位!”众人敛声息气,却不见病人有一点动静,都把目光转向那位打坐的神秘过客。

此公正是八世神农俞罔,舞蹈者,是他来这里临时收的几个徒弟。少倾,只见他双目微睁,精光一扫,手中赭鞭忽地化作一条碳火似的红蛇,穿过病人,一头钻入石屋。众人正在惊呀,只见红光闪处,那条红蛇又回到了神农手中,依然是条赭鞭;而另一只手中,多了一只半尺长的老鼠,还在“吱吱”乱叫。

俞罔站起来,举起老鼠向人们说:“这东西是瘟神放出来的疫鬼,是它们啃噬了病人的魂魄,大家要一起动手,消灭疫鬼,就会铲除瘟疫。”他命徒弟发给每人一个小葫芦,接着说:“葫芦里有仙药,给病人吃下一丸,就能使他起死回生。去吧,去吧。”

人们半信半疑,谁也没有行动。俞罔拿起随身带来的大葫芦喝茶,一不小心,左手被老鼠咬了一口,立刻变成紫黑色。大家清楚地看到,一股黑血正沿着他那透明的胳臂向上蔓延。人群中有人惊叫。俞罔不慌不忙,把老鼠扔进篝火,用右手掐住左臂。这时,只听有人喊叫:“好啦,好啦,这几个病人活过来啦!”人们这才相信俞罔的话,喊叫着:“快去杀疫鬼呀!”跑向自家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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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炎黄与蚩尤》32、炎帝赠鞭------

俞罔在左臂上连捋几下,挤出污血,恢复如初。此时,忽觉大地颤动,一只水牛般大的鼹鼠精轰然冒出地面。只见它庞大的身躯一抖,一撮毫毛飘落,就地变作无数小耗子,遍地流窜。

俞罔大惊,没想到瘟神主动向他挑战了。他急忙掷出赭鞭,化作数条火蛇,向鼹鼠展开攻击。鼹鼠浑身密毛倒竖,变作只只利箭,雨点般射向火蛇。火蛇舞作一团火球,*退箭雨,直向鼹鼠滚来。鼹鼠大怒,掉转身躯,摆动又粗又长的尾巴扫向火球。火蛇们卒不及防,四散开去,躲过一击。借此机会,鼹鼠反身一跃,扑向俞罔。

徒弟们大惊失色,急忙排起人墙,以死护师。就在这时,忽见一个又矮又壮的孩子从岩石上跳将下来,手举大斧拦住鼹鼠去路。此人正是邢天,他与媸妍、蚩尤已站在那里观看多时。那鼹鼠不待他站稳脚跟,张牙舞爪冲来。邢天性起,就地一滚,举起赶山斧剁向鼠爪。鼹鼠怒火冲天。它腾身而起,窜上半空,抖落全身毫毛,箭矢铺天盖地飞下,眼看邢天和地上所有的人都难逃灭顶之灾。

蚩尤站在高处,看得分明,他和媸妍同时惊叫一声:“小心!”顺手把那张作为聘礼的夷鼠皮掷向俞罔。他想,邢天或可自救,而俞罔和他的弟子急需外援。奇迹出现了。只见满天飞矢如蜜蜂回巢一般,纷纷投向夷鼠皮,化作毫毛附在上面。一场腥风血雨霎时无影无踪,一张厚重的特大号鼠皮,飘落在镇静自若的俞罔脚下。他蹲下身去,用已经回到手的赭鞭查验它的毒性。

那可怜的鼹鼠浑身筛糠似的颤抖,企图把毫毛召回。连它自己也不知道,它的那些毫毛认毛不认皮,见到光溜溜的它,还以为是个另类的怪物,岂敢附焉?而夷鼠本来就是鼹鼠的近亲,皮毛丰厚;那张皮一出现,立刻就成了毫毛们争相投奔的栖息地.邢天举着斧头要去砍杀鼹鼠,俞罔叫住他:“邢天,不认识爷爷啦?”邢天只得先来见他,说:“爷爷,给我准备啥好吃的啦?”俞罔开心的笑了,掏出一粒像红枣一样的药丸,放进他嘴里,说:“好啦,以后我们的邢天就成了百毒不侵、瘟神无奈的死不了啦!还不谢爷爷。”邢天扑通跪地,说:“谢爷爷,这东西真好吃,以后多做些让我吃个饱,邢天给你老叩多多的响头。”

这时大家都围了过来,听了邢天的话,笑的前仰后合。邢天回头一瞄,发现鼹鼠逃跑,抓起板斧就要去追,被俞罔伸手捏住耳朵,说:“放过它吧,它身上没有毒,不是瘟神。是瘟神雇用了从它身上掉下来的那些小耗子。”

“它打架下绝手,我差点中了它的箭。”邢天说。

“是我判断失误,先发制人,才惹得它发怒;我们不能得势不讲理,是不是?你这个楞小子。”俞罔扯着邢天的耳朵教训他。

媸妍向俞罔介绍:“这是我新认的弟弟,叫蚩尤。”

俞罔上下打量面前的年轻人,说:“你这个弟弟山骨海风、器宇博宏,可不是个等闲之辈。小伙子,你这个宝贝兽皮能借我用一下吗?”

“您要是有用,就送给您好了,我替他做主啦!”媸妍抢先回答,并向蚩尤狡黠地一笑。

不料俞罔捋发正襟,一揖到地,说:“那我就太感谢你们了。”

蚩尤和媸妍一怔,慌忙跪倒在地说:“陛下有话好说,这样就折煞我们姊弟了!”

“病人易治,瘟疫难除。那些携带瘟疫的耗子千千万万,单靠人抓是抓不完的,且危险极大。我想把所有的耗子都召集到这张神奇的鼠皮上,集中施药除瘟,若不奏效,只好连这张罕有的鼠皮一同烧掉。蚩尤若能割爱相增,实乃一方百姓之大幸也。”

这时邢天正在旁边拽着黄牛的尾巴手舞足蹈,忽然插话说:“爷爷,想烧你就烧吧!它是舅舅和我合伙猎取的,本来就是让舅舅送给你作聘礼的。”

“聘礼?什么聘礼?”俞罔不解的问。

蚩尤说:“女娃让我送给您两张鹿皮,说这是老人家伏羲规定的;我姊姊让我用这张鼠皮代替鹿皮,不知你老是否喜欢。”蚩尤在这位希望中的丈人面前显得有点局促不安。媸妍只是掩着口笑。

俞罔听明白了。他沉吟良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俩听:“这丫头好眼力。不过共工氏句龙也勘称当代一位英雄,虽然有些毛病。神农氏七代称帝,平民敢来攀亲者极少,在名门大族中,父母代为子女择偶也习以为常,但都要尽量使他们满意。如今女娃总是逃避句龙,也实在不好勉强她。”他转向蚩尤,说:“我可以成全你俩,但必须把句龙的聘礼退回去,你这一份聘礼才能生效。谁去呢?”

邢天甩掉牛尾,说:“爷爷,我去!”

“你去只会打架,这外交的事怕办不成。”俞罔笑着说。

“我去吧。”蚩尤说。

“看来你自己的事只有你去办了。句龙如果同意收回聘礼,他今后就再也没有资格抢亲和纠缠女娃了;要是退不掉,这鼠皮我尽量给你保存完好,你可以收回聘礼,退出这场婚争。”俞罔想了想又接着说,“炎帝在位时,有意禅让祝融氏,但氏族百姓不服,于是在他老人家驾崩后,引发帝位之争,给人民带来战乱之苦。你们劝我即位,焉知我既无心思从政,又怕办事能力不足,勉为其难,定会酿成大祸。天生我才,是用来对付疾病和瘟疫的,这是不亚于战乱和饥饿的人类大敌。若能苟利于民,亦不愧为神农氏后人。至于天下时局,自有天授英雄出面收拾。”

就在俞罔说这番话时,邢天出奇的安静。此时,他忽然跳起来嚷道:“爷爷,你还是出来当炎帝,你尽管去给人家看病,这天下大局么,就交给舅舅和我帮你去收拾!”

众人睁大眼睛,不由得对邢天刮目相看。媸妍抱着他的头说:“我儿子长大了。”

“就凭邢天这句话,我也使用一次炎帝的权力,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俞罔举起赭鞭说,“封蚩尤为工正,可持神农赭鞭代炎帝行事;封邢天为护驾将军,必要时帮俞罔驱妖除怪。”说罢,将赭鞭授于蚩尤。赭鞭可变为三种形态:竹笛、赭鞭和火蛇,俞罔把使用秘诀一一传授给蚩尤,并嘱咐说,它也是蚩尤向女娃求婚的信物。俞罔送给邢天的,却是一张五弦琴。

“爷爷,这劳什子也不能当兵器用,我要它干吗?也送给我一件鞭呀棍的东西吧!”邢天不乐意地说。

“你已经有了神斧和盾牌,还要别的兵器干什么?”俞罔开导他说,“音乐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伴侣。你有音乐天赋,好好练习弹琴吧,下一次见面,我要听你演唱咏年之乐、扶犁之舞。”(1)

“爷爷想让音乐磨一磨你的杀气,成为能文能武的将帅之才,还不赶快道谢!”媸妍劝他说。

“谢爷爷!”邢天说罢,竟无师自通地弹唱起来,连黄牛也摇头晃脑地踏步起舞。

注(1)罗泌(宋)《路史•后记三》:“(神农)炎帝命邢天做扶犁之乐,制丰年之咏。”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27983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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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历史小说 《上古》

作者:什方子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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