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莽撞少年  如今都伪装成都市大叔了吧

 

暴雨前的闷热,暴雨的酣畅,暴雨后的流离失所。现在回想94年,感觉天都是阴的...



原标题:多雨的季节

暴雨前的闷热,暴雨的酣畅,暴雨后的流离失所。

现在回想94年,感觉天都是阴的,而救灾衣服在班里发,在村里发,却感觉不到温暖,增长的是对太阳的渴望和对流言的迷惘。村里哪个当官的把好衣服偷偷留下多少的流言像洪水一样泛滥,而淮河边找人帮忙收割完的麦子没来得及拉回来,被一夜间上涨的水冲进淮河。传言说,有人冒险趟到淮河大坝,看到湍流的水载着成垛的麦子在奔腾,在浪里翻腾的都是麦收的工具,架子车、看场的木棚顶。

有时候很喜欢麦收的雨天,那就可以被派去白天看场子。躺在刚打下的麦子上,看西游记或者今古传奇。天阴沉沉的,没有雨,大人们都不出门在家睡大觉。一垛垛麦秸和一顶顶临时木棚,静悄悄,昨日隆隆的手扶在场上一圈圈奔跑,先打40分钟,翻一翻、晒一晒,再打10分20分钟,奔走的身影、毒辣耀眼的太阳,汗水和一碗凉开水,在瞬间消失,世界也瞬间静下来。孩子们出场了,不再在场上追跑撒欢,像个小卫兵,各自守在自己的木棚里、麦子旁。麦香仿佛远远的飘了过来。

麦收是酣畅的,那是怎样的一种酣畅啊。力量的美散发的是那样自然而纯真。如今,麦收用上了联合收割机,力量的舞台渐渐淡去,力量的主角也隐没的城市水泥森林里。

镰刀,凉开水,草帽。刷刷刷。金黄的麦子一拢拢倒下。偕一偕脸上脖子上的汗水,弯下腰,叉开双腿,摆开镰刀,刷刷,刀之所至,麦子纷纷倾覆,左手抓住倒下的麦子上身,右手用镰刀一回摆,将割下的麦子回放身后成一小圃。突然想起,和如今的酷暑对比,那时割麦必须穿戴整齐,长裤长褂,赤脚布鞋,否则麦子的锋芒会扎的人痒的难受,但也有老汉不怕的,光了上身,只戴上崭新的草帽,脖子上搭一条破旧的毛巾,弓着腰往麦地里赶。

记得99年那次法0-轮=功,我逃避专业实习跑回家收麦,用叉子挑一圃圃的麦子往车子上装,然后再用叉子将麦子展开、翻晒,有天早上起来发现手腕很痛,仔细一看有些肿,依然将一米多长的叉子舞在手中,那时像年少的将军,叉子如同武器。上学的缘故,已经很少干这些农活,这次机会是不容放过的。

想想自己也是一莽汉,上初中的时候,放暑假正赶上提前将粪堆拉到地头为秋收种麦做准备,16、7岁就喜欢显摆,一个人装车,一个人拉,卸车还不用锹卸,而是退后再猛的往前冲,爽下一部分,然后再用力将车把举过头顶,将车上的粪卸下来,而值得骄傲的是,别人都是夫妻俩或者爷俩,反正一般是两人一把车,而我是一个人,而且不用车盘放肩膀上使力,而是凭双臂之力,有时候脚尖点地使力就能比他们跑的快。这种蛮力到上高中还因年少有些,麦收时能一人将一袋麦掀起扛着就走,而父亲已经需要母亲帮忙才能扛起。大一寒假回家去埂上拉土垫门口的路坝,独自一人去,装车还行,往回拉的时候感觉腿如同灌铅,想找回以前快捷已经力不从心。又一年暑假晒麦,和父亲一起往邻居家的平房顶上扛,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让邻居有些吃惊,说上这么多年学还能扛一袋子麦(一袋麦也就100斤左右)。而大一(大二?忘记了)的寒假回家,正赶上上河工,母亲正为交了很多粮钱而生气(以前兑的少,我家因父亲在外打工没人去大家提议今年多兑些,用不完剩下的只能是去的人平分),我就去了。

高中放暑假也干过,就是挖土添沟修路,不过有时候是修河坝。我们一门的人户数多,而在外打工的多,去的就我和大哥二哥和我三嫂(堂兄嫂)四个人。雨过天晴,挖土的地还有些水,锹挖下去就很难拔出来,挖上来一锹能粘半锹。不到半天,土越挖越低,而车辙越来越深,每次上岗都要竭尽全力。他们分组的一般是5、6个人一把车往上拉,甚至更多,只要人能用上力,而我们只有四个,而嫂子毕竟是女的,村里的人都说你哥几个厉害!大家都抢着干,因为越干会越难,沟越挖越深,好挖的土越来越少,路越来越难走。干到天黑,躺在小屋的地铺上不想动(大哥抢先租了他们的小屋,有锅能做饭,能打地铺,很多同村人都住在外面,埋锅做饭,仿佛以前的夜行军)。好容易吃过饭躺进被窝,身上开始起火,浑身的热烫,这是好久没干重活的缘故,一夜无梦。

写了一个多小时,晕,乱七八糟的,眼睛很涩了,睡觉。

(摘自博客2007-07-18 22:4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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