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蛋

 

他在地里随便捉上一个蛐蛐或者蝈蝈,再顺手折用一根玉米或高梁杆随便一插就是一个笼子,然后把蛐蛐放入。大多时候随便买给某个同学,获得一、两角钱,便上买些瓜子、花生、酸枣之类的食品,整日吃的津津有味...



文/韵灵山


侯蛋,大名侯青山。因为脸圆、眼睛圆,便被我们称其为侯蛋了。我和他是光着屁股玩大的发小,自然上学后,也自然就成了同学。



我们那时的同学大概因住家的缘由分成的三股比较亲近的势力——六零派、机厂(洗煤厂)派、城底派。六零派由于父母都在局机关工作,大都家境比较富裕,属于皇亲国戚,天生贵胄。机厂(洗煤厂)的那些同学虽不如六零派傲然,但因为住家离学校比较近,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不回家,自然少不大人们的三盘四问,因而活动的空间自然便大打折扣了。而城底的这帮同学呢,则是一帮舅舅不疼, 姥姥不爱的主。放学后,便相约着在野地里,不玩个天翻地覆是不回家的。好在那时兄弟姊妹们多,大人也无暇顾及,加之学校离家远,因而啥时回去啥时算,父母们一般是不怎么责怪。

我和侯蛋就属于这帮城底派。侯蛋脸圆、眼圆,鬼主意还特多,他在地里随便捉上一个蛐蛐或者蝈蝈,再顺手折用一根玉米或高梁杆随便一插就是一个笼子,然后把蛐蛐放入。大多时候随便买给某个同学,获得一、两角钱,便上买些瓜子、花生、酸枣之类的食品,整日吃的津津有味。虽也有时换些铅笔、橡皮之类的学习用品,但这种情形绝属罕见。我们那时都不爱学习,实在不想听老师讲课了,就佯求他想些办法。他熬不过我们,就如变戏法似得,弄上个死老鼠,在大家浑然不觉的时候,就放在了老师的讲台上。于是老师就开始查了,这当然是一桩无头公案,老师当然怎么查也是查不清的。于是一节课,甚至一下午的课就这么过去了。



我们这帮城底派,由于离家远。那时也不知怎么惹下了西关、顺城关的孩子们。现在想来也许是当时的帮派所影响,矿务局与介休当地政府关系紧张,这种紧张的关系波及到了我们。因而每日放学回家真可谓过五关、斩六将。侯蛋由于处事比我们同龄的孩子灵活,而且打架手脚利索。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我们这些同学之中的首领,他视情况而定,看到对方势力强大,立马就能装出一副孙子样,确保大家顺利过关。如果势力弱,他便给大家使个眼神,大家便立即一拥而上,来个速战速决,然后便迅速撤离战场,逃之夭夭了。虽然第二天更加剧了过路的艰难,但他宛如一名三军统帅似得,早早地安排我们回家的路改道了。



后来他没读高中,早早地就参加了工作,再后来我参加工作去了外地,就与他渐渐地少了联系。听说他从矿上调回了介休。又听说他工作的单位效益不怎么好,但他没有被生活的重负压倒,抓紧一切机会挣钱养家糊口,把小时候的聪明才智淋漓尽致地发挥了出来。听说他曾为局工会票友帮忙挣过钱,也曾听说他自学了摄影技术,为别人红白事帮忙挣过钱。我上次回介休休假,还见过他开着车拉人、拉货挣钱……

侯蛋,我的老同学,人都说:“好人有好报”,祝你好运!

图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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