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嫌路太短，沉默对望只几秒

香港入冬有雪落吗？...



过皇岗口岸，用了一刻钟。在巴士站轧机前，我说我要去香港，正在粤语聊天的女人停下来，用普通话说，这里都是去香港，你要去哪里。

随便，香港市区就可以。

那到底要去哪里？

回头，站牌上：荃湾、尖沙咀、青衣、元朗、机场......

油麻地！

油尖，32块。10分钟开车。

油麻地到了，第一个十字路口。青春那一页的阿娇，放学回家路上。女生并不回头，男生迈步进来。销魂的时候会皱眉？销魂的时候要不要闭上眼？港铁佐敦站外。

车窗内谈话。过马路，左边看。那天你们都有系领结。游离的头发。斜视的女人。有心事的男人。

并没有等到吐气，红灯就已过去。我们一样瘦，不过你手里的盒饭定比我的相机沉。右边的阿sir发现了什么？他在笑，不似左边的，定神噘着嘴。弥敦道。有风，大概只从一个人额前吹过。等待时的“嘟嘟”声。自拍的女人。被拍的女人。

徐松在找的手，这算不算？

民耀街看中环。港铁中环站，高峰期的人流并线错过，北京惠新西街南口也有人流，但是灯光瓦数不够，擦肩的时候能看得见怒气和火花。香港机场线，20分钟差不多，他一直盯着屏幕，新闻说，巴黎受恐怖袭击的影响，将会继续实施紧急状态。飞往巴黎？也许不是，或许都不会经过，但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

一天后。

北京顺义，大雪还没来，航班晚点两小时后降落了。除了拿错行李的正在对空乘小姐大吼大叫的中年男人，经济舱就剩下我一个，拉开行李箱，翻出去时的毛衣，套上、系好扣子，经过长长的冷清的通道，在湿冷霾伏的夜色里钻进机场线车厢。屏幕还在播几个月前广场人肉LED展的片段，没有一个乘客在看，但穿行在北京地下的无数块屏幕，像小说样在循环这口号、敬礼和铁靴构成画面。

吃到了终极芝士面，却未在香港过夜。

心心念念，那里入冬有雪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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