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心中的位置,围绕着爱情的工厂

 

她曾推开我们之间年龄的栏杆用抗老霜涂满丰满的胸脯...

我在她心中的位置诗/戈麦品/亢霖我在她心中的位置
已经被涂抹成一团凌乱的墨迹
我在她心中,犹如别的女人
不小心落在一个鳏夫荒芜的头上

她曾推开我们之间年龄的栏杆
用抗老霜涂满丰满的胸脯
而她的手像一根长长的白线
不停地从我意识的深处抽进抽出

而我内心的轴呵,曾经疯了一样
不停地围绕着爱情的工厂,不停地转
我白天一样的幻象像一秒钟的光
照亮过工厂四处荒凉的墙

而我在她心中的位置
已被另一个形体的权利深深地覆盖
我只能重新回到充电的发电机的暗处
期望一个大雪天真实的景象重现
199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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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心中的位置”不是一首诗,是一个永恒的谜题。有谁没有追问过“我在她(他)心中的位置”,并为此伤神呢。多数时候,我们其实无法叩开爱的密码,却得一次次承受爱的无望。位置呵,位置,如果没有在某一个人心里占据一个位置,这世界是否还值得来一趟。而这首诗拎出了更伤神的谜题,其中像是包含着一个具体的故事,“我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经被涂抹成一团凌乱的墨迹”,为什么,这是什么样的纠葛与情结,矛盾与挣扎。而“她曾推开我们年龄的栏杆”,像是表明“她”的年长,“我”的青春。这是一个怎样普通又复杂离奇的故事啊,是否在诗人那短暂而著名的人生故事里,构成了某一块命运的拼图,还是仅仅化作一首诗的重音。真正具有摧毁力的,不是讲不清的故事,是诗性的迷离揭示。在第一节,“我”成了“别的女人”,她的心,成了“鳏夫荒芜的头”,这种奇诡的颠倒置换,到了最后一节,化成了更幽暗,更不足为外人道的回归之处――“充电的发电机的暗处”。关于位置,这是什么样的想象和绝望。诗人戈麦的终局是自沉,不管多么不愿意这终局影响到一个文本,影响却无可避免。多少年过去,我仍然不知道,他的离去是要逃离什么位置,留下什么位置,是不是关涉哪个人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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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光者
朗读-劲草公
题图-Elia Mervi
责任编辑-贺辣辣
诗歌是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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