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没有宫阙,没人朝圣,生活于自己是场没有加持的修行

 

简单而冗长的语句里,有着最仓皇的流年。...

那些沾了月光与草木气息的独特体验,
想要说给你听;
当然你也可以告诉我。
纪年
没有宫阙,没人朝圣,生活于自己是场没有加持的修行。多一圈年轮的树,依旧生长在熟悉的土地,不会迁移。南飞的燕偶尔经过这里,也落下寻觅,多像人在寻找某些东西时的神情。

突然会想起很多事,也会逼自己全部忘记,许多情消耗殆尽,也无能为力。多情人未老,也许是谁的玩笑,一场不曾加以思索的话,破口而出像是加持了毕生功力,不容生疑。落日余晖中的风景,一幕成双的背影,古老的香樟树叶飘下,我看着佝偻的悲伤,看见深邃的空旷,我看见自己的念念不忘,想起被时间治愈的伤口,愈来愈淡。我渐忘的不回的岁月,给我以感动。我伤心的,悲哀的,可笑的,痛苦的,都被这多情未老的时光抹去。

曾年少无知守不住的城池,花开又零落的故事。我们的孤独不负众望,攻城略地,封王拜相,把自己保护起来。我念起那时候喧嚣的可笑,却笑着让人流泪。多少无间的相处,是我们以后孤独时的酒。我愿辞去此生的所有,曾想山清水秀过一生,可我现在想去朝圣,蹉跎脚步的伶仃。愿格桑开时,杜鹃依旧红艳。

就像虚度的梦,远古到未来,是一夜之间的绽放。江边的风声号角,呼唤游离物外的心。它是不老的,却苍老着没有力气。也许没人在念它澎湃,念它滔滔东去。可依旧在消逝之余,念它在时间中的宽广与张力。也许只是流水无情,才配着时光多情的许诺。

山雪明媚的远方,一场无妄的穿越。行者;和喇嘛。孤独;和热望。这地方藏着光阴,藏着许多人的期许,戴着面纱,穿着不变的乔木青衫。许是古老赋予的神秘,它在人心中念念不忘。行走,是那么热切的字眼,可每走一步,都是费力。朝圣是未来脱离轮回苦痛,是一生贵在坚持的向往。若不是山深给人的震撼,摄取人心,又怎么懂给人的谦卑来之不易。一步步的跪拜,跪的自然不是远方梵音中的圣殿,而是人生无可为力的渺茫。哪怕是后主的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也只是一种人去楼空,人世间的苍凉罢了。

三毛沙漠的荒凉中营造的美,是大地的美就在那里,等着被发现,被赋予物质而留存,也曾读《雨季不再来》里那个爱看书的小女孩,也曾爱慕过青涩中的人,却被烟火迷了眼。如果你还念那个爱读书的小女孩,那也许更爱的是那个撒哈拉沙漠里的三毛了,那份坚毅也许人人都有,却又让许多人遗忘,像是干涸的湖泊,一场一场的雨,只是泥泞不堪。谁又能如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安的不幸,以弥补世间的遗憾。从此我行走的愿望,也只有寄情与缘分。

失眠成了生活的梦魇,越想摆脱掉,越是深深的失眠。可越是这样,人才越有否极泰来的希望,才能活的更好。《活着》是余华摄人心的书,写人物心理变化,也许只有天成的分量,加上才华。活着也许就是为活着本身,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事物活着。走该走的路,去该去的地方,不被折磨压倒,反而坚韧如福贵。活的应该比过去诗意,现在的坎坷,是未来不可缺少的财富。生活哪怕苦难,可依旧行走,心致远,一切都如尘烟。

自离开那座城市,我像是离开了原身的灵魂,飘荡在陌生的角落,有人将我轻轻的拾取,放进她的心口,我才感觉到温暖,才发现春愁不过是一场相思的思量。如今的所有,都该拜谢曾经的努力。遇见的缘分,相识的巧合,以及携手走过几个年头的人,盼着夕阳下落幕成双。曾经的山雪覆盖着彩虹的梦,覆盖着我走过的路,重新被人走过很多遍。曾经的潺潺溪水顺着山涧,回响着悠扬的声音,曾经走过的百尺悬崖,如今已无人再去。如同一个纪年,都在争先的遗忘。

春深时想的事,夏雨中无人顾及。春天它忙着长新芽,忙着开花落花,忙着从冬天走到夏天。忙着收拾行囊,赶往下一个地方。欣赏着百花争艳,从山灰暗中走到山青色,时间多了一圈,不久前的事相继遗忘,伴随着轻巧的滴答声,梦开始到结束。愿你离去时温婉一笑,在时光中化成良药。
(文:沈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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