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休息会儿,看看月亮,风样的女子来了

 

风样的女子来了...





码字是我的生活。

我是路盲,来杭州一年,也没去几个地方。西溪、灵隐、青芝坞,我就认得这三个地儿。

直到有一天,一枚风样的女子闯进我的生活,她说:“你去过龙井山吗”。

我眼睛骨碌直转,装着去过努力回忆的样子,我心想,可能去过,也许我不记得。夜里九点,她开着白色的车,把我拉到了山上,我下车,茫然四顾,我的确没来过。





举目望去,不远处,山脉逶迤,黑夜里,看起来象条巨大的蛇。有民宿,错落有致,依在半山腰,忽闪着光,极具风情的影像。

月亮高挂着,散发着淡淡的光,树很高,树梢挨着树梢,路灯在树下,冷冷的朝地面投了几束光。



我和风样的女子爬上坡,站在空置的屋旁,一幢乡间小别墅,黑漆漆,屋内没灯,门庭冷落,仅一棵小树,茕茕孑立。

我朝窗户看了一眼,总觉得有双眼,我想起《小岛惊魂》,妮可基德曼饰演的女主和两个孩子,贴着玻璃窗,冷冷的看着窗外,一股幽怨的气息。



有点害怕,我紧了紧衣衫,我看看风样的女子,她没有一丝惊慌,很淡定的模样。

我说,要不我们下去吧,这屋,我指指窗户的位置,倒抽一口凉气,她一脸疑问,等着我的说法,我看着她,弱弱吐出一句:阴气颇重。

她忽然大笑,宽大的衣袖随着肩膀抖动,在夜风中摆动。



风样的女子她看我一眼,淡淡的说:“魔由心生,走吧,看月亮。”

我们在半山坡看月亮,今晚的月亮很圆,清透的亮,云萦绕在周围,轻轻游走,柔和的光晕弥漫在周围,朦胧的美,星星在不远处闪着微光。



我们骑在一堵矮墙上,一样的姿势,仰着头,微张着嘴,似两张剪影,一动不动的傻望着夜空。

月光倾洒在树梢,地面有影影绰绰的光,树下有声响,一只狗,夜行在小路中央,我逗它,它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前方。



一只特立独行的狗,我感叹。夜很静,风有点凉,我们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月亮。我想起了李白,时空如果交换,在这浮躁的年代,他是否还有心情,举着酒壶,看着月亮,吟诵着床前明月光。

自古以来,对月抒怀,仿佛成了文人骚客的命题作文。连期期艾艾的林妹妹,也会对着寒塘,哀怨的抒发:冷月葬花魂。一样的月亮,不一样的心境,百态人生。



风样的女子,在月下凝思,她没说话,我继续游移。



忽然,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声响,我看看风样的女子,她继续看着月亮,又是一声闷响。我一脸错愕,风样的女子,淡定的望着我:这么大反应干嘛,我放了个屁。又补充到:只不过连环罢了。我张大嘴,三观尽毁。刚想发问,又是一声闷响,我再也忍不住,大笑不止。

笑是会感染的,月光下,小屋前,树影旁,围墙上,我们笑得前俯后仰。愁绪尽去,寂静的夜空,荡漾着笑声,再看看月亮,那平静如水的面上,似乎也洋溢着笑意。

城里的月光,山里的月亮,一直都在,只是,我们却忘了停下脚步,抬头张望,却乐此不疲的追逐着水中的月亮。



回去的时候,夜已深,风样的女子在车里对我挥手,我指指高悬的月,她微笑,点点头。

记忆流觞,我打开风样女子记忆的天窗。

她遛着狗,手里拿着包,递向后方,我连忙伸出自己的手,拉住,迅速咔了一张,她回头,我以为是情侣牵手《Follow Me》,她一脸嫌弃:我只是让你拿我的包。我笑岔气。



她蹲在沙堆旁,一本正经,堆着东西,口里碎碎念。

我问:你干嘛,她给我看她的作品,我问:啥?

她一脸神秘:猜!

一堆孩儿围在旁,其中一个猜:大章鱼。她摇头,另一孩子猜:肚脐眼,她笑的很二逼,我急了,快说,她大声朝着我:这是C! ( 后来我知道,原因是她不爽别人说她是A)。

我翻个白眼,继续毁我三观。



风样的女子牵着狗,从后看,伊斯兰范儿。



风情万种牵着狗, 小狗硬不走,四顾无人,开始拖,拽,拉。



欲望就象条黑暗的沟壑,底层是沙土,

填不满不说,还掉进了更深暗的地方。

有月亮的时候,我就会抬头张望,看着看着,就走出了心内的墙。

就如风样的女子般简单真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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