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潮】故事会情结

 

樊登读书会的书友们每天的阅读打卡依旧。有一次,我见到金春妙老师打的是“故事会”,觉得有意思,禁不住调侃一下。...





樊登读书会的书友们每天的阅读打卡依旧。有一次,我见到金春妙老师打的是“故事会”,觉得有意思,禁不住调侃一下。当时我不解,金老师这么有内涵、有品位的文青咋会看得上这不入流的期刊呢?

“我是看着郑渊洁童话长大的,活在故事会的现实中,屌丝一枚,因阅读而快乐。”金老师这么说,“话说《故事会》真不错,古今中外大荟萃哦,还适合学生读,我把我们班全发展成故事迷了。”

《故事会》,人们常戏称为上佳的“农民工读物”、“手纸必备”,自己也亦步亦趋,嘲笑它的业余和“粗制滥造”,也常撇清和它的瓜葛。但是,越想撇清却撇不清。它的的确确是我的第一本书,在上世纪80至90年代给了我最初的“文学启蒙”。这里面有精简的笑话、民间故事,蕴含着丰富的人生哲理和意义,所谓小故事大道理,开启了我童年和少年时代的一扇窗户。

记得小时候,每买拿到一期《故事会》都会如获至宝,一页不落全部看完。家中床头、唯一的书架上叠满这种“农民工杂志”。除《故事会》,还有一些“山寨故事会”期刊,比如《故事家》《故事林》《新编故事会》《故事汇》等,而山寨货与正牌的《故事会》不能比,无论是故事内容,还是纸张质量,都有本质的差异。这些期刊堆积成山,叠了好几个纸板箱和麻袋,泛滥成灾,后来全被父母用绳子拎去卖掉了,一本不剩。



我还对其中一些故事印象深刻,什么 《亲娘泪》《山乡奇冤》《进口桃花运》《揪心的一巴掌》,还有那个《阿P正传》系列故事等,《亲娘泪》的故事,讲的是一对夫妻结婚多年无子女,偏偏在坐火车途中,得到一名女弃婴,当为女婴办理了户口,妻子偏偏怀孕并产子,于是妻子对女娃态度来了180度大转变,各种虐待,甚至想要毒杀。当亲生孩子摆满月酒,却乐极生悲——妻子将孩子举过头顶,孩子却被吊扇搅了脑袋,故事结局出人意料,使人悲痛催泪。据说,改编自《故事会》的电影也不少,比如《寻枪》和《可可西里》。

而后来越来越觉得《故事会》本身的趣味性、悬念性及写实性大大降低,良莠不齐,其中不乏瞎编乱造、胡扯乱诌,再加上现在节奏太快,资讯眼花缭乱,给了我们更多的选择空间,《故事会》这类杂志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以致现在一提到这类书籍就成为庸俗、另类的代名词。儿时看过的故事深深地留在脑海之中,可时下,还有谁依旧保持这种追书热情呢?谁能对碎片化阅读过的内容记忆犹新呢?

多年没看,逐渐遗忘,这本期刊重新抓起我眼球的,居然是因为网络红人“凤姐”。“凤姐”自称“9岁起博览群书,20岁达到顶峰,智商前300年后300年无人能及,主要研读经济类和《故事会》等人文社科类书籍。”而爆红网络。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只会看《故事会》、没文化没品位没颜值的凤姐后来竟然成为凤凰新闻主笔。据说每隔一段时间,凤凰新闻客户端就会刊登一篇由凤姐撰写的文章,比如《有一只鸡在我面前,我绝对跑不过它》《为了别墅而嫁给老男人的人生观是有问题的》,文章深度还不错。在此之前,有名气的主笔是王路、唐驳虎,想不到只会看《故事会》的凤姐写文章这么厉害的。

《故事会》的故事看似不靠谱,却唤起我们心底深处的情结。其实,很多精彩,就是这样开始的。我记得,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后在瑞典文学院讲的那句话,“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因为讲故事我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我获奖后发生了很多精彩的故事,这些故事,让我坚信真理和正义是存在的。今后的岁月里,我将继续讲我的故事。”莫言将写作上的成功,得益于会讲故事,他叙述了自己成为“讲故事的人”的历程,简简单单,却透彻心扉。

多年来,我始终坚守一份内心的纯澈和个性,做着像《故事会》里的故事一样不靠谱的梦,也喜欢将自己沉浸在梦中,对感情、对工作、对生活,亦都如此,一如既往地坚持,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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