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勘破春风的秘密

 

你触摸的时光里x0a总是停留着一些磨盘的痕迹。...

新年



1

草还没有绿,我们已经能够在枯黄的路上前行;

春风已经来了,冰层尚未解冻。

你触摸的时光里

总是停留着一些磨盘的痕迹。

——未知的,仿佛早已碾过。

2

一些巨大的声响,仿佛一场巨变

只是点点假象

那些匆忙的语言

像堆积的落叶

总有些霉烂的味道。

3

我想,祝福自己。

在“新年”,勘破春风的秘密。

过年

我们对于往昔一直怀有美好的感觉。时光流逝,它在我们的身体上都或多或少地留下了痕迹。我们的记忆是挑剔的,那些沉淀在内心之中的必定是经过时光的沙漏筛选之后,又不断发酵才最终在心灵之中占据一席之地的东西。这些东西在我们的一生之中会逐步显现它的价值,会让我们自觉地抹去它身上的尘垢,随后把它擦亮,成为心灵中最亮的灯盏。“年”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无比鲜亮。

现在过年,不比从前,开始变得简单。简单到完全可以看成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已经缺少了那份独特的韵味,我们也无法在其间找到亮点。“年”作为假日,可以让奔波的人停下脚步,成了它最大的价值。

我经常怀念那从前的“年”,朴素,纯正,还有它独特浓重的味道。我想过年最重要的就是要过出个“年味儿”。

从前对于并不富裕的农家,过年就意味着改善。从吃到穿,无论多么穷的人家,在这个日子也要张灯结彩,给孩子穿上新衣服,吃上一顿肉。稍微好点的人家还要给孩子三五块钱,作为压岁钱。我小的时候,最期盼的就是过年。平时父母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境去弄一顿丰盛的晚饭,他们更多的是为了生活奔波。过年就可以闲下来了,因为大家都闲。

年三十儿中午,母亲在大锅里炒好了糖色,颜色浓重口感自然也很重。然后她将洗净切条的五花肉和后座肉放入,然后煸炒一番,锅铲相碰,仿佛一年的热闹都在这一个时间凑齐了。母亲在锅里放上酱油,盐,加葱,姜,蒜,大料,父亲用大火把锅烧开。我至今对这些佐料一直记忆那么深,不是因为现在常用了,而是那时真的很少用到。那味道在记忆里一直弥散。在肉差不多熟了的时候,父亲开始用细火慢炖。那个时候,我喜欢站在他们的身旁,看着锅盖上方烟雾缭绕,感觉到水汽都是有温度的。细密的汗珠从母亲的脸上留下。在肉熟的手,母亲还会放上我爱吃的大白菜、海带丝以及土豆。在屋外的大锅上,闷好的大米饭在寒冷中散发热气和香甜的味道。

晚饭的时候,我已经穿上了母亲买来的新衣服,这是要到伙伴那里去炫耀一番的。当然炫耀的内容还包括兜里的压岁钱和手里的鞭炮。我们要比的是谁的响声大、颜色漂亮、花型独特。当然那个时候,我们的鞭炮是很简单的,只有小瞎鞭,二踢脚,窜天猴这些简单的类型,谁家拿的出正经的烟花那就很富有了。我记得当时我姑父曾经从市里带来了一批烟花,引得四外的村子的人都涌向了我们村。那次据说还酿起了火灾。红色的火焰把一堆柴草点燃了。柴草是不值钱的,也没有人救,就都看着它燃烧。第二天,胡同里弥漫得都是烟火的味道。我喜欢闻鞭炮燃放之后那股硫化物的味道。

过年的时候,孩子们满怀幸福的感觉。除了拿到钱、吃上肉,还可以偶尔吃上水果,那时交通不发到,吃上的水果都是显得干瘪、瘦小,而对于我们这些孩子,那足以让我们满足好多个日子。好像口腔里弥散得都是香甜。对于大一点的水果的记忆,则来自于一个我的祖父辈的一户人家。每年过年的我的那位爷爷都要摆上祖先的排位,进行祭拜,我们这些前去拜年的人,也都要对祖宗表示尊敬,进行祭拜。那时候我还小,跟着大人们祭拜完了,就眼巴巴地看着那些色泽光润、个大水多的水果,偷偷流口水,还好很多年后祖先并没有怪罪我们的嘴馋心思歪。现在我想仪式对于过年是不可缺少的。有时候仪式是内涵的外延。

过年的时候,在街上遇到熟识的人,我们都要去问候。一伙人站在墙角或者某个日光比较好的角落,晒太阳,手揣在袖口里,彼此说话关照,或者走到某户人家,一坐就是半天。现在想来,心里满是慵懒缓慢的感觉。那个时候,时间真的很慢很慢,像火车就要到站,汽笛低沉;像老农手里的烟袋,迷雾缓缓弥散。

音频和图片皆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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