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花事记:南疆有红棉

 

“岂有豪情说当年,花开花落两由之。”...



鲁迅1933年悼念战友时说:“岂有豪情说当年,花开花落两由之。”一看就知道不是真心话。

不过有一段时间我看到红棉总会想起这句诗。

尤其几年前我在清明当日拍这几张的时候。



同样是阴天。



壮怀激烈的艳红。



红棉是南疆的传说。

高大,挺拔,伟岸,刚正不阿,大义凛然…人们赋予Ta这么多有的没的,有没有道理?有的话又是什么道理?

其实我是不清楚的。

但是我熟悉这一切。

从小就熟悉。

无论住在哪里,故乡的土地,出生成长的小城,乃至小时候跟父亲到省城一看,全是木棉全是木棉全是木棉。

那么鲜明的特点。Ta色彩浓烈,Ta腰身有刺。Ta总之傲然挺立,你真是要仰望得很高也未必能看清楚Ta的真容。

可是Ta太常见了,校园里花开够了,还会啪嗒直勾勾的从枝头跌落,发出巨大的声响。

前几天长居京城的康桥说:北方相似的只有玉兰。话说,她们是否近亲关系?

事实上她们的高大确实是相似的,但是往上溯,仅到门纲是一同的,到目开始就截然不同了。

玉兰南方的城里也不少,同为乔木,花型也略相似,花蕊则完全不同,花瓣的质感尤其,一柔一刚,玉兰迎风还带着招展,木棉则全巍然不动,又从来没有花瓣零落一说,全都是大朵大朵的纵身飞跃,直线坠落,十分刚烈。

说来果真是岭南常见的春日猛景。

作为活久见的证明,我也见过婀娜的红棉。就在几天以前。



那天本来到堤上拍苦楝,却无意窥见对江一株殷红临水照花,形态特别动人。



再拉近一点看,是这样的。



可是传说中的英雄不都是这样的吗?



就算被撕了一半,



也能开出迎客松的气势。



可是另类的就成了风景的了。

对江不远,说到就能到了。

连场几日暴雨,甚至来了龙卷风。

对江的绕指柔到底怎么样了我们来到Ta的跟前。



暮色中这样的一株树。和树下的人。



仰望是种仪式。



其实Ta的高高在上也并非无法突破。

木棉花开的时候就是我喜欢到天桥上遛弯的时候。

清晨,找到邻近最贴身的一朵,天桥护栏边,微单就捉到了大头照。



稍远也可。一点红的长路。



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小团体。



正午,找另一座天桥离单位五分钟车程,在雨棚的掩映下抢几朵红花照。



花的红,叶的绿。



长焦给了我们另一双眼睛看世界



看花开。



看春满枝头,



看花动江湖。







偶有微雨,路面潮湿,车开得普遍慢,我耐心等镜头清空,拍下几张假装无人的长街。







有车的时候调稍微大的光圈,等两盏车灯靠近红花,按下快门,假装也是动感美。



木棉就是这样,身边总有一棵。



不谄媚,不示弱。



六月飞絮假装跟他们无关。



跟他们有关的是“五花茶”。是“红棉颂”。是“英雄树”。是“攀枝花”。是“革命先烈的化身”。是春日路旁最壮烈的花树景观带。是想起母校会涌现许多回忆关于那株高大的木棉树。。。

反正对于岭南人来说,木棉已经不只是花,木棉是一种情怀。

2016/04/16  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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