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张倚飘:我的爸爸

 

我的爸爸图文/​张倚飘《我的爸爸》这样的作文,小时候也是写过两三回的,印象中并未曾得到当众宣读的荣耀。明天是他50岁的生日,想写篇小文送给也爱舞文弄墨的老爸,爸爸读后,若能开怀大笑...

我 的 爸 爸
图文/张倚飘


《我的爸爸》这样的作文,小时候也是写过两三回的,印象中并未曾得到当众宣读的荣耀。明天是他50岁的生日,想写篇小文送给也爱舞文弄墨的老爸,爸爸读后,若能开怀大笑,也算作一份“生日大礼”,顺道弥补一下我儿时作文的遗憾。

在这样静的秋夜里,我躺在床上,听着蚊鸣,设想着行文的方式,时间已是凌晨1点50,指尖依然在手机上跳跃。

一虾,一世界

写下这个标题,脑海中首先浮现的是妈妈,因为她总是抱怨爸爸不干家务,成天呆在书房写毛笔字,画画,刻印章。在她看来,这都是不务正业,没出息的道路,毕竟王憨山是个传奇!





爸爸不爱干活,不愿出门,不好交谈,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涂鸦。虽说不能与大师同日而语,在我心目中,也算是与艺术搭了个边吧。

名落孙山又何妨

第一次听说这句话,是在领导讲的高考轶事里。他一个曾是全镇佼佼者的同学,在高考前高呼“名落孙山又何妨”,孰料一语成谶,名落孙山。他的那位同学就是我爸爸。



当年的他,到底有多厉害,我不知道,偶尔能从邻人口中听到对他的夸赞。爸爸也曾吹嘘自己上厕所都要读书,汉语字典都能背。家里成语接龙,同偏旁字的累积竞赛,首字相同成语比赛他从未输过,从小到大,对爸爸的崇拜从未淡过。

他的那句“无论你们两姊妹读多少年书,语文成绩都不会超过我”,这么多年过去了,甚至我现在成为了语文老师,都不敢反驳!

而名落孙山的失落,也许就隐藏在,他无数次写的那句“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里吧?

改邪归正不打牌

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经常有人来我家打一二三毛一局的五十k,乌烟瘴气的。后来不知怎么的,爸爸拿了毛笔在卧室房门上写了“改邪归正不打牌”七个字。

此后,牌是打得少了,但并没有到“不”的程度,这不,打一次,妈妈便讽刺他一回。

咸亨酒店

看到这四个字,你一定会想起那个穿着长衫站着喝酒的孔乙己,他就曾在咸亨酒店里介绍了茴香豆的茴字的几种写法。而我每次想起这四个字总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10多年前,为了给我们姐弟倆挣学费,爸爸曾开过面包车,那时候香铺坳到于塘还没有通班车。一天路过一家酒店,一位老乘客问他,师傅,那个酒店是不是叫咸亨(吞的方言)酒店,衔着吞下去的意思?

爸爸笑着回答,应该是咸亨(烹音)酒店,接着还和这位老者说起了孔乙己的故事。回家后跟我们炫耀老人家夸他读书读得多。我和老弟听了之后捧腹大笑。这后来也顺理成章收入了《张家讽刺大全》,成了我们茶余饭后的笑资。

君子远庖厨

印象中,爸爸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妈妈让他做饭时,他总会搬出孔夫子的这句“君子远庖厨”,我一直没去考证过这句话是否真出自夫子。不过每次他都能稳坐钓鱼台,逃过一劫。偶尔煮次把饭,也是不如我妈的意(他说是故意的),于是渐渐便自动脱离了厨籍。



碰上我妈抱怨,爸爸就会识趣地说,没办法类,算命先生讲哩,这辈子我要韬堂客的光哎!甚至还畅言:除了南岳衡山吃过的水豆腐,再没有吃过比我妈做得更好吃的菜,还说如果他当了皇帝,要聘我妈为御厨!看来,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比什么都重要!

尽管他鲜入厨房,几年前他做的那道水煮白菜的味道,现在回忆起来,我仍禁不住唾津的潜溢。

这位酷爱书法,喜欢“卖弄”,远离庖厨,又常被老妈嫌弃的老男人的趣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当年那个愤世嫉俗的书生,经过岁月的沉淀,更加醇厚浓香了。

亲爱的爸爸,感谢您一路辛劳的养育,愿您生日快乐,健康长寿!

作者張倚飘,1990年生,中学女教师。工作之余,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的点滴,抒写心灵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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