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掐了脖子的鸭

 

第一篇意识流微小说,构局太狭小,思维延伸地不够广阔,是的,这些不足我知,慢慢来吧。...



他躺在开着暖色灯光的圆床房上,玩着手机,等着她的到来。他初进门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在冬日略显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正对着窗户的低矮居民楼显得有些不可触犯。他拉上了窗帘,房间四角的粉色灯光氤氲开来,暧昧的灯光从阴暗的角落里爬了出来,铺满了床,笼罩了那个刚与少见暖阳说再见的他。

密闭的空间那般的安静,是拒绝了喧嚣尘世的他始料未及的,他打开音乐软件,开始听让他似懂非懂的外文歌曲,这样会显得热闹一些。他看了看简讯,期待的那个她还是一言未发。再等等吧,他想。他是第一次走进打着情侣名义的小酒店。只要干净就行,这是她选这家酒店时他心中的腹诽。其实他很好奇,奇怪于同样是一间房间,价格差别竟有如此之大。他放下手机,开始认真打量这间即将度过美好时光的小盒子。顶棚有一个镂空的木质结构,调皮到处乱跑散播暧昧的小精灵藏身之处便躲在木条的上方。虽说是镂空,丝毫不影响行动的木条却是那样的碍眼,如同晴朗的天空突然飘来一朵深不见底的乌云,直压得他心头发颤。略带不满的他突然被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所惊,他迫不及待地期盼着她到来的消息。他失望了,他辛辛苦苦集齐了五福,到头来分到的红包价值却不及一个干菜肉包,这时候支付软件竟会恬不知耻的发来消息,他失望地把手机丢到一旁。

圆床的旁边是一间逼仄的半透明浴室,玻璃上有几个磨砂雕刻,让只有一步之远的浴室显得格外朦胧,也许就是需要这样想看却看不到想摸却摸不着的神秘感吧,这时候他微微咧了咧嘴。刚好能够伸直他的腿的圆床是很酥软的,与家中没有弹性的床是有着天壤之别,他故意抬了抬屁股,陷下去又弹起来的落差感让他心生欢喜。

墙上挂着一台与他身高差不多长的落地电视,他有打开它的念头,看几个付费电视来打发时间也不错。他跳下床,光着脚在松软的地摊上行走,床头柜、洗漱台、电视架,他唯一能找的方形物体便是他早早随手丢放的空调遥控器。只有忽然高昂的音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放肆,纵情撒欢,他有些不满它的肆无忌惮,却又无可奈何,在现在这个让人松懈的午后,只有音乐和他。突然触碰到光滑地砖感到寒冷的他有些急躁,他跑回床头,也许圆床没有床头床尾之分,但这不是重点,他跑回床头,拿起有些发热的通讯工具,在对话框里打下你“你在哪里了???”问句。即将按下传送键的他有些犹豫,让她慢慢来吧,他心想,手便松开了,不急的。

床头有一个烟灰缸,他洒了一些自来水进去,等会儿她抽烟用得到,他想做到完美。墙角的挂式空调显示的是三十度,不停歇地朝着这个暖色调的密闭空间吐出带有浑浊味道的气体,他还是感觉到冷,毕竟在一个深冬的向北房屋里,他褪下衣裤,钻进了厚实的白色被套。他想起了新闻里爆料的肮脏酒店的床上用品,花了这么多钱,不会碰到那种情况的,他擅长自我安慰。他感到奇怪,这样的一个午后竟然没有一条简讯,更别说是她的了。他有点受挫,她笑着点头,用欢快语气选下这家酒店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播放,折磨着他,鼓舞着他,她会来的,他有些自责为什么自己会开始怀疑起她,他有点看不起自己。

沙发是红色的,在没有一丝杂质的白墙映衬下略带着些妖艳。他突然想到了酒店大厅的那一尊佛像,三根香,还有一个明艳的新鲜苹果。他心中有些不屑,反对纵欲的大能们,对于这样一个地方,可是避之不及呀。他们宁可安心地坐在香火旺盛的寺庙里,接受来自四方的朝拜哪怕其中很多人心中并无信仰。那些人,平时睥睨世间,却在黄墙高瓦内,谦卑地如蝼蚁,敬畏本不应该仅限于宗教的,任何生命体,都值得敬畏。他窝在暖和的被窝里漫无目的地飘散着思绪,失眠的他,在温度转换器的努力下终于有了困意。

手机就在一旁,他拾了起来,还是一片空白,没有一丝她的消息,她在哪儿,已经向着他而来了吗。不透气的的房间里满是热气,在紫红色的灯光下,让他昏昏沉沉。在十五点二十分的寂静下午,他慢慢地蜷成一团。在梦里,她的模样,记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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