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不能忘记的——读张洁《流浪的老狗》

 

《流浪的老狗》是作家张洁的旅游摄影随笔,如果不是这本书,我几乎把这位我热爱过的女作家忘记了。...

《流浪的老狗》是作家张洁的旅游摄影随笔,如果不是这本书,我几乎把这位我热爱过的女作家忘记了。

喜欢张洁,是因她的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小说在当时引起巨大争议甚至上升到道德观和人身攻击的程度,而作为中学生的我对此一无所知,我只是单纯地为小说表现出的执着、真挚、刻骨铭心而又满含诗意的情感所感动,那时的读书笔记仍在,很多段落甚至熟读成诵。“可我知道,不管他们变成什么,他们仍然在相爱。尽管没有什么人间的法律和道义把他们栓在一起,尽管他们连一次手也没有握过,他们却完完全全地占有着对方,那是任什么都不能使他们分离的。哪怕千百年过去,只要有一朵白云追逐另一朵白云;一棵青草傍依着另一棵青草;一层浪花拍打着另一层浪花;一阵轻风紧跟着另一阵轻风……相信我,那一定就是他们。”

之后,又陆续读了张洁的《沉重的翅膀》《方舟》《无字》《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张洁对人性、苦难、爱与背叛的刻骨描绘一次次地震撼我,她的纪实散文《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赚足了我的眼泪。《沉重的翅膀》和《无字》,使她两度获得茅盾文学奖。在国际文坛,张洁同样享有盛誉,1989年度获意大利 “玛拉帕尔帝”国际文学奖,1992年当选美国文学艺术院荣誉院士,1986年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我的灵魂是用来流浪的”,张洁一生坎坷,70岁以后选择自我放逐,生活状态几乎一半是“独行侠在路上”。她在《流浪的老狗》前言中写道:“有人生来似乎就是为了行走,我把这些人称为行者。他们行走,是为了寻找,寻找什么,想来他们自己也未必十分清楚,也许是寻找心之所依,也许是寻找魂之所系。”“只有在行走中,在用自己的脚步叩击大地,就像地质队员用手中的小铁锤,探听地下宝藏那样,去探听大地的耳语、呼吸、隐秘的时候;或将自己的瞳孔聚焦于天宇,并力图穿越天宇,去阅读天宇后面那本天书的时候,他的心才会安静下来。”

张洁喜欢一个人乘坐大巴,她不住五星级饭店,也“无法像年轻人那样,落脚在几个人一间的青年旅社,任凭四周吵闹也能安然入睡”,她“背个背包边走边选,见到可意的旅店就进”,有人说,她的“穷游”为旅途增加了不少意外的浪漫,可我却分明感到一种心酸。特别是读了网上一篇对张洁的采访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凤凰网文化:从书里了解您的生活,这么多年一直在流浪在行走,在追求什么或者说在逃避什么?

张洁:追求自由自在以及眼不见为净。

凤凰网文化:流浪的最大惬意是【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谁】,是否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人和人之间关系的理解更趋向于孤独和不可沟通。您喜欢什么样的朋友?

张洁:人和人之间是无法沟通的,现在依然这样认为,至于朋友,同道为上。

凤凰网文化:有时候不停的行走是不是为了寻找安全感。如何自给自足?

张洁:谁说行走是为了寻求安全感?女人们追求的安全感我不太了解。我只知道,永远不要手心朝上,凡是手心朝上要来的东西都是靠不住的,设施者随时可以拿走。

凤凰网文化:还有什么会伤害到您?

张洁:不好意思,坎坷的一生,已经把我锤炼得刀枪不入了。只有我的亲人生病时,我才会感到焦灼伤心。

……

铁凝在《以蓄满泪水的双眼为耳》一书中这样写张洁:“我看着面前不再年轻的张洁,她洒脱、淡定,一个心无旁骛的艺术劳动者,她的容颜正焕发出仅凭年轻还不配拥有的老象牙般的光华,真正是‘豪华落尽见真淳’了。她不再是花朵,她更似坚果:润泽,沉实,劲道,淳厚。”铁凝的这篇文章促使我翻出张洁的这本书并一气呵成读完,遗憾的是,我眼中的张洁并不像铁凝写的那样洒脱、淡定,相反,她的痛苦尖锐、凌厉,她的翅膀因太过沉重而无法飞翔。

张洁的每一部作品都是她的自传,《爱,是不能忘记的》写的是她自己,据说,她曾插足别人的婚姻,男主看到小说后联系她时已经落魄,而她正盛名,于是她翻脸。之后,她再次插足一个部长级男人的家庭,辱骂其妻……张洁的经历很难让我与她优雅、清高的文字联系在一起,因为我一直相信“文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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