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宋荐书】《棋王 树王 孩子王》

 

写作与阅读的开放与自由,取决于我们内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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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了《阿城文集》里,阿城这样介绍自己:“......大家怎么活过,我就怎么活过。大家怎么活着,我也怎么活着。有一点不同的是,我写些字,投到能铅印出来的地方,换一些钱来贴补家用。但这与一个外出打零工的木匠一样,也是手艺人。因此,我与大家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如此真诚坦白、不卑不亢、认真朴素的文字就这样换来了我热切的眼光。难怪木心先生最推崇的现代中文作家是阿城,大概唯有这样的心性才能写出《棋王》、《树王》和《孩子王》。他好好练着写作这手艺活儿,好好讲故事,让小说充满了人间烟火味儿。

越是把生活看得朴素的人,写起小说来越让人琢磨不停。比如三王小说的故事,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有大事,怪事,奇事,初看觉得平淡,但是细读来又觉得多一个情节不好,少一个也不对,即使最后感觉没有照应好的点也仅仅是平添一份猜想罢了。水到渠成大概便是如此,其中,《孩子王》是作者自认成熟的一个短篇,“写得很快,快得好像是抄书”。


阿城经历过的时代,当时的作家基本都会写到,我印象最深的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伤痕文学。作家们纠缠于时代给人的创伤,他们写得伤痕累累,读者看得唏嘘不已。时代是有偶然性的,但人的命运却受制于方方面面,生活本身才是命运的关键。阿城就是如此,关注的是生活本身,而非时代成为命运的主宰,从生活角度去理解棋王,树王和孩子王,就能看出我们自己的生活百态出来。比如看《棋王》会不会想到我们活着除了吃饭应该还有点精神生活的存在呢?比如看《孩子王》会不会想到孩子们的学校教育问题呢?

老老实实说自己写字是为了“换些钱来贴补家用”的阿城,就踏踏实实地讲故事,不玩花样,不搞创新,不玩主义,怎么方便怎么叙说。《棋王》《树王》《孩子王》里的“我”不管是主人公,还是旁观者,其实一直都是用相对客观与理性的态度看待各自的命运,“我”只陈述,不评论。“我”也不引导或代替读者思考,至于读者能从中得到怎样的慨叹,那也是基于各自的生活及眼界。就如阿城自己在2007年台湾版自序里提及的那样:“写作与阅读的开放与自由,取决于我们内心的能力”。

比如我,看三王,就觉得三位主人公虽是淹没在人海中就杳不可见的小人物,但都在自知或不自知地用理想对抗着现实,用良知对抗着世俗认定的理所当然,至于个人抵抗集体(这个“集体”一词可做多重理解)的结果,也许如棋王般的涕泪四流,也许如树王般的轰然倒塌,也许如孩子王般在复杂中不置一词。在重重现实里,这世上所有的抵抗都如夸父逐日一般, 不管前方是闪着微光,还是依旧黑暗一片, 一直奔跑在路上, 至死方休,悲壮而热烈。

在看阿城小说的同时,还读了冯骥才的《俗世奇人》,真正是看到一个个,一桩桩奇人奇事,完全是市井生活的原汤原味儿。你说,要像备战高考一样找文章主题吗?扯吧,一找味儿全没了!

看阿城,看木心,也是如此,不要费劲心思找主旨,没准你找到的是作者万万没想到的。

阿城说,自己在七十年代初写东西时,从来没有想过要出版,都是写给自己或朋友看的。

后来,阿城出国了,也不再发表小说了,但是每天都会写上一两千字,只是从不示人罢了。

陈丹青回忆木心先生时说,他到先生寓所时,有时先生会兴冲冲地把自己刚刚写好的诗拿出来,然后一脸期待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当时不甚理解的陈丹青心里是不以为然,又没有要拿出去发表,一首诗而已,至于这么兴奋吗?

出于本能的喜欢与写作,一旦拿来示人必定会动人无比。

所以有人说,喜欢木心作品的百分之八十的读者会喜欢阿城的作品。

怎样,读木心的诸位,要不咱们一起读读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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