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替罪养羊叫做黄牛

 

始终不明白我们为什么把票贩子叫做“黄牛党”,上网一查才发现,原来这“黄牛党”居然也属于“海归”的一...





始终不明白我们为什么把票贩子叫做“黄牛党”,上网一查才发现,原来这“黄牛党”居然也属于“海归”的一种,属于中国最早接受外来文化的上海人的发明。黄牛原来不是中国的国粹,只不过属于泊来品,国外将这种人叫做“yellow cow”,直译成“黄牛”一词。



黄牛们以违法大量窃据中国逢年过节最为紧俏的商品——车票并进行加价倒卖牟取大量不法暴利而为无票可归的国人所痛恨,以贪婪、无情、猥琐的形象著称于世。因为他们的存在,多少国人有家不能归,又有多少国人,为了几日团圆,要付出多出几倍的经济代价。

黄牛不死,鲁难未已。黄牛的存在让我们感到了切肤之痛,我们总是对直接侵害我们利益的人痛恨不已,却懒得去分析到底在根本上是什么原因让中国的人口流动大潮周复始地存在?又到底是谁在纵容黄牛大行其道?就好象有人拿一把刀子捅入了你的身体,然后我们都去痛恨那把刀子,却忘记了是谁拿着那把刀,而黄牛只不过是那把被人捏着的刀子。

14亿人口与十万公里的铁路运营里程,不对称的供需矛盾不可调和,不用说在人口流动的高潮阶段,就是放在平日,车票也算是奇货可据。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我们铁路运力的全面落后?我们不是世界第二经济强国了吗?为什么谁都可以看明白的巨大供需矛盾却没有人想办法解决?

也许14亿人口的巨大基数并不是问题,如果他们基本原地不动,就可以举家团圆,“春运”一词或许可以从此消失,而事实呢?

造成人口流动的最直接原因是经济利益的驱动。多少年来,我们用城乡二元经济结构制造了城市与乡村巨大的经济落差,用农业本身无法养活自己的农民们,不得已背井离乡,拥入遥远的城市,在城市产业链的末端,赚取一份微薄的收入去养活全家老少。年末了,他们有归去看忘老父老母与妻子孩子的原始需要;

我们又用区域发展的不平衡,造成人口从经济发展区域向发达区域的流动;

我们还用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让这些远赴他乡的人们,被一个远天边的户口拖累,因为那个户口里住着他们的家、他们的故乡和他们的精神寄托。

于是乎,每到春节前,我们看到人口大潮从城市到乡村,从沿海到内地,从南方到北方疯狂流动,几天或者十几天之后,这个大潮又开始从相反的方向逆流动。

好吧,我们承认这是国情,是短期内难以解决的改革过程中一个需要时间需要技术需要耐心等待才能解决的问题。那么,请你给我一个公平买到一张车票的机会!

可是这样一个机会因为腐败因为黄牛的存在而变得几近于无。车票和批条一样,在很久以前被权力寻租,几千元几万无就可以打败号称经过几十年教育的党性,从手握车票大权的关键人物们手中套取大量车票加以倒卖。而我们,只能顶着寒风,经过漫长的等待后挪到那个小小的窗口前,问道“有去XXX的车票吗?”“没了!”然后巨大的失望立刻包围了我们,从车站失望地出来,我们看到黄牛们在愉快地向我招手。

我们盼星星盼月亮,希望从制度上解决买票的公平问题。当腐败问题还没有根除的时候,我们像看到亲人一样看到了12306,这个耗资数亿建立起来的公平购票平台,曾经点燃了我心中的希望,然而,很快,希望变成了失望,失望变成了绝望。

好不容易找到台能上网的电脑,12306的网址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显示不正确,就算显示正确了,结果还是一样:无票!最悲催的是,有票了,却发现自己的身份证已经被人盗用了!

有关部门在斥责黄牛和抢票软件,这款据说只需要几千元成本的软件居然能毫不费力地打败数亿元建设的网络航空母舰。在这样的时候,我们还会只痛恨黄牛和抢票软件吗?

是谁在让我们长时间被迫无序地流动?是谁让我们丧失了公平流动的机会?是谁让我们最终有家不能归?是黄牛们么,也许是,但又决不是。黄牛的存在,只是让部分人的回家成本提高而已,因为车票的总量并没变化。

只是,有太多的人和我在抢同一张车票。黄牛,只不过是车票不足与管理不善的替罪养。我们当然要继续痛恨侵害我们的黄牛,让我们更痛恨的,则是不公平的机会。

本文作者:临窗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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