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树昏鸦

 

许多旧时记忆变了样,时间久了,就真的和没发生过一样。...





昨天回到了趟学校,同即将离校的舍友小聚,暂别。

约好了时间地点,还在宿舍楼下见。下午出门早了,到了学校看为时尚早,就从校门口径直溜达了过去。

穿过主教,左拐到六教,再一路向北走上新民路,再往前两个路口就是宿舍了。走着走着,发现这新民路的地上有一大片一大片、白白的,乌鸦翔。

看了看新民路西侧,过去这里是几栋带小院子的老楼,院子里种着许多树龄几十年的参天大树,每棵至少要有十几米高。

而今这里是正在破土动工的几座建筑,那十几棵老树为了新气象被砍伐掉了。

记忆中的大块白色“翔迹”是在那些小院子里的,那些院子里的参天大树不仅承载着几十年的风雨变迁,也是那些常年在这里搭窝生活的乌鸦的家。



上学时候,听说汽车学院会得到些校友捐赠的汽车,供他们研究拆解。有不少车或者被拆过了,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被弃用了,就会停在这些院子里,默默地。

数不清这些汽车在这里停留了多少时日,但是这小院确实不是久留之地。乌鸦是一种群居动物,这些大树一旦被选中,一棵树上百十来只肯定是有的。

冬天那光景更是壮观,树叶凋敝之后,本已秃秃的树杈上栖息着无数只乌鸦,特别是在晚上,黑黢黢的一片,让远处的人会纳闷,这树冬天怎么还能长得如此茂盛。

实则,是一片黑压压的黑鸦鸦。

鸟儿上厕所,是不挑地方的,世界上能落脚的地方,便就是它们的蹲坑。于是常年停留在大树下的废旧车辆,算是遭了殃,近看还能分辨出来这是辆QQ,那是台奔奔,离远看就是俩白白的屎球。

相信穿越小院被乌鸦把粑粑拉到了身上的同学们,也是大有人在的,毕竟从海拔的角度上看,我们就生活在乌鸦的“坑儿层”里。

所以这天,走在新民路上,看着这一地的大白,我也是提心吊胆的。听着头上的乌鸦们“呱呱”乱叫,我大气不敢喘,更不敢抬头看看,怕一个不小心躺了枪。

还好,一路无事。

穿过了新民路的乌鸦海,回头看了看,这一路的白还是挺壮观。看了看旁边新起的几栋高楼,数了数,拆了得有4,5个院子,估么砍了不下20棵老树吧。

这些十多米高的老树,相信没个几十年是长不成的,就这么砍了挺可惜的。虽然老树不会说话,但是没了它们的存在,似乎曾在这里发生的几十年风风雨雨都不见了。



还看到了新盖成的李文正图书馆,真是好洋气,这个馆盖的一流,我看到的时候是被震了,玻璃墙壁照见的灯火通明,确实有了世界一流大学图书馆的感觉。

就是没记错的话,盖这个馆也砍了一大片林子,那边林子密,乌鸦少,这些树没了连“翔迹”也没有留下,再后来的人可能都不会知道他们曾经来到过这里的事情了。

而今,新民路上恼人的乌鸦屎,便是我对于曾经发生在那几栋老楼间、小院里的许多往事的唯一念想。

许多旧时记忆变了样,时间久了,就真的和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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