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徒步变幻莫测的雷尼尔山

危险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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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徒步去远方」的第三十二个徒步故事，本期探索美国本土境内最奇观景观。

雷尼尔山可是美国本土境内的奇观：别的山比不上它冰雪皑皑，也比不上它的名气。雷尼尔山的面积和特色都更像是阿拉斯加或者安第斯山脉中的一座高峰，而不是美国本土的山。即使从海拔最高的登山口出发，登山者也需要再攀爬2700米才能登顶，堪比从珠峰北坡的ABC出发登顶。雷尼尔山上的天气变幻莫测，尤其是容易越变越糟：哪怕八月里也可能遇到暴风雪，更不用说狂风和让你疲倦乏力的潮湿空气了。如果你真的打算试试雷尼尔山，你应该做好各方面准备。我在过去20年间曾多次攀登雷尼尔山，并从中提取了一些经验，写在这篇文章里。记住，本文不能代替适当的登山训练或者经验。几乎每年都有登山者在雷尼尔山遇难。

无论登山者如何经验丰富，登山运动都自带一定危险性，因为他们几乎无法控制客观风险。想要攀登雷尼尔山的人一定要了解这些风险因素，并且做好计划、尽量规避。我所说的客观风险包括但不限于如下因素：

·       海拔：雷尼尔山的高海拔和低气压可能引发多种疾病，包括急性高山病、高山脑水肿和肺水肿。你应该了解这些疾病的症状，避免危及生命。

·       冰裂缝：冰裂缝是雷尼尔山上的极大危险因素，你需要事先了解并练习冰上攀爬技巧，并携带适用的装备。

·       冰上/岩上滑落：你可能从陡峭的冰上或岩石上滑落，因此在需要时应该使用系绳和防护措施。充分练习防滑落技巧，让它变成无需思考就能做到的本能。

·       岩崩/冰崩：冰雪融化时可能引起冰崩或岩崩。戴好头盔，尽量避免在峭壁下攀登，不要在容易冰崩或岩崩的区域停留。如果你看见冰川里嵌着岩石，不用说，快走吧。

·       冰塔崩塌：所谓冰塔是指冰川溢出悬崖后形成的不稳定冰柱。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登山事故就是由于冰塔崩塌，导致13名登山者死亡。尽量避免在冰塔带攀登，如果不得不这样做，一定要迅速经过。

·       天气：狂风、严寒、高湿度、暴风雪、闪电、高强度日照……这些在雷尼尔山上都是大问题。出发前一定要看看天气预报，记住，山上的天气肯定比附近城里的要糟，而坏天气会在抵达低海拔地区12到24小时之前就统治山峰。一般来说，冬天的暴风雪从南方来，而夏天从北方来。在山上要注意观察风暴的预兆，比如马尾云和迅速膨胀、下降的荚状云。千万不要在风暴成形时向高处攀登！

·       雪崩：不是只有冬天才会发生雪崩，而雪崩必然致命。曾有一支登山队在失望山脊（Disappointment Cleaver）上脚下一滑引起雪崩，当时可是夏天。出发前一定要看好天气，等到气候合适时再登山。

雷尼尔山常年冰雪皑皑，任何登山者都需要充分掌握登山、冰川行走和度过冰裂缝等技能。除了登山者必备的天气知识、寻路技巧和冬日宿营技能之外，你还应该精通以下技巧，以便在冰上安全行动：

·       “阅读”冰川走向，找到正确的道路；

·       使用冰镐，用于防滑、固定自己、凿出下脚处等；

·       学会各种冰雪上自我固定的技巧，包括穿鞋钉鞋、坐冰、使用螺丝型冰锥等；

·       使用冰爪，这是法式技巧；

·       学会用绳子，比如打结、系绳前进等技能；

·       能够使用有普鲁士抓结的绳子向上攀登，或者使用上升器；

·       学会使用各种雪锚、冰锚，包括螺丝型冰锥、木桩、固定座锚、开爪锚等；

·       学会搭一套Z字形牵引系统，如果两人一组，就用Z x C形的；

·       识别风险，包括冰塔、岩崩、冰裂缝和坏天气。

如果以上技能你还不够娴熟，一定要在尝试登顶之前找一位具备资格的老师进行学习。你可以找一本参考书，《山之自由》（Freedom of the Hills）是很棒的入门读物，但书不能代替老师的指导。很多俱乐部提供登山训练课程，包括华盛顿登山俱乐部（Washington Alpine Club）、波音登山俱乐部（Boeing Alpine Club）、登山者（The Mountaineers）和马兹曼人俱乐部（The Mazamas）等；还有不少登山者选择雇佣向导。带着有资历的向导登山可以增加菜鸟的登顶几率，也可以避免犯一些低级错误。

传统的登山旺季从每年4月开始，持续到9月结束。天气是雷尼尔山的主宰者，糟糕的天气也是毁掉行程的最主要原因。整个登山旺季期间，天气会持续好转，七月第一周后就会趋于稳定。此时，冰裂缝开始扩张，雪桥变得脆弱，道路也更加曲折。有些路线只在旺季早期——四月到六月中旬开放，一旦冰雪融化，火山岩就会开始下落，造成巨大的安全隐患。

因此，关键在于找到路况良好、气候稳定的时间出发。从历史经验来看，我觉得七月是最理想的月份。然而，过去几年间，冬天、尤其是初冬时节，降雪量格外稀少，这导致路况下降的时间点来得更早：早在六月末时，对技术要求较高的路段就已经危险难行了。因此，出发之前一定要看好天气情况、合适时再上山。雷尼尔山还开了个博客，用于播报登山路况。

登山者的能力和经验都各自不同，不过他们都能找到合适的理想路线。如果你真的只是登山菜鸟，你的最佳选择包括英格拉姆冰川线（Ingrahm Glacier Direct）、失望山脊和埃蒙斯冰川线（Emmons Glacier）。然而，这些当然也是最受欢迎的路线，在旺季可能都申请不到宿营许可，因此最好尽早申请，不然恐怕无处宿营。

考茨冰川线（Kautz Glacier）和Fuhurer Finger这样的路线没有那么拥挤，但对登山技术的要求略高。如果你想体验真正的荒野，Tahoma冰川线是不二之选。

如果你是经验丰富的登山者，渴望征服雷尼尔山，你一定会被自由山脊线（Liberty Ridge）诱惑，它是美国本土境内最长的冰雪登山路线，被列入了“北美50大经典登山路线”之列。真正的雷尼尔山发烧友可能更爱帕米甘山脊线（Ptarmigan Ridge）、克蒂斯山脊线（Curtis Ridge）和莫维奇面（Mowich Face）这样的路线，它们更加陡峭、更富有挑战性。在登山者可控的范围内，训练方法恐怕是最最重要的成功因素了。尽管任何身体健康的人都能登顶雷尼尔山，但集中而专业的训练方法会让你的攀登历程更加愉快。你需要为自己量身定制一份训练计划，以便满足登山需求。在登顶日当天，你可能需要攀登8到12小时，因此长时间训练很有必要。首先，收拾个背包，开始攀登你本地的山丘吧，长跑或骑车也很有用。举重训练可以增强你的核心力量，锻炼你的肩膀、背部和腿部。别忘了加一些高强度心肺功能训练。你需要长跑运动员的耐力、短跑运动员的速度和举重运动员的力量！总之，你要把自己训练成十项全能运动员。

很多人只顾着在踏步机上练习，或者背着装满水瓶的背包登山，但他们下山路上就把空水瓶扔掉了。这两种训练方法都有助于你登顶，但要别忘了，当天你还要走3000米下山呢，而且是在攀登了1500米之后！你必须同样训练肌肉适应下山的过程。我发现在山上进行长跑非常有效，与单纯的长跑或爬山相比，跑步下山更有利于增强你的腿部肌肉：这样跑会产生几倍于你体重的力，随着离心收缩运动作用于你的腿部肌肉，比负重要强上好多倍。如果别无选择，在健身房里练习花式深蹲或弓步也能训练到这些肌肉。

Mark Twilight所著的《极限登山：更轻、更快、更高》（Extreme Alpinism, Climbing Light, Fast, and High）是一本登山和训练方面的经典著作。Steve House与Scott Johnston合著的《新式登山训练：登山者必读手册》（Training for the New Alpinism, A Manual for the Climber as Athlete）中介绍了最新的训练科学。

网站“Body Results”（www.bodyresults.com）有丰富的线上资源，对登山运动员来说堪称宝库。网站所有人Courtenay Shurman撰写了《山之自由》中关于训练的章节，他也是我的私人训练师。

老辈登山爱好者的格言“轻装上阵”绝对适用于雷尼尔山。购买装备时，请在满足需要的前提下选择重量最轻的。许多首次登山的人容易过分谨慎，带上太多食物和衣物。不要带任何多余的装备，但也别忘掉最关键的东西。你的背包重量不应该超过35磅（15公斤）。以下是我认为适用于4月到9月期间的装备清单。记住，有些特殊路线或天气情况可能需要额外的装备或服装，因此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登山旺季从早春延续到初秋，因此登山口可能有20摄氏度出头，而峰顶的狂风中，温度可能降到冰点之下。你需要带上能对付各种温度的衣物。登顶那天，只要一直保持活动，你就不会觉得冷；不过，当你站在一边、等待绳队缓慢移动时，你肯定会冻得够呛，因此要穿一件“绳用外套”。带上一件保暖的、带风帽的派克大衣吧，尺寸要足够大，能裹下你所有的内层衣物。当你偶尔停下歇脚、或者遇到低温和狂风时，“绳用外套”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遮阳帽：戴一顶有帽檐的帽子保护脸部；

·       暖帽：羊毛或羊绒制成；

·       太阳镜：带侧护板的冰上墨镜；

·       头灯：小型LED灯，带上备用电池——锂电池比碱性电池实用，更持久、重量更轻，而且不易受低温影响。·       登山靴：选择塑胶或有保暖功能的皮革登山靴；

·       薄袜子：薄薄的美利奴羊毛袜或者化纤袜，两双（可选）；

·       厚袜子：美利奴羊毛袜或者化纤袜，两双；

·       鞋罩：可选，在初春趟雪时很有用。

手部

·       薄手套：便宜的化纤手套就可以啦；

·       保暖手套：最好的选择是羊毛里衬加上尼龙表层那种，多带一副哦。

腿部

·       裤子：中等重量的软面外裤即可；

·       长款内穿：中等重量的化纤或美利奴羊毛裤；

·       贴身羊绒裤：200克重的PowerStretch牌产品就很棒，足够暖和，而且不臃肿；如果你在初春或初秋登山，或者非常怕冷，一定要带上；

·       轻型硬面外裤（可选）；

·       短裤：可选，适合在暖和的天气中用来攀登至高海拔营地。

上半身

·       短袖衬衫：浅色的化纤衬衫，或者轻量级美利奴羊毛衫；

·       轻型羊毛夹克，如果你在初春或初秋登山，或者非常怕冷，就最好带一件；

·       防风衫：具有轻度保暖效果的尼龙夹克就不错，用途多样，推荐土拨鼠牌的Driclime款；

·       外层：轻量级带帽夹克，可以遮风挡雨，推荐土拨鼠牌的Precip款产品；

·       保暖派克大衣：化纤材质的带帽大衣，作为“绳用外套”使用。技术装备

·       冰爪：

·       冰镐；

·       头盔；

·       安全背带：轻量级、带锁扣，“黑钻牌”（Black Diamond）的Couloir安全带就不错；

·       冰杖：60厘米长；

·       滑轮；

·       普鲁士结绳套：直径5毫米的聚酯纤维绳，或者干脆带上升器；

·       条形滑轨：两个单向款，一个双向款；

·       登山扣：6个丝扣铁锁，3个普通款

宿营装备

·       睡袋：至少要能保证20摄氏度；

·       睡垫；

·       背包：容量40到50升最为合适，再大一点，你就不能轻装前进了；

·       徒步手杖（可选）；

·       小刀；

·       打火机：我觉得Bic牌迷你打火机最好；

·       水瓶：我喜欢带2个，一个水囊、一个保温杯，后者又可以当马克杯用；

·       碗：我喜欢一次性的，比如Ziploc的产品；

·       勺：在打碎了无数个勺子之后，我想说，打不碎的勺子真是太有用了。

共用装备：

·       绳索：30到50米长，直径8到9毫米。有的登山者可能会选择细一些的双股绳来减轻重量，但小心！依靠细绳登山非常困难。我个人宁愿用粗一点的。

·       帐篷：如果你不打算睡在缪尔公共宿营地里，那还是自带帐篷吧。

·       炉子：烧丁烷的罐式火炉非常合适，Jet Boil和MSR Reactor这两个牌子都不错。

·       燃料：在高海拔营地，水源只有融雪，需要烧开；多带两天的燃料以防万一。

·       水壶；

·       开壶器（可选）；

·       打火机；

·       地图、指南针；

·       GPS（可选）；

·       方位探测器（可选）。

技术型路线的额外装备

自由山脊线、帕米甘山脊线、考茨冰川线、莫维奇冰川墙、日落竞技场山墙（Sunset Amphitheater Headwall）、克蒂斯山脊线……这些路线可以让经验丰富的登山者挑战在陡峭的冰面或岩石上攀登的终极体验，也要求一些额外的装备，包括但不限于：

·       第二套冰上工具；

·       50到60米长的绳索；

·       6到8个螺旋冰锥；

·       攀岩防护：在崎岖的火山岩地区，钢锥、三凸轮和凸轮比激情更管用；

·       更多滑轨和登山扣。

其余装备

·       防晒霜：我喜欢防晒指数SPF40的；

·       防晒唇膏：防晒指数至少要有SPF15；

·       卫生纸；

·       垃圾袋；

·       急救箱：可以处理伤口、水泡、过敏反应等；

·       娱乐设备：音乐播放器或者其他小型电子设备。

冬天去行吗？

如果你雄心勃勃、还有更多登山计划，那么在冬天攀登雷尼尔山可以带来宝贵的经验。厚厚的积雪、糟糕的天气、严寒、短日照……与春天或夏天登山相比，冬天的挑战性要大得多。

雷尼尔山的多数路线都允许冬天攀登，但由于只有通往天堂登山口的公路在冬天开放，你最好还是选择南边的路线。直布罗陀岩架、英格拉姆冰川线和失望山脊线都很适合冬天登顶，你可以住在缪尔公共宿营地里，比住帐篷或雪洞好得多啦。

从日历上看，12月21日到次年3月21日被称为冬天（废话），因此这期间的登山活动都算作冬季登顶。冬季，狂风和风暴来自西南方，因此高处朝南的道路上的积雪会被吹落，这样低处的波状雪面下就更容易藏着冰裂缝了。

我提供的对策是：冬天快结束时再去登顶，那时雪况稍好，日照时间更长，也更容易遇上好天气。

当地居民一直密切观察着天气预报和雪崩警报，一旦有机会在冬天尝试登顶，就会为此抛下一切。外地登山爱好者可就没有这么方便啦。不妨考虑在总统日前后的周末，也就是二月的第二、三个周末期间前去，每年此时，该地区都能遇上良好的高压气候，好天气能持续若干天、甚至几周。

雪崩永远是个大问题。每个想要在冬季登顶雷尼尔山的人都需要接受雪崩训练，并且带上必备的工具（铲子、信号灯、探测器等）。时刻关注雪崩警报，下雪时或新雪后千万不要去登山。

雪盲症也是个需要严肃对待的情况，尤其是冬天。你要搞清楚从缪尔营地回到天堂登山口的确切路线，要知道，曾经有人在这条路上因雪盲而迷路身亡。美国国家公园服务系统（NPS）发布了一款地图，上面标出了各类地标的罗盘方位，你应该带上一张，并且学会使用罗盘和测高仪。最好带上GPS或者方位探测器备用。除了攀登雷尼尔山的常用装备之外，你还应该考虑额外携带以下物品：

·       防雪崩工具：雪锯、铲子、信号灯、探测器；

·       多带一双靴子；

·       瓦斯炉和额外的燃料；

·       多带些食物；

·       硬型外裤或者重量级软型外裤；

·       羊绒裤；

·       暖和的手套；

·       暖和的巴拉克拉瓦盔式帽；

·       GPS和方位探测器；

·       滑雪镜，琥珀色的最适合预防雪盲；

·       缪尔地区的地图，要带罗盘方位的那种；雷尼尔山是冬季风暴的高发地。其他山峰、尤其是那些东边的山峰还在享受风和日丽时，雷尼尔山可能已经恶劣得堪比核试验现场了。不过，雷尼尔山毕竟面积颇大，你或许可以攀爬到云层之上，享受晴好的阳光，而其他人还在底下忍受风暴呢。

如果你真的打算在冬季登顶，最好给自己多留出点时间，可能比你认为自己需要的还要长。这样做可以提高遇上好天气的概率。为防止雷尼尔山突如其来的天气变化，最好制定一些备选计划：如果滑雪是你的菜、又没有发生雪崩，周围还有很多人迹罕至的小型滑雪胜地，可供消遣。西雅图北部6小时路程之外，卑诗省的利卢埃特附近有很安全的攀冰场地。斯图亚特山区位于雷尼尔山东部，天气条件要好得多，因此你也可以去那边来一次登山活动，体验很棒。刚开始登山时要早点出发，这样就可以尽早抵达营地，有充分时间休息、补充水分、适应环境。登顶日更要早点出发，天黑时开始爬山总比天黑时下山要好得多。最好在中午之前就走完在冰川上的路，否则高海拔的烈日会把雪烤成一片泥泞。最晚凌晨3点也该离开营地，很多人午夜就出发了。给自己留出至少一小时时间做好准备，因此最晚要在凌晨2点起床。控制好自己的节奏，这样，每天最好的时光都可以用来登山。向乌龟学习吧，因为兔子很可能会早早累死的。多喝水，不要等到口渴再喝。保持体内水分有助于适应高海拔。带水管的水囊非常有用，但请注意，水可能在管子内冻住，这一点要事先预防。我发现带味道的饮品比白水容易入口，所以不妨带上茶、速溶汤、果冻粉、补充电解质的运动饮料之类的。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需要经常补擦防晒霜，别忘了嘴唇和鼻头也需要防晒。保持脚部干燥，如果烫伤，及时处理、避免起水泡。最后，系好鞋带。注意天气，千万不要在风暴期间登山。牢记基本规律：夏天风暴从北方来，冬天从南方来。如果你计划的路线正好要经过岩石区，那就要确保气温够低，好把石头牢牢地冻住。如果你住在缪尔营地（Camp Muir）的公共宿营区，要注意同行登山者的感受，别忘了礼貌。别在屋内抽烟，做饭时打开排风扇，其他人睡觉时说话小声点，离开前清理干净自己的垃圾。别把吃剩的食物留下，会招来老鼠的！

注：本文图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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