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麦收场景丨那是回不去的旧时光

 

Summer又到夏季麦收时节,金黄的麦田里,不再有挥舞的...





又到夏季麦收时节,

金黄的麦田里,不再有挥舞的镰刀,

轰隆的收割机掀起丰收的浪潮。

晾晒的麦场里,不再有扬起的尘灰,

坚硬的水泥地铺展一地的希望。

从前的孩子们,

还记得麦田翻滚、场地嬉闹的夏日旧时光吗?
二十年前,中国农村几乎还没有自动收割机,更没有现在的联合收割机,人们都是这样用镰刀割麦子的。



割完麦子,还得把它拉倒场里,这时候是用牲口的用牲口,没牲口就得用人力。






后来慢慢用拖拉机



压好了,就得起场,这是起场用的叉子和耙子


儿时的打麦场,大人的繁忙场,孩子的欢乐场。


如果说现在的孩子有充气蹦蹦床,那麦秸垛就是我们的蹦蹦床。
无所顾忌,肆无忌惮,藏老猫,不怕磕着碰着。
把没有麦粒的麦秸秆堆成麦秸垛,堆出一个既稳定又漂亮的麦秸垛也是需要技术含量的。
接下来就是扬场




趁有风的时候,用木掀把轧下来的麦粒迎风抛向空中,借用风力吹去麦糠等杂物。

麦子入囤之前还得晒干了,要不会生虫。

最后就是装袋运回家了

无人玩耍的麦秸垛,显得异常孤单。

麦秸垛,青麦芽,大石磙,这一雨后初晴的乡村景象

最后致那些年一去不复返的时光


    童年的麦场

文·兆玉

麦浪翻滚,激荡起圈圈金黄的涟漪,刺眼的烈日“瞪着”同样刺眼的麦芒和麦茬,投射在麦田里或短或长的人影,抢割抢收的吆喝声伴着孩子的打闹嘻戏声,童年的麦场记忆霎时间“被点燃”。

俗话说“庄稼人三样强:娶媳妇,过年,打麦场”。麦收的劳累异常,可对庄嫁人来说,却是个大喜事。吃过端午粽,父亲牵上黄牛带上石碾,再一次巡视麦场。在麦场泼洒上水,黄牛带着石碾一遍又一遍地辗压,碾出一层层亮皮,麦场就成了支在地上的“鏊子”油光可鉴。母亲准备好整个麦季人的食物和牛的草料,几把寒光闪闪的镰刀挂在屋檐下。学校的麦收假开始,童年的麦场故事从此开幕。

蔓延到天边的麦田,又被天际涌到眼前。生一小堆篝火,烧着刚收割的小麦,闻着散发出的清香,迫不及待搓着黑乎乎的麦粒,津津有味地吃着,吃得脸蛋变成了“花胡子”,打着饱嗝,微风带着麦香轻拂着我的脸,令人陶醉。每一块田里都晃动着熟悉的脊背,赶着麦田从东走到西,从南开到北,背后留下仍是金黄的麦茬。镰刀一闪,一缕麦子应声倒地。在和镰刀的声声对话中,麦子被割倒、打捆、装车、进麦场。进入在麦场的麦捆,像卫士一般站立在麦场接受烈日的“检阅”,曝晒中炸裂的麦穗发着噼噼啪啪地响声。激烈的麦收氛围感召下,不能甩镰刀割麦我们比拼着“拾麦穗”。挎着篮子,顶着日头,在一次次弯腰中捡拾遗落的麦穗,在汗流浃背中珍视劳动带给人的活力和动力。拾来的麦穗长短不一,不能站立只能一捆一捆地绑在起来躺在麦场晒烈日。全村100多户人家的麦场都集中在村东岭上,刚轧好的场面,平坦入砥,散发着泥土的芬芳。麦场成了整个麦季的中心,各家麦场既独立成块又不分彼此,我和小伙伴们在上面尽情地耍跟头、打滚。晚上,带着一身的酸痛的老老少少,像麦子一样平躺在麦场上,以天做帐,以地为席,说家常、聊收成、谈天气。

“虎口夺粮”的麦季最怕下雨了,不管割麦还是打场,都得争分夺秒。麦收季最为激动人心的场景也是在“山雨欲来风满楼”时上演。一阵风刮来,带着几片黑云,全村上下,男女老少从家中涌向麦田,从麦田涌进麦场。打着灯割麦,打着灯抢粮,吵吵闹闹,鸡飞狗跳。农民舍得力气,不怕受累,像黄牛一般任劳任怨。小时候,一年中我最是害怕雨前抢麦,黄牛般的父亲随时可以变成一头“发飙的狮子”,暴跳如雷。小心翼翼地提灯在父亲面前照明,跑快了,父亲借不到灯光会挨骂;跑慢了,耽误父亲割麦会挨打。麦田里仅露出半个头的我在无尽的麦芒中,深一脚浅一脚地穿梭。望望大片的麦田,看看父亲天上云一样凝重的脸,默默念叨老天保佑。激动人心的场面,总是随着天气的变化跌跌荡荡,对父亲的怨气也随着麦季的节奏起起伏伏。

童年的麦场静静地躺在月光中,童年的我静静地躺在麦场,用麦秸编制想象和愿望。如今每每仰望星空的时候,我好像还是背靠着一堆麦秸,置身于月光明媚的打麦场上。麦场带给我的童年很多快乐,记载着童年时代对体力劳动的理解。横七竖八站在麦场的麦穗,也许还记得当年我盼望走出麦场的心情,但不会知道今天我对麦场的怀念。没有了麦收假,没有了打麦场,没有了拾麦穗的优雅,没有了抢麦收的激烈,童年的麦场却总能在月光中走进我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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