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好彼美食兮

 

人生的逐渐丰盈与满足,源于我们对生活的热爱。在荷包渐入佳境的后青春期,让那些对美食的爱恋,来得更猛烈些吧。...



馋,肯定也有家学渊源。

已蝶至今清晰记得奶奶如何小脚颠颠地买回鲫鱼与肋条肉,好整以暇慢条斯理地做出“鲫鱼揣砧肉”,鲫鱼的两面身子被煎得金黄发亮;已蝶还记得母亲花费整个下午在小煤炉前做出一海碗的蛋皮肉饺,记得“上吊”在天井里等着吹干下油锅的带鱼们,记得可怜的大芦花公鸡被五花大绑地挂在屋檐下吹风——头被夹进翅膀里,肚里被掏得空空。



小时候已蝶最怵严厉的外公——他总看不惯外婆宠孩子的习惯——“手拈脚挖的”(土话,指用手拈菜吃),长大了能干什么?

小已蝶豪情万丈对答如流——做个美食家,就像朱自冶。(那个时候正在看陆文夫的《美食家》)真没想到啊,居然长大后,还真干上了与美食沾亲带故的行当。

做个真正美食家无疑需要太多的太多的人民币来支撑,而做个馋人,则简单多了。

已蝶从小到大始终不渝的两个志向——吃好吃的东东,读好玩的文字,居然毫不费力坚持下来了。

馋人胆大,吃人之所不敢吃,比如蚕蛹,炸好后脆比蚕豆,那是知青小姨在收购站打零工时带回来的。小舅舅会用竹竿尖上裹了面团去粘知了,放在老式炉灶里烤了,香。油炸蝎子散落在虾片堆上,号“雪山飞狐”。蒸蛋的盘底黑压压的不是芝麻,是蚂蚁。甚至,大学实验课用的动物青蛙、狗腿、豚鼠们,统统难逃一劫,落入腹中。



馋,只有馋,才是推动已蝶看书的原动力。从书上,已蝶知道了如何做出“孙悟空大闹天空”——居然就是虾儿们在油锅里情急之下抱住豆芽菜的千姿百态,却无论如何想象不出豆芽塞肉的高妙技艺。

也是从书上,已蝶对一些耳熟能详的美食念念不忘。然后,不放过任何一次可以亲尝的机会。为了碳烤生蚝赶去掬花楼,为了丝袜奶茶特意弯进时代广场,为了新鲜嫩若无刺小黄鱼特特找到那个著名的海鲜大排档。几时,才能与最羡慕狂想的法式souffle来个天人合一?



人生的逐渐丰盈与满足,源于我们对生活的热爱。在荷包渐入佳境的后青春期,让那些对美食的爱恋,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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