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名家】阳桂生：鹭和鸬 鹅与鸭

鹭和鸬，像是唐诗宋词。一个高雅，一个贫民；一个小女人，一个大男子。他们有着夫妻相，奈何共同语言不多，被错点了鸳鸯谱。他们住在同一条河床上，但是分居；食在同一个槽盆内，但是分餐。...

市井错觉：鹭和鸬 鹅与鸭

1

鹭和鸬



津市紧邻澧水，看水很方便。船上有鸬鹚，水边有鹭鸶。

鹭和鸬，像是唐诗宋词。一个高雅，一个贫民；一个小女人，一个大男子。他们有着夫妻相，奈何共同语言不多，被错点了鸳鸯谱。他们住在同一条河床上，但是分居；食在同一个槽盆内，但是分餐。

他们肤色相差很远。黑鸬肤色深，他粗线条，大写意，浓墨泼成，但言行却谨慎，节俭奉公，勤劳守法，不越雷池一步，照说应该受人追捧。
白鹭玲珑窈窕，天生尤物，自身就是一首诗。不管把她镶嵌在哪里，都成一幅好画。肤色白皙，仪态高雅，像个宋玉笔下的东邻女，增一分减一分不行，黛一分粉一分也不行，非常完美。她与时俱进，时髦新潮，是个时尚女郎。

黑鸬则同这个花花世界有些距离。他的捕鱼方式几千年未变，不搞旁门左道，名不争于朝，利不争于市，很容易满足。知足者常乐。打到一点鱼，就在小船上去晒太阳了。

颇有几分小资情调的白鹭很不满，从此站得离他远远的，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2

鹅与鸭



东街，一对鹅鸭摇摆着走来。

白鹅一副贵族派头，它挺胸凸肚，昂首阔步，很像一个将军。它头上那块红，还顶着将军的帽徽呢。白鹅步态稳健，临危不乱，狗在后面追，它居然不慌张，有大将风度。
鸭子倒是很平民，也很随和，嘎嘎嘎。弥勒佛只做笑的表情,鸭子专做笑的发声，他俩应该是最好的搭档。
但现在鸭子同白鹅在一块，一味地发笑，是讨好吗？是得意吗？还是觉得这个将军可笑？

不知道！

鸭子成了陪衬人，短着腿，垂着胸。衬着白鹅的高大、高贵和高傲。鸭子太矮、太肉、太蹒跚。它俩特征那么像，气质身材却那么不同，分明是武松同武大郎。

鹅同鸭结伴，绝对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更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倒有些像桑丘与唐吉诃德。它俩一排对，就俨然滑稽小品，一高一矮，一庄一谐，对比太强烈了，仿佛在看朱时茂同陈佩斯的表演——让人忍不住要发笑。

人们的大笑使这对伙伴吃了一吓，鸭子张了张翅，就往后退；鹅却把头铲过来，就要进攻。这一退一进，也颇具桑丘与唐吉诃德的风范。

鹅与鸭，俨然小城里的一对活宝！



阳桂生,50后，澧县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省新闻摄影学会会员；爱奇石喜丹青好篆刻；在国内各大报刊上发表小说、散文千余篇，有作品由《人民日报海外版》转载向国外推荐，有多篇作品入选各种选本中，精心遴选出有十二卷文集：《薄赠》《提一篮月光回家》《摸到了那片云》《我的私家园林》《美好旧游中的再次穿行》《大地童玩》《市井错觉》《说澧州》《走桃源》以及长篇小说《滑稽人生》《李群玉赴考逢联友》，影视连续剧《宝宝与安安》。新近出版散文卷《去看天边》。

温馨提示：点击“阅读原文”查看上一期。

    关注 起点文艺微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