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白鹿村”真的是由何县长题赠吗?丨EP12-13剧评

 

“仁义白鹿村”的碑石,到底是在何时,由谁来捐赠的呢?...


执笔丨书房菌团队·小松


当追剧逐渐成为一种快乐,你就会自然而然地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在第十二三集电视剧中,何县长因为白鹿原剿匪有功,特来原上道贺并立碑石一方——“仁义白鹿村”。
电影《白鹿原》剧照


可以说,这两集中有意思的事情还是蛮多的。无论是开始迎接何县长的童谣,还是那位如朱先生所说的仍有几分酸腐的,能连吃两三碗油泼面的徐先生,等等,都是极为不错的看点桥段。让人不由得对这部剧的热情还真是渐渐地热乎了起来。

但是,这所谓的“仁义白鹿村”的碑石,到底是在何时,由谁来捐赠的呢?

今天,小松菌就来和大家说说这“仁义白鹿村”的由来。而,这事还得从白嘉轩有了第二个儿子骡驹那会说起。
白家为啥会人财两旺

白秉德老汉在世的时候,因为自家总是单传,所以始终催促着儿子白嘉轩成家有后。但秉德老汉福浅,没能看着亲手抱抱自个儿的孙子就过世了。不想白嘉轩自娶了仙草后,不仅头胎就生了个小子,这二胎还是个小子,从此白家不仅有后了,而且还是两个儿子。

第二个孩子出生以后取名骡驹,这个家庭里的关系才发生了根本性变化。由罂粟引种成功骤然而起的财源兴旺和两个儿子相继出生带来的人丁兴旺,彻底扫除了白家母子心头的阴影和晦气。白赵氏已经不再过问儿子的家事和外事,完全相信嘉轩已经具备处置这一切的能力和手段。她也不再过多地过问仙草管理家务的事,因为仙草也已锻炼得能够井井有条地处置一切应该由女人做的家务。她自觉地悄悄地从秉德死后的主宰位置开始引退。她现在抱一个又引一个孙子,哄着脚下跟前的马驹又抖着怀里抱看的骡驹,在村巷里骄傲自得地转悠着,冬天寻找阳婆而夏天寻找树荫。

看着白家日渐人财两旺,白嘉轩心里很是美滋滋地,因为他知道这可都是得了祖上的保佑呢。

白嘉轩把人财两旺的这种局面完全归结于迁坟。但他现在又不无遗憾。迁坟那阵儿是他最困难的时候,只是箍砌了安置棺柩的暗庭和墓室,明庭却没能用青砖砌了。现在又不好再翻修了,灵骨不能移动万一冲撞惊扰了风水灵气,结果可能适得其反。他还是下决心采取补救措施,把坟堆周围整个儿用砖砌起来,再在墓堆上加修一座象征性的房屋,这不但可以使坟墓遮风避雨,也可以使白鹿的精灵安驻,避免割草挖柴的人到坟头滋扰。前几年植栽的柏树已很旺盛,后来,又移栽了几棵枳树,于是这墓地就成为一座最像样的坟茔了。

为父修坟,咋又陷入纠纷

正就在白嘉轩给父亲修葺坟墓的时候,他却不明所以地陷入到了一场纠纷之中。

给父亲修造坟墓时,一位前来帮忙搬砖和泥的鹿姓小伙,同他吐露出想卖半亩水地的意向,说他的父亲在土壕里掷骰子输光了家当就没有再进家门,如今死活都不知。白嘉轩爽快地说:“你去寻个中人就行了。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多少,要粮食可以,要棉花也可以。你朝中人开个口我连回放都不讲。”这个鹿姓小伙儿自然找到冷先生做中人。冷先生向白嘉轩传递了卖主开口的要价,他听了后当即说:“再加三斗。”这种罕见的豁达被当作慈心善举在村民中受到赞颂。白鹿村的小姓李家一个寡妇也找到冷先生的中医堂,求他做中人卖掉六分水地给白家,白嘉轩更慷慨地说:“孤儿寡母,甭说卖地,就是周济给三斗五斗也是应该的。加上五斗!”

在契约上签名画押后的第二天早晨,白嘉轩来到新买的寡妇家的六分水地里察看,老远瞅见那地里正有人吆着高骡子大马双套牲畜在地里飞梭似的耕作,此值初夏,日头刚冒出原顶,田野一片柔媚。骡马高扬着脖颈,吆犁人扶着犁把儿疲于奔命。地头站着一个穿黑袍的人,高个儿,手叉着腰,那是鹿子霖。白嘉轩不由心头一沉就加快脚步赶到地头。鹿子霖佯装不闻不见,双手背杪在后腰里,攥着从头托到臀部的又黑又精的大辫子,傲然啾视着拽犁奔驰的骡马。



白嘉轩一看就火了:“子霖,你怎么在我的地里插铧跑马?”鹿子霖佯装惊讶地说:“这是我的地呀!”白嘉轩说:“这得凭契约说话,不是谁说是谁的就是谁的!”鹿子霖说:“我不管契约。是李家寡妇寻到我屋里要把地卖给我。”

白嘉轩说:“那是白说。昨日黑间李家寡妇已经签字画押了。”鹿子霖拖长声调说:“谁管你们黑间做下什么事!李家寡妇借过我五斗麦子八块银元,讲定用这块地作抵押,逾期不还,我当然就要套犁圈地了!”长工刘谋儿正吆着骡马赶到地头,鹿子霖从长工手里夺过鞭子接过犁把儿,勒回牲畜示威似的翻耕起来。



白嘉轩一跃上前抓住骡马缰绳。两个年龄相仿的男人随之就厮打在一起。长工刘谋儿是外村人不敢插手,只顾去逮惊跑的牲畜。骡马拖着犁杖,在已经摆穗扬花的麦田里磕磕绊绊地奔跑着。两个男人从李家寡妇的地里扭打到地头干涸的水渠,同时跌倒在渠道的草窝里,然后爬起来继续厮打,又扯拽到刚刚翻过的土地里。

这时候村子里拥来许多男女,先是鹿子霖的几个内侄儿插手上阵,接着白嘉轩的亲门近族的男子也上了手,很快席卷为白鹿两姓阵势分明的斗殴,满地都是撕破的布片和丢掉的布鞋。

就在白鹿两族打得不可开交时,冷先生大吼一声“住手”,犹如晴天炸雷,这才把众人震醒停了下来。

冷先生一手持着长袍走上前去,一手拉着白嘉轩,一手拉着鹿子霖朝镇子里走去。无论鹿姓或白姓的人看见主家被拽走了,也就纷纷四散。俩人被冷先生一直拖进他的中医堂。冷先生先关了门以免围观,随之打了两盆水,让他们各自去洗自己脸上手上的血污,然后给他们抓破的伤口敷了白药,止了血。冷先生说:“就此罢休的话,你俩现在都回去吃早饭;罢休不了的话,吃罢饭上县去打官司。”说罢拉开门闩,一只手作出请出门的手势。

看到此处,其实我就老在心里打鼓,直觉得这冷先生其实也还是朱先生,他俩虽然是两个人,但实在也只是一个人。你说呢?难道不是吗?
后来才高清这件事的原委。原来这李寡妇,起初是将地卖给了鹿子霖,后来却见白嘉轩买别人的低价高出许多,所以就改了主意又卖给了白嘉轩,想用白嘉轩给的地款还了鹿子霖的借贷。这事虽然给搞清楚了,但白嘉轩这口气还是憋得慌,认为这是鹿子霖故意给他脸上撒尿的。而这头的鹿子霖呢,他其实在李寡妇和白嘉轩签字画押的当晚就知道了这档事。然而他却没有做声,第二天大早就套上骡子圈地去了。

在此,我不得不说的是,和小说相比,电视剧中鹿子霖的父亲鹿泰恒还是更为仁义慈爱些(真不愧为老戏骨,剧中饰演丝丝入扣到位),不似小说此处那般,你若有兴趣可以找来看看便知。
朱先生施妙计化解白鹿恩怨

就为这事,白鹿两家可都是铁了心地要去县上打官司。

白嘉轩从滋水县投诉回来顺便走到白鹿书院,同姐夫朱先生诉说了鹿家欺人过甚的事,意在求姐夫能给知县提示一下,使这场肯定羸的官司更有把握。据嘉轩得知,每有新县令到任,无一不登白鹿书院拜谒姐夫朱先生。朱先生说:“我昨日已听人说了你与鹿家为地闹仗的事,我已替你写了一件诉状,你下回过堂时递给衙门就行了。记住,回家后再拆看。”

白嘉轩急急回到家,在菜油灯下拆开信封,一小块宣纸上写下稀稀朗朗几行娃娃体毛笔字:

致嘉轩弟
倚势恃强压对方,打斗诉讼两败伤;
为富思仁兼重义,谦让一步宽十丈。


白嘉轩读罢就已泄了大半仇气,捏着这纸条找到中医堂的冷先生,连连慨叹“惭愧惭愧”。冷先生看罢纸笺,合掌拍手:“真是维妙一出好戏!嘉轩你啾——”说看拉开抽屉,把一页纸笺递给嘉轩。嘉轩一看愈觉惊奇,与他交给冷先生的那一页纸笺内容一样,字迹相同,只是题目变成“致子霖兄”。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冷先生把白嘉轩和鹿子霖一起邀约到中医堂,摆下一桌酒席,把他们交给他的相同内容的纸笺交换送给对方,俩人同时抱拳打拱,互致歉意谦词,然后举酒连饮三杯,重归于好而且好过已往。俩人谁也不好意思再要李家寡妇那六分地了,而且都慨然提出地归原主,白家和鹿家各自同济给李家寡妇一些粮食和银元,帮助寡妇度过难关。冷先生当即指派药房伙计叫来李家寡妇,当面毁了契约。李家寡妇扑通跪到地上,给自嘉轩鹿子霖磕头,感动得说不出话只是流眼泪。

这个故事看到这里,你是否还真有些感动呢?而我确实还真有些感动呢,并不由得想到,这白鹿原上还真是颇有些古风呢。
这方碑石由谁捐赠

这件事传播的速度比白鹿两家打斗的事更快更广泛。滋水县令古德茂大为感动,批为“仁义白鹿村”,凿刻石碑一块,红绸裹了,择定吉日,由乐人吹奏升平气象的乐曲,亲自送上白鹿村。一向隐居的朱先生也参加了这一活动。碑子栽在白鹿村的祠堂院子里,从此白鹿村也被人称为仁义庄。

说到这,这有关“仁义白鹿村”碑石来历的故事就算讲完了。

白嘉轩赢得了“仁义白鹿村”的美誉之后,准备翻修宗祠和开办学堂:其目的不外乎是想在仁义的旗帜下,重建家族的宗法道德和教育基业。
白鹿原影视城


而你若还想对白鹿原上前前后后所发生的神怪故事一探究竟的话,那就不妨抽空再细细品读下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这部当代经典巨著,或是到这部小说故事所对应的发生地白鹿原上(据卞寿堂先生考证与推断,小说中的白鹿村应该在白鹿原的东部)去走一走、看一看,因为那里如今早建起了一座淳厚古朴的影视城,在那里你更可以切切实实地去过一把逛白鹿原的瘾。《白鹿原》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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