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错过的凄美爱情,必看

 

这是一个被尘封的真实故事。草原天生就是产生爱情的地方。当有一天阿爸带我们全家,赶着羊群游牧到上游的时候,我遇...





这是一个被尘封的真实故事。草原天生就是产生爱情的地方。当有一天阿爸带我们全家,赶着羊群游牧到上游的时候,我遇到了已经步入耄耄之年的老牧人。他像一只老迈的苍鹰,在石头上站成了一个金属般雕塑。他,就是我要说的巴图老人。他坐在河边的一堆石头上,他的面前是奔腾不息的河水。就在我准备赶着羊群回帐篷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我在草原上从来没听到过这种声音,笛声里有着深深的悲切和痛苦的思念。它一旦钻进你的耳朵里,就会有一只无形的手伸进去,把你的心牢牢的抓住。那个黄昏,我知道了老人的名字--巴图。他手上那个能发出声音的东西是鹰的翅骨做成的,叫鹰笛。







巴图老人原本魁伟的身体已经像牛肉干一样缩水了,他黑色的脸上爬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他手里的鹰笛已经磨的油光发亮,我奇怪它居然能发出金属一样的声音。我被这笛声莫名其妙的感动着,不经意流下了眼泪。我来到老人身边,说,好像你的笛子在对我说些什么。巴图老人把目光投向河对岸,那里是一片空旷的大草滩,更远处的山上松林密布,与蓝天形成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巴图老人没有收回目光,而是接着说,是的,它是在说着什么,它已经说了快四十年了,它说的是一个没办法说出的爱情。

我第一次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口子听见了“爱情”两个字,脸一下就红了。







后来,巴图是这样说的:那时候我还很年轻,这片草原就是我们部落的夏牧场,我每天来这里放牧。有一天我坐在这里吹笛子的时候,看见河对岸走来了一个姑娘。我知道一定是我的笛声吸引了她,哦,不,肯定是山神把她送来的。她打了一桶水,却并不急着走开,我就站起来,把笛子吹得更加响亮。从那一天起,我的笛声一响,她就从远处的帐篷里走出来,背着笨重的木桶来河边打水,那个夏天河水格外大,河面格外宽。隔着河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心里知道,她一定是这草原上最美丽的女人。







我向对岸喊一声,声音传不到对岸就被涛声淹没了。只有这支鹰笛的声音能够穿过巨大的水声。羊在草滩上吃草的时候,我们就隔着河相互对望着。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就跳进河里,想游到对岸去,没游出十步我就被大水冲走了,她在对岸尖声呼叫着顺河水往下跑。冲了近一里,我挣扎着抱住一条树根才上了岸。那时候再听她的声音,都已经哑了。我告诉她到了冬天河水封冻的时候,我一定过河去找她。她向我挥动着红头巾,把我眼睛都绕花了。







我们就那样苦熬了整整一个夏天,秋天到来的时候,我们部落就要转入冬牧场了,那天我们的驮牛驮着帐篷启程的时候,我发现河对岸她们部落的帐篷也在前一个夜里悄悄地搬走了。那个冬天我常常骑着马从冬窝子来到这里,然后踩着河面上的白冰到河对岸的草滩上去,可我没有找到她。我等了整整一个冬天也没有再看见她挥动的红头巾。第二年开春的时候,我骑着马早早来到这里,怕她看不见听不见,我用石头垒了一个高高的石堆,就是这个石头堆。我每天坐在石头堆上吹这支鹰笛。春天过去了,夏天也过去了,秋天和冬天也紧挨着过去了,我再也没有看见她来河边汲水,再也没有看见她们部落的羊群和她家吊着花门帘子的小帐篷。







我一直等呵等呵,一年又一年。后来,我等来的却是一个故事:那一年冬天,一户牧民家十七岁的姑娘朝霞,为逃避与一个有钱人的婚事,在新婚前的雪夜里出逃了。第二天早晨,人们在河中心冰面上一个塌陷的冰洞处找到了她足迹的终点。。。讲完这些的时候,我面前的巴图老人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了,他的头发像冬天山坡上被风吹乱的黄草,看上去杂乱无章。

毋庸置疑,巴图老人在这个石头堆上一直吹了四十年那支被他视若神物的鹰笛。四十年的时光全被岁月凝固在这支能发出金属一样声音的鹰笛里了。草原上最凄美的爱情,被一个枯瘦如柴的老牧人孤独地珍藏着。比起腰缠万贯的豪门巨贾,老牧人巴图是多么富有啊!







后来,当我在爱情的漩涡里被击得头破血流,在城市林立的楼群间四处碰壁时,我在一年夏天又来到了曾经遇见巴图老人的地方。那个石头堆还在,只是不见巴图老人了。石堆中间竖着一根高高的松木杆,杆顶上挂着那熟悉的鹰迪,风吹过,它发出悠长而悲切的箫音。我从附近的牧民那里听到了巴图后来的故事:年前冬天一个雪霁晴空阳光明媚的早晨,巴图老人身着蒙古族男人婚礼的盛装,走下了汹涌的冰河。。。。







巴图老人走下了汹涌的冰河,去迎娶朝霞一般的姑娘,去迎娶他的新娘。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是一场恒古的爱情磨难,草原上弥漫的风烟将鹰迪吹响,纵横的砂砾也无法淹没爱情的咏叹。



文章作者:心灵一隅

图片来源:风阻哥及部分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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