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花事记:艳山姜是豆蔻的姐姐

 

我有点怀念艳山姜的认识过程。那时还没有认识大神。有一年闺蜜问我她是啥?我死活说不出来,发狠到处查,甚至查起了...



我有点怀念艳山姜的认识过程。那时还没有认识大神。有一年闺蜜问我她是啥?我死活说不出来,发狠到处查,甚至查起了美人蕉的家宅……结果在姜科找到了她。



那时要问一种植物的名,是件需要期待和运气的事情。

好比互联网还不发达的少年时代,收音机里听到一首好听的歌——譬如偶尔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唱:“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尘世风光……”真的要侧很多次耳朵,兼且有机缘,才在某一次知道:哦,原来是辛晓琪的《俩俩相忘》。

新歌一般淘得快些,遇到旧歌,真是得求神保佑在下次听到前不要遗忘那旋律。

然而那种时代,终于得知的那一刻,真是大确幸,不亚于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之妙。

所以有时自己想知道些什么,若不是要紧,居然能憋着不问。说出来别不信,朱蕉就是十多年前我憋了好久有一次突然在图谱里撞到的结果。一辈子都不会再忘记她。

然而我也还是感恩这个有大神可以答疑的年代,就我热爱的植物树木花草,当我十分想知道他们的名字,我有一种“只要我去问就会知道”的莫名心安。因而也就适当地愿意牺牲“终于找到你,原来在这里。”的乐趣。

并且还认命地接受了“这花明明我之前问过……”的尴尬症状。

幸亏艳山姜是我亲手查出来的。所以我特别记得她们。

最可爱是这种下垂的总状花序,会联想起葡萄中的一个品种名字:马奶子。



一串串吊在浓荫中。



于叶影婆娑间泛出水灵点的光泽



连新生的叶子都很可爱:



花朵绽开后却是另一回事:



吐出橙黄搭配的舌头



小蚂蚁勤奋地往来,沿着橙色的赛道往里走再出来,一回得好久。

蜜蜂亦然,一猛子钻进去连屁股都看不见。

我知道城里靠水的地方,凤凰树下的占道旁有一大丛艳山姜,从她们露出饱满的花蕾,就开始垂涎他们的美色。



每一个花蕾都静静躺在一片花纹叶子上:



待时机成熟的一刻



再咧开,露出珠光质感的小花苞



总状花序就意味着她的花轴不分枝,还较长,许多有柄的小花一一粘在同一个花轴上,像紫藤和槐花,一串串飘在风中多美……



然而艳山姜飘不太起来除非南中国来了台风:



开出来并不飘逸



成串多美:



偶尔拐个弯,生出点遒劲姿态,已经让人怀疑是不是混进了一株豆蔻妹妹。



是的,豆蔻跟艳山姜长得简直像孪生的。

你看他们的花:

这是艳山姜



这是石头大神拍回的草豆蔻:



小时候找不同的即视感有没有:(也是石头大神拍得)



当然,看仔细了,花轴一个紫红一个青绿,叶子一个这样一个那样,也还是分别大大的有。(还是石头大神拍的)



大有大神拍的红豆蔻,真是口水淹没了我的脚跟!



于是你会发现她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其实在于花朵是不是抬起了头。

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年方十三四,一张脸正是不仰起来晒着阳光都没法进行光合作用的时候。

如何晓得生活很快就要教会她低头,同时渐渐她也会自发地意识到俯首的温柔其实也有动人之处。(不好意思揭穿一下这不是装温柔,是在找BeePP)



而大千世界的最好常态,自然还是让这些仰首与低头的美能共冶一炉,美好地称为亲戚,假若有一天你忘记了艳山姜,或许你查一查豆蔻的的科属发现:噢,艳山姜亚属,从而你便想起她的这位喜欢低头咧嘴笑的姐姐来。

石头大神还拍到过豆蔻结的子:



草寇是一味中药,好不好吃我不知道,但是艳山姜的籽有人喊她“砂仁”,我却在去年仲秋上山采来尝过的,鲜艳的色彩,微微的辛味,很清爽的芬芳。(至今没有后遗症)



听说有人拿做调味料煲汤或炖鸡,英勇的我南粤人,这也值得给个小写的“服”。

在疯狂的红凤凰燃烧了整个周末之后,给你一辑连叶子都秀丽的艳山姜的小清新,愿也能解您周一的乏。

(谢谢石头哥和大有哥口同声有无条件说“只管用”供图,谢谢,唔该晒。)

2016/05/22   小林

彩蛋:蓝花楹和红花楹家还有个“白花楹”

大名南洋楹,我素来爱慕他的树型,伟岸又婆娑。



却直到今年才看清他的花竟也柔美可爱到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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